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打架

  易淼有些不高兴,走过来问道,你们是在说什么呢?练小腰红着脸道,不告诉你。
  我赶紧安慰易淼,不要着急,慢慢好的。
  易淼不相信地看着我:“是不是又要整我啊?”我连忙摇头:“你是如此拉风的男人,在人群之中一眼就能把你看出来,我怎么会整你呢?就算我想整你,你会上当吗?你的智商比爱因斯坦都要高,你说是吧。”
  易淼点点头,若有其事的看着我:“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智商比爱因斯坦还要高的,这件事情只有我小学老师知道的。”我无语了。
  过了一会,我告诉易淼和练小腰:“跟我一起回去一下,我有事情跟你们讲的。”两人答应下来。
  麻若星一晚上都没睡安稳,毕竟是有个女人的嘴巴舌头在他嘴巴里面搅动过,而且他心里面充满了负担,肯定觉得对不起宋十九的老婆。
  哎,这样的一个男人,到哪里去找啊。
  古顿准备了两具棺材,把爷爷奶奶收殓了,两人的骨头在寒风之中吹了半夜,里面的尸气早已散得干干净净,拿着很轻的骨头,小心翼翼地收拾好了,在明月出云局旁边我选了一个新的坟墓,在中午午时下葬。
  将原本的墓碑移过来,重新立起来,忙活了大半天,下午的时候。苏氏已经清醒过来,喃喃地说话,好像完全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让古顿准备了清水,弄来了陈醋,找了公鸡过来,又要了一个碗,放满了鸡血。花费了不少时间,一只虫子从苏氏的嘴巴里面吐了出来,落在碗里面,晃荡了两下,等蜈蚣完全死了之后,让苏氏喝了进去,排泄了一阵,苏氏已经没有大碍了。
  见到了蜈蚣,我才完全确定易淼说的话,肯定是古热肠在这里弄的鬼。
  到了下午,麻若星还是失魂落魄的。
  还是没有恢复过来,期间练小腰瞧着鬼婴白月明可爱,给他喂养了一些米糊糊。白月明原本一口都不吃,被练小腰提起脚倒着提起来一会,白月明一声都不敢哭,乖乖地吃了起来。
  晚上,古顿张罗了两桌饭菜,招呼帮忙的亲戚子侄,喝得开心,说明天就准备去山下的小镇子,准备去儿子家里过年了,就不在山里面过年了。
  苏氏笑了笑,这会笑容变得正常起来。
  到了第二天,已经是腊月二十六了。古顿和苏氏也收拾好了,把蛇屋锁好,等着儿子骑摩托车接自己下山。
  麻若星缓解了一点,得了两个土卵,也心满意足,说先回去把土卵孵出来再说。
  我告诉他,这土卵是古热肠的,这老道士估计已经死了,他有个徒弟叫做古秀连,很狡猾的,你最好小心一点。
  麻若星呆呆道,呵呵。
  从古树村出发,原路返回。易淼和练小腰一路上走着,吵吵闹闹。我背着白月明,麻若星依旧在前面带路。
  也不知道麻若星是吃了什么药了,走得飞快,来的时候走了一天的路,回去的时候半天就到了。易淼和练小腰等在门外,我把白月明送了进去。麻若星把竹筒放下来,将绿美人放在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将两个土卵扒灰埋在灶台里面。
  “先孵出来看看,看两只小虫到底是属于什么属性!”麻若星说道。
  土卵得自然精华,孕育出来必定是灵物。从里面钻出来的虫子,属于金木水火土中的一种,只不过土卵还没有出来,暂时不能定性。我又问了几个关于土卵的问题。
  麻若星都做了简答。原来这种一窝长出来的两个土卵,是有名字的,叫做阴阳土卵,一阴一阳,正说着,听着门外的喊声:“麻哥在家吗?”
  麻若星忽然声音一抖,急忙走到水盆里面,对着水盆照了一下,把自己脸上的灰尘洗干净,将头发理理,又把衣服拍拍,应道:“在呢。你等下,我就出来。”
  我笑道:“是宋十九老婆来了吧!”
