第二十九章 阳符灭巨蛇 闯村遇故人
巨蛇不时的扭动着身子,看得众人心惊肉跳,生怕它下一刻就冲过来,那样的话在场得人都会性命不保。我思考半天那树上所言这鬼魅欲蛇的简绍,它一直生活在山洞中,那一定是喜阴气,身子透明,血液确实鲜红色,看来它鳞片下另有玄机,不然不会如此。
为师正思考之时,众人传来一声大喊,原来那巨蛇被强光照射眼睛半天,已经渐渐适应了灯光的亮度,加上手电电亮不足,又向我们冲了过来。战士们三五成群的列队用枪抵挡着,却毫无作用,大伙盼望着阻挡一段时间,换来那两名拿手榴弹的战士归来。抵挡却丝毫不起作用,单发汉阳造打在鳞片上碰碰作响,连巨蛇的防御都打不开,偶尔有几发子弹打在巨蛇眼睛上也起不到大作用,指挥激怒它,变得更为狂暴。
一个个坚强刚毅的战士顽强抵抗着,却被巨蛇一口吞掉,或者给撞向岩壁。他们保护着我向后退却,口中言道:“决不让百姓死在职业军人身前!”那一刻泪水在为师眼睛上滚滚流淌,那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眼前消逝的滋味。
转眼间,刚进洞的三十余人只剩下五六个人了,剩余之人均已经葬身着畜生之手。为师当时也是热血上涌,想着死活拼一把了。一把燃烧的阳符打入了那畜生头上被炸伤的大洞里,那燃烧的阳符进入巨蛇的身体后,犹如烈火点干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随后熊熊大火从巨蛇身子里透了出来。
大伙炙烤着山洞,连我们都感受到一股铺面的热浪,那巨蛇在地上痛苦的卷曲着,庞大的身子撞向山壁发出沉闷的撞击声,火是从体内燃烧出来的,这条巨蛇已经被烧断了所有生机,剩余的五六个人赶忙向洞外跑着,跑出洞口不远后,传来一声爆炸般的巨响,大地晃动了两下,回头一看,山洞已经崩塌了,看来这里面的邪物鬼魅欲蛇也永远沉在了地下。
于死境中逃生,大伙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全都躺着地上大口喘着气。这一趟偶然的探险,不知多少兄弟葬在了那个洞里,尸骨未归。过了一会,出去拿手榴弹的战士才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为师站起身子直接冲那两名战士打了两个大嘴巴子吼道:“你干嘛这莫晚!知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两名战士被我的耳光抽蒙了,看了看我们剩下四五个人和那已经崩塌的山洞洞口眼泪大滴落了下来,双肩耸动着,抽泣道:“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跑了。”看着他俩身上军服已经被被树枝刮得一条条口子,脸上无数道红印记,我上前紧紧抱住了他俩。这次只能怪巨蛇太过凶猛,没有办法。
“您到底用什么方法给那个子弹都打不穿的巨蛇烧死的?”一个看上去也就十岁的小战士好奇的问道。
“其实我的身份是道士,那打出去的火光是阳符,当时也是没有办法了才死马当活马医的,不成想救了我们大伙的性命。”
“道士?原来如此,那巨蛇是妖怪?”
“差不多吧,古书上记载有名的邪物鬼魅欲蛇,但是长到这般大的尚属第一次发现,看来那畜生在这洞里已经活了不知道多少年头了,这次能给杀了,也算为民之事。”说完后,我起身和那些战士告辞继续游历了。几名战士跪倒我身前拜了一拜道:“您以后就是我们恩公了,日后如能相见,必当报答。”然后此事就过去这莫多年了,一直不愿意回忆起来。
师父讲完以后一脸落寞悲伤的神色,我心中却在思考那巨蛇的恐怖可怕,心中有疑问也没好意思打断师父的回忆。足足过了一炷香时间,才道:“师父,那巨蛇子弹都打不穿怎么被区区阳符烧死的呢?难道阳符有那么大的威力不成?”
他老人家沉吟了会,道:“据我事后回忆分析,那鬼魅欲蛇也是属阴物一脉的。鳞甲透明的原因正是因为身子内有股类似阴气的东西导致。开始为师对付它一直把它当成庞大的动物才束手无册,最后才想到它也是阴物邪怪,用道家的方法应该奏效。它名字中鬼魅二字被后人误会为它鳞甲透明,如鬼魅般不可见,其实说的正是它与鬼魅一样,怕道家玄法呀!
