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阴毒的师兄

  走出一会,林东回头望了一眼这开阔的湖面。在黑夜之中格外地安静,湖面西边一块斜坡上有数道五彩的光芒格外地耀眼。
  洪刀道:“为师再送你一程。”洪刀一把扶住林东,在林间穿越,很快就到了山脚下的小村子。
  “师父。一路保重。”林东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洪刀磕了几个响头。洪刀摇摇头,叫道:“你这孩子让师父难为情了,咱别来这套行不行。”洪刀声音说完,人已经消失不见了。林东左手上的伤口已经结疤,林东从地上站起来,看着一轮红日升起来。
  想到已经差不多有十天没有见到老爹了,马不停蹄顺着一条小路往外面走去。打听了一下,才发现这里离七里坡有一百多里地,先去县城看一看,然后从县城回家。
  林东踏着晨光走在田间小路,轻快地跑了起来。
  走到官道上,看见两人骑着马走过,其中一人说道:“听说前几天吉州地面上出现了一只百年尸魔。”
  “师兄咱这回把他们抓回去,岂不是立了大功。”另外一人说道。
  林东心想道:“这两人口中的尸魔难道是师父,师父不会有危险吧。师父本领那么高强,对付这些小角色还是错错有余的。”林东捡起两个石头,将弹弓取出来,咚咚两声打了出去。
  悠闲赶路的马匹突然屁股受痛,一下子就跑了出去。马上的师兄弟两人惊慌失措,滑稽不已。林东一阵大笑,顺着小路往前面走去。
  刚走出一会,两个人折路而回,怒气冲冲地挡住了林东的路。
  “是你用石子赶我们的马吧?”师弟问道。
  “我不知道。”林东叫道。准备从马中间穿过去。
  “土狗,别以为爷不知道。给爷磕个头认个错,爷就放你走。”师弟叫道。另一匹马上的师兄道:“师弟,算了。”
  “师兄,我们出来走江湖,可不能丢了自己的面子。”师弟叫道。
  林东冷笑道:“听你们的话好像是玄门中人。据我所知,玄门中人没有万分紧急的事情是不能骑马的。只能靠一双脚走的。还有我不是土狗。”
  “你就是个土狗。还敢管我门派的事情。小爷下来教训你。”师弟从马上跳下来。踢脚就踢了过来。林东是这一带长大,自然不怕这两鸟人。只是因为两人说要对付自己师父,这才出手教训。
  林东往旁边躲开,师弟扑空,随即一脚踢到了师弟。
  师兄从马上跳下来,目光阴鸷,道:“小痞子。过来跟我握握手。”师兄忽然身形一动,单手一点击中了林东的手臂。林东只感觉手上一麻,半边身子就失去了知觉。
  师兄弟二人翻身上马。
  “门中的确有规定不能骑马的。”师弟问道。“我们都不说谁知道?”师兄说道。
  “这小子如果告诉师父的话?”
  “他被我封住穴道,用过龙手止住血脉流通。这小子有急事要赶路,走得越快,穴道封得越死。过几个时辰就没命了。外人看起来是累死的。”
  “还是师兄英明。”师弟附和道。两匹快马绝尘而去。
  林东被那师兄一点,半条手臂都麻住,心中骂道:“狗日的今天被狗咬了,我快点去县城。如果老爹来县城的话就好了。”等了一会,也没见路上有人,顺着官道往县城而去。直走到大中午才走到县城,半边身子还是麻着。
  “这狗日是什么妖法。”林东渐渐发现身体不对,整个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胸口只感觉浊气流出,倒在道路上眼珠子都闭不上,直翻白眼。
  整条手臂如同被针刺了一样。痛得都叫不出来。林东知道是那个师兄下的毒招,挣扎地站了起来,最后站立不住。坐在县城边上的石板上,靠在一根石柱上。
  “你脸色白得吓人……你是不是要死了……”一个清脆动人的声音传来,一身布衣的少女背着一篮桃花,桃花清香扑鼻,美丽动人。这少女却比桃花还要漂亮。一双漆黑的眼睛,乌黑秀发被盘了起来。
  是一个漂亮买花姑娘。
  林东喉咙里火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点点头。
  少女局促不安地将林东扶好,从篮子里面取出一个竹筒,将竹筒的水缓缓送到林东的嘴里。
  林东勉强喝下去两口水,才好受了一点,微微张开嘴巴,道:“谢谢你。”少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我叫……”林东说道。
  林东脸色越来越白,痛得直叫唤。
  少女咬咬牙,看了看袋子里面的几块钱,将林东背了起来,顺着街道往里面走。一篮子桃花散落在地上,无人捡起来……
  林东意识已经不清醒,只感觉呼吸之间偶尔传来沁人心脾的香气。也分不清楚是桃花的香味还是少女的香气。
  “医生,救命。”少女擦去了额头的汗水,艰难地来到了医馆面前。“救他可以,你有钱吗?”苏医生看着一身麻衣的少女,瞧着嘴巴问道。
  “我有钱,我有钱……”少女从袋子里面拿出了所有的钱财,倒在桌面上。
  苏医生摸着不多的头发,摇摇头道:“差很多。”眼睛在林东的身上扫光,摇摇头道:“他快要死了。有这些钱去给他买点好吃……我苏神医不治快死之人……快抬出去,别砸了我的牌子。”
  苏医生叫道:“把他抬出去。”
  少女咬咬嘴唇,看着医生,手一摆,叫道:“你们都给我滚开。”林东眼角看着少女一道泪水竟不自由地流出来。
  是仙子吗?是仙子下凡来救我吗?
  少女背着林东穿过县城,很快来到城外。从少女身边匆忙经过,林浮生走得飞快,来请县城著名大风水师去救自己儿子。
  少女叹气地说道:“我把你埋在这里……我也不知道你是哪里人?你死后魂魄自己回家……”
  林东呼吸渐渐地没有,胸口一口热气也渐渐地冷了下来。林东右手动了一下,腰间的弹弓滚落在地上。
  这或许是他唯一的信物,我捡起来,如果他亲人找来,我也好那个凭证,少女想道这里,将林东的弹弓捡了起来。
  少女将林东的放在一出低洼处,捡到了大大小小的石头盖在林东身上,又从篮子里面拿出一把小锄头,挖了些土盖住两边。
  将一朵盛开的桃花放在坟头
  直到天黑,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望着新坟转身离去……
《少年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