  麻若星道:“我们是纯洁的关系,你不要多想。”我也跟着走了出来,是一个很高大的女人,约莫在五十岁左右,手里面篮子里面,装着炸好的油果子,还有两块做好的白豆腐,和两条鱼,喊道:“麻哥。过年我给你拿来的,你也好好补身子。”
  麻若星心中有愧,结果篮子:“那个。以后你就少给我送了,我知道你日子也过得紧巴巴的。”
  宋十九老婆笑道:“我走了,好好补身子。”
  我让易淼把蛤蟆精那得来的钱分了一沓给麻若星,然后带着易淼和练小腰回我家。
  刚出宋溪村,就见宋出息别着手,喝高了,见了我,喊道:“大师,大师,当初你算得准啊。我小子现在在市妇联上班,他的女上司对他可好了。只不过,上回我见到他,消瘦了不少。”
  我呵呵地笑了两声,说了两句客套话,心想当初宋出息要给宋八豆算命的时候,我可是一句话都没说的。宋出息走了两步,又是喊道:“老十九啊,过年还不好好休息。看你这样子,活不长的。”
  我回头一看,只见宋十九挑着一担刚挖出来的莲藕要赶到菜市场去卖,莲藕洗的干干净净,还在滴水。一旦莲藕估计上百斤重,宋十九干干瘦瘦,一点肉都没有走起来却风风火火。
  我拦了个摩的,把易淼和练小腰带上,回家去,在村口小卖部,易淼让车子停了,跑下去买了些烟酒提着。反正这小子诓了蛤蟆精十万块,我也不拦着。
  下车的时候,易淼问我:“你把我带来,是为了练小腰吧。说,你到底有什么阳谋!”
  我笑道:“就是不告诉你。就是不告诉你。”
  摩的停在门口,只见隔壁大哥提着一根木棍,从我家院子里面出来,母亲喊道:“不要动手。”隔壁大哥见我回来,急忙地喊道:“萧棋,你爸在街上被人打了。”
  母亲急忙追了出来:“萧棋,你不要去。”我下车门:“妈。这是我两个朋友。我过去看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母亲跺脚道:“你可长点心啊。”易淼喊人:“伯母好。我叫易淼。”练小腰也喊道:“伯母好。我叫练小腰,是他的女朋友。”
  我在院子里面捡了一根长棍,易淼喊道:“伯母,我过去照应着点,没事的。小妖,你好好照顾伯母。”练小腰答应了下来,拉着母亲就回去了。
  我喊了一声:“小贱,走。”
  小贱被谢小玉抱着,跟我一起。何青菱站在屋檐上面来回走着猫步。
  正好摩的还没有走。
  隔壁大哥上了车就给易淼发烟,点烟起来。我再三感谢大哥,肯定是有人给母亲打电话,母亲就让隔壁大哥去把父亲接回来。
  父亲一辈子好脾气,怎么会被人打呢?
  我捏紧拳头。
  隔壁大哥说道,对方来了不少人,倒时候你看着点,别伤到自己了,你的这位朋友也就别太冲上前。
  村镇一级别的,过年的时候,打架就跟放屁一样正常。不少年轻娃在城市里面赚了几个钱,回到村里面就牛逼哄哄的,完全没有足够的礼节,不尊重老人,开口就骂人。而且,派出所对于这种打架的事情,很多都是事后上门抓人,若真是打群架,都躲得远远的。我还是给镇上面的派出所所长吴振打了电话。
  摩的开了一会,就到了镇上面,半条街都是围观的人。隔壁大哥把棍子一档,甩了起来,喊道:“长眼了,长眼了。”我跟着走过去。
  到了人群中心,只见父亲额头上面已经流血,不过眼神还算坚定,没有严重的内伤。旁边放着一个大罐子,另外一个已经破在地上面了,流出了山茶油。
  中间横着一辆卡宴。
  原来我几天前离开的时候,父亲把家里面的山茶籽晒了两天,拿在镇上面的榨油厂打了油,寻思着上集市把油给卖了,还能赚个几百块钱。中午吃过饭,来的时候,摆好了位置,一辆车开得很快进了集市,父亲罐子来不及收起来,就给撞到在地上。
  父亲气愤不过,找车主理论。哪知车里面下来几个刺龙画虎,脖子挂链子流氓,下车看了车子后面沾了不少油,一拳就打上来。
  围观的人就把车子堵了,哪知车里面又下来一人,寸头手上面带带着翡翠扳指,套着一件黑色的风衣,不伦不类哈哈狞笑道,我看你们这些人是想干什么。走到父亲面前,我车子被你油泼了,陪五千块钱钱。
  拿电话,又喊了七八个子侄过来。
  原本父亲没有兄弟,围观的人见了下来的人都不敢上前。
  我上前扶住了父亲:“爸。没事,我来了。”父亲也急了:“阿琪,你来干什么。把钱给他。咱退一步海阔天空。”
  有人看我过来,上前喊道:“傻逼。带钱来了吗?你不知道这车多少钱吗?清洁费你知道又多少吗?”
  我上前,一脚踢到在地:“妈逼,你跟我说说多少钱。让能说话的人上来。”
  坐车里面的寸头踢开车门,走了下来。
  我看了一眼,问道,你是马艳什么人?
  
《最后一个风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