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孟家祖地
自己东西刚好收拾好,旁边的昭文晃了晃我的手臂,我抬头一看,却见孟长青正在门口盯着我看。见我看见了他,就问道:“你想要干什么?”
“我要出去历练,我要自己去找答案,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不应该由你们来帮我背这黑锅。”
孟长青听后久久无语,我也一直看着他,等他的回答,他盯着我看了好久之后才道:“既然你有这份决心,我也不阻你。每三个月回蛇头村一次,我和晓晓会在那里等你。我的包袱,你也拿去,希望你能找到你想要的答案,走吧。”
孟长青说完将他的包袱丢给了我,我接过之后对着孟长青叩首,孟长青嗯了一声,便转身拂袖而去。
我盯着孟长青的身影看了会儿,然后背起了他的和属于我的包袱,欲离开的时候见昭文在我旁边,就道:“你父亲不放心你跟我在一起,看见刚才那个人了吗?你去找他,他能给你最好的保护。”
昭文听后摇摇头表示不愿意,我叹了口气,随后提着包袱从屋子走了出去。
昭文见了一路紧跟,直到村口都不肯停下,我期间说了好几次让她回去,她却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
见她平时跟孟长青他们话都不说,要是把她留在孟长青的身边,估计她也受不了那样沉重的氛围,就带着她上路了。
昭文见我应允她一起上路,笑了笑,然后紧跟我身后,一步也不落下。
出了这百里香村,站在当时我们来时站的地方,在这儿正好能看见孟长青他们,既然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走了他们也能清净一些。
刚好这边儿事情都解决掉了,李海虽然没有跟我们说明,但看得出他对李妍的情意,只不过他走的路太过偏激了些,先是以偏激的符文法术加上百里香的麻痹作用,让村民产生幻觉,令他们看见李妍与其他人乱来的虚假景象,败坏李妍名声,本意是为了逼迫李妍嫁给他。但事与愿违,李妍自杀,且魂魄脱离,李海便认为李妍魂魄已经轮回投胎,便用更偏激的办法将李妍养成行尸,目的是为了能让李妍复活。
他到现在还没有见到李妍魂魄,不知道孟长青做何打算,但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了,反正孟长青是肯定不会将李妍让给李海的。
在这儿看了一会儿还在村子里忙活的他们,转身离开了此地,走了快半天了才打开孟长青的包袱,惊奇地发现,除了孟长青平时看的几本书和道门法器之外,封昭三三魂魄的那铜铃竟然也在这里面。
昭三三不愿做鬼,这会儿要是把他放出来的话,怕他做出自残的事情,看了一眼这三清铃就放了回去。
之后看了看昭文,她嘴唇有些发白,明显很渴的,却什么也不说,我见后再带着她走了一截儿,到一农家讨了口水喝,并道:“以后饿了,渴了或者是身体不舒服都要说出来,不然难受的可是自己。”
昭文喝完水之后点头嗯了一声。
之后向村民问了一下安顺观的方向。
安顺观距离这里并不是很远,很容易就问来了路,然后带着昭文往那里去了。
行至下午我们才到那安顺观,安顺观还是以前的摆设布局,上山的阶梯都没变,到了观门口看了看,这道观比以前要旧一些了,也没人翻新。
感叹了会儿时光易逝,然后带着昭文进了道观。
道观里全是生面孔,走了一截儿没看见一个熟人,直到进了三清殿才看见当年那个虬髯监院。
他也注意到了我,皱眉想了会儿,实在没想起来我是谁,就上前问我是来上香的还是来祈愿的。
我道明是孟长青徒弟的身份之后他才恍然大悟,忙将我和昭文迎进了安顺观的会客室。
他还是以前那性子,说话跟吃了炸药一样,不过现在听他说话,再也没以前的恐慌了,其实想想,他除了声音大点儿,长得剽悍了一些,其他的都还挺好的。
他向我们问了一下孟长青的情况,我一一作答,我到最后才向他问起了孟家的祖地,也就是孟伟业和孟长青的故乡,想去那里看看。
孟长青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他们自然之道孟长青他们以前住的地方,将其告诉了我们。
又见我和昭文饥肠辘辘,就让我们在观里吃了饭才离开。
孟长青他们住的地方距离这里有一定的距离,走路的话大约需要一天左右,离开时候这虬髯监院告我们:“你们两个人体质都不正常,很容易招惹脏东西,在外面务必得小心谨慎。”
谢过监院之后离开了此地。
到晚上用孟长青放在包袱里的钱找了一个住处,本来开了两间房的,刚将昭文送到房间,她又出门跟着我往我的住处走。
最后没辙,只能在一旁看着她睡着之后才到另外一间房间睡觉。
至第二天快到中午时候,我们才到孟家祖地。
这村子几近成为一个荒村了,只看看稀稀拉拉几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佝偻着腰行走。
还没进村,就看见了村子后面的坟地,心生好奇,就带着昭文去坟地中的个个坟墓前看了看。
这些坟墓一半姓孟,还有一半他姓的人。
惊奇地发现,这些孟姓的墓碑的立碑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孟长青,一个是穆万童。
之后再仔细找了找,在这些坟墓里面发现了孟长青的父母,叔伯等人的坟墓。
看完了坟墓,才带着昭文进了村。
村子里老人们见来了两个年轻人,自然很欢迎,说他们村子里死气沉沉的,我们进来可以多添点朝气。
这村子还有十几个人,我们落脚在老村长的家。
老村长八十多岁了,老伴前些年去世,后人在外地工作,家里就他一个人,多半是一个人太过寂寥,他跟我们说话也比较多。
当我们问及村子里孟姓的人现在的情况时候,老村长取掉嘴里的水烟袋道:“哪儿还有孟姓的,都死光了,一个都没了,祖坟埋得不好。”
这在我的意料之中,问这问题只是为了引出之后的对话而已。
“都是怎么死的?”
“各种各样的死法都有,喝水被噎死的,睡觉被痰卡死的,洗澡被开水烫死的,掉水里淹死的,上吊自杀的,现在孟家的,估计就是被送去当道士的那个孟家小子还活着了。”
他说的孟家小子应该就是孟长青,另外这些死法千奇百怪,一看就有鬼魅在作怪。
“你们村子里的孟伟业,您认识吗?”
“认识!”老人道,没等我问更多的东西,老人就将我接下来想问的全说出来了,他说,“当时孟家人太多,养不活那么多人,在孟伟业几岁的时候就把他送去当道士了,之后回来了一阵子,回来结了婚,生了娃之后没几年又走了,也不知道到哪儿去了。他走了好些年之后,孟家的人就一个一个地死,死到最后只剩下了孟家那小子了,那孟家小子是孟伟业的孙子,叫孟长青。最后好像也被人送去当了道士。”
我大致听明白了,也就是说,孟伟业小时被人送去茅山当道士,当了几年道士之后回来结婚生子,再之后离开,就再也没回来过。这次出去应该是收二奶奶、爷爷他们为徒了,等到孟伟业死后,二奶奶来这里把孟长青送到了道观当道士,以求保命。
照这样看来的话,孟家的事情完完全全是孟伟业招惹来了,因为那个时候他还没收二奶奶和爷爷为徒呢。
本想再问细一点的,可老村长也不知道,只是说:“我觉得是孟伟业在外面招惹了不干净的动,带到了孟家来了。”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事情,现在要搞明白的就是孟伟业到底招惹了什么东西。
老村长很好客,让我和昭文在他的屋子里住下了,晚饭过后再聊了一阵各自睡觉,睡觉之前老村长说道:“晚上村子里的狗可能有点闹,你们刚来可能适应不了,过阵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