古人没讲过用阳符对付它,估计是没遇到过那条长成巨蛇的鬼魅欲蛇。我查古籍后得知这东西一般个头不会超过三米长,用刀剑便能杀害。那次遇到的巨蛇也不知在洞穴里生活了多少年,可能是洞中其余鬼魅欲蛇的祖宗呢。得亏手榴弹炸它头上一个大洞,不然的话阳符也打不进它那一身坚固无摧的鳞甲。阳符进它身子后与它身体中那似是而非的阴气接触,才会燃起熊熊大火,可能这就是天意吧,不过可惜了那些死去的那些战士了,为师要能早点想到用其中的厉害关系就好了。
“好歹师父您也救了剩下的几名战士,事情过去那么多年,就不要自责了!”我安慰师父道。
“恩,希望不要再遇到人力几乎不可对付的怪物了!”师父唉声叹气的说道。
却不想这句话竟一语成谶。
足足敢了一天的路,在傍晚时分我们师徒两人终于到了那传说中发生横死青壮小伙的村落。尚未进入村子,就被外面巡逻站岗的战士给拦住了。“此地军事演习,闲人勿进。”那名看样子绝不会比我大几岁的小战士严肃的说道。
师父和我两人对了一下眼,我走上前去冲那小战士道:“这位大哥,身后这位是爹,我俩来着放马峪串亲戚来了,您就给放行吧,走了百十里路连口水都没喝上呢。”
那小战士冲我呲牙一笑,透着几分俏皮意味的说道:“真对不住你们父子两人,现在这个村子走亲访友也不可以。这是部队命令!我先去给您两位找点水喝吧。”说完向另一名战士挥了挥手,喊道:“给这位老爷子和小兄弟舀点水喝去。”
不多时冰凉的井水送到我们师徒两人手上,喝到嘴中一股透心凉的甘甜感觉,驱走一天赶路的疲劳。喝完水道谢后,我继续和那小战士套着近乎,但他怎么也不同意让我尽到村子里,我心中不禁有些焦急,里面鬼魅横行,多耽搁一会那鬼魅之物就有多杀一人的可能性。如果强行冲进去凭我们师徒的功夫是能制服眼前的小战士,但如果被乱枪打到身上可不是闹着玩的,况且在中国地面上与部队强行发生冲突,将会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一时间,想不到办法,焦急万分。
我抬头看了师父一眼,示意毫无办法。师父直接如同乡村老妇一般一屁股坐在地上,哭闹起来。哭喊几声后便作势往村内冲去,那小战士赶忙挡住师父,这一闹把附近巡逻驻扎军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来,数支枪齐刷刷的指向了我们师徒两人,气氛一下严峻到极点。
“小李,那边什么事情?”一个中年男声响起,抬眼望去,只见一名穿着笔挺军装,步伐矫健沉稳的国字脸军官走了过来,莫约三十几岁的样子。几名和我们师徒对峙的战士看到此人后,立刻持枪敬礼道:“营长好!”乖乖哟,这男人竟然是营长,我活这莫大也从未见过军官呢。
那名开始拦着我们的小战士,敬礼说道:“报告刘营长,这两名老乡非要进入村子,但村子现在已列为军事禁地了,好言相劝他两人还非要强闯,所以就对峙起来。”
“胡闹,我们人民子弟兵的枪什么时候开始对着百姓了?都给我把枪放下!”吼完后,那刘营长向我们师徒走来。“老大爷,这里确实列为军事重地,不能擅入的,您先回去吧,等过段时间再过来好不好?”那刘营长和颜悦色的对师父说着。
师父尚未回答,刘营长忽然直愣愣的看着师父,一下子跪倒在师父面前道:“恩公,想不到那日一别,就十几年未曾见到了!”这一幕给那些战士和我们都弄傻了,不知演的是哪一出。师父挠挠脑袋,道:“敢问这位营长您可和我见过?”
那营长跪在师父面前沉声道:“那日仙人洞的经历,我至今不敢忘怀,难道恩公竟然忘却危急时刻救出我们兄弟几人了吗?”师父端详了刘营长一会,赶忙给扶起了身子,道:“原来竟是当年逃得性命四五名战士中的一位,不曾想已经做到了营长。快快起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