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手中的的丹药,我满脸狐疑,葛洪又说:“这个才是还骨丹 , 吃了吧”
当下的丹药犹如珍珠般剔透的灵丹,握在手中的一刹那 , 是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 , 淡淡的香气钻入鼻腔 , 全身上下都有着一种舒爽感。
太奇妙了 , 没错,这就我所损失的生机。
葛仙翁说:“你已经是无魂之人 , 能够活下来完全凭借着体内七魄,导致每日损耗大量的五脏精气 , 而还骨丹拥有着山川五岳之精气,能够暂缓你的生命流逝。”
忍不住的一口吞下 , 感觉到了一种春风拂面,细雨蒙蒙舒适感。
最先改变的是我那枯如树皮的手掌 , 在仅仅呼吸之间 , 居然又一次长出了皮肉。
从小臂向上的蔓延,我渐渐再次恢复年轻时候的活力,这是生机与希望啊 , 终于能够以自己最好的一面来面对心爱的人。
短短的瞬间,我摆脱了老态的模样,改变的不仅仅是外表 , 还有精气神。
“爸爸,你好帅啊!”
忘北好奇的问 , 看到周围人兴奋的模样 , 我知道他们都是关心我的亲人。
喜气洋洋的古庙内 , 崔判官又喊道:“东岳大帝让我等送来喜酒佳肴供大家享用。”
他拍了拍手 , 酒香飘逸,钟馗瞪着双眼,盯着大门口舔着嘴唇,像是被勾动起了馋虫。
程胖子又说:“蒋子文来的时候让我帮忙带个话,他去找聘礼了,大喜的日子时,肯定会赶回来的。”
“秦广王也安全了?”我兴奋道。
“是啊,那场大战开始的初期我也加入了 , 可实在是插不上手,几次经历险境我碰见了太白金星,这老王八蛋当年坑我 , 这次还算是非常靠谱 , 把我与秦广王夫妇一并都救了出来。”
没事儿就好 , 今天葛洪的确带给了我希望 , 彼此都安然无恙,更是让我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留恋。
不管是上个纪元,还是当下,只要相熟的人能生活在一起,世界轴心就显得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不过,最无奈的还是金枪不倒丸,搞得我现在七上八下的。
尤其夏玲珑挽着我手臂的那一刹那,当真是海浪咆哮,黄河泛滥 , 虎啸山林,闪电雷鸣。
“你快去忙吧,我们还得帮你布置布置 , 这里装不下太多人,门口的空地都得清一清 , 正好我带来的鬼兵多 , 三天后大婚可是时间紧迫啊。”崔判官说。
“这…”
没办法 , 到了关键时刻 , 有点怂了。
夏玲珑突然道:“大宝,跟我回房间 , 我有点事儿要和你谈谈。”
她递给了我一个眼神,搞得在场中的人纷纷出门。
忘北天真的问,要谈什么?
张三丰抓着左手 , 程胖子抓着右手,他们俩同时说:“小孩子瞎问什么?走,跟我去学习!”
“玛德,他是我徒弟!”
“什么你徒弟 , 我徒弟,告诉你程胖子不要欺人太甚 , 我现在的拳法登峰造极,速度点快到可以打中自己的后背!”
“什么!打后背?不怕你笑话,我能给自己打怀孕你信不信!”
“你怀孕一个我看看!”
“凭什么给你看 , 你又不是我徒弟。”
张三丰气的大喘气,提出马上要出决斗,程胖子这回也没拒绝 , 他们大摇大摆的出古庙。
我大声问:“对了,伏羲爷来不来?”
二师兄说:“来!他正在跟随凡人,当中有几位你的故友也要来参加,包括九重城的许多百姓不太适应山里的生活 , 伏羲爷一并带下来安置。”
老丈人来了 , 虽然很担心 , 可还是充满了期待。
的确是没想到 , 兜来兜去 , 还是绕了一圈回到原点。
目送着众人的离开,我承认自己现在的心情是非常满足的,恨不得与大家在一起,永远都不要分开。
夏玲珑走在前面,我屁颠颠的跟着,缠绕在下半身的衣服被挂着。
就这样,回到了房间。
待相拥了半晌,夏玲珑忽然问我,还怪不怪她?
我想都没想的摇头摇头:“怪什么怪 , 都是一家人。”
她的眼神格外坚定的说道:“从今以后,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我当然明白这句话代表什么,那是深入骨髓里的生死相随!
在提前布置好的新房里,没有盛大的婚礼 , 却有心中爱着的人 , 披荆斩棘 , 只为了证明曾经想都不敢想的梦想,我做到了!
在干柴烈火过后 , 时隔百年,再次有了灵欲交融!
金枪不倒丸的效果惊人,我们俩折腾的昏天暗地,恨不得揉碎了彼此融入到一体。
等到起床后,已经是第二天了。
外面锣鼓喧天,吹吹打打,这样热闹的环境中,心情已经爽到了极限。
马上要成为新郎官,经历人生中最重要的那一刻。
阳光明媚的午后走出房间,张三丰、忘北、程胖子他们三个在下棋 , 二师兄出门去购置需要准备的食物。
等我走上前,就听见他们在那儿聊天:“忘北,你爹结婚 , 有啥感想没有。”
“那有啥感想,我爹还是我爹 , 我妈还是我妈。”他说。
程胖子说:“你这话说的倒是没毛病 , 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参加婚礼 , 来的匆忙 , 啥也都没准备,毕竟他是我大舅哥,空手是不是不好?”
张三丰说:“那有什么,我不也什么没拿么!”
“呸 , 谁能和你比?没羞没臊的白秃子。”
“啪”的一声,张三丰把棋子砸在桌子上 , 怒道:“你个王八犊子,再特么说我是秃子,老子就和你拼命!”
程胖子眉毛轻佻:“好好 , 我不和你这个没有头发的男人一般见识。”
我被他们搞的哭笑不得,继续向前走 , 看到胡仙姑坐在墙角的位置 , 看着天空,神色很落寞。
我上前问道:“姑姑,怎么了?”
“没怎么。”她擦了擦眼角。
“你哭了?”
“没。”
她还想辩解,可我看的很清楚 , 刚刚胡仙姑的确是哭了,但是她不说,我也不好意思去问……
坐在她的旁边 , 胡仙姑算得上这辈子陪我时间最长的亲人了 , 忽然 , 她回头看向我 , 感慨道:“惊蛰,真的永远也回不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