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车轮煞(2)
饭席之上王富对我频频敬酒,我那是来者不拒,而且不单如此,我还反客为主一杯杯反敬王富。没多久王富便已是喝得面红耳赤,见我还要提杯倒酒,他哪敢再喝,满脸歉意说:“大师,实是不好意思,我酒量实有限,不能跟大师这般喝酒。大师管喝,我只能随意小沾一口了。”
我酒杯往桌子上一放,生气道:“这哪有主家不陪酒,反倒让客人一个人喝?”
王富见我不高兴了,心里立马就急了,解释道:“大师,我不是有意要怠慢于您呐!而是我真酒量有限,而且您不是说晚上解煞还需要用到我吗,我这……这实是怕喝高了耽误了正事呐!”
“大师,我哥酒量小,他哪能跟您比呀。如果他真喝高了,耽误了正事那可就麻烦了。”这时小红也慌忙起身解释起来,接着她端起酒杯说:“大师,要不这样,我舍命陪大师喝几杯,呵呵……”
我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气道:“这哪成!大老爷们喝酒,哪有派个女人来当挡箭牌。再者说,就算你醉倒了,解煞之事自然可以放到明晚去做,我这人就是这样,酒若没喝好,我是不会出手帮人!”
这一下把兄妹二人急坏了,两个人脸都成了一张苦瓜脸。兄妹二个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惊诧与苦色,他们肯定想这道士咋长着这般一副臭脾气。后王富没办法了,只得一拍大腿叹道:“那好吧,那我就舍命陪大师喝个痛!”
说完便端起酒杯跟我碰了起来。是,他们可是指望着我救他们爹爹呢,这万一真要是把我惹生气不再出手了,那他们爹爹就真只有死路一条了,有这些原因其中,你说王富他能不喝吗?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我之所以一定要逼王富喝酒那也是有原因。因为今晚需要王富前去解煞,所以会有一定危险,再者我观王富面相知道他这段日子运程不佳,阳气微虚,如果解煞之时因为害怕火气一弱,那么极有可能“车轮煞”没解掉,反倒把自个儿也搭进去了!所以为了让其壮胆,我只得把他灌醉喽!
一杯杯白酒喝下去,我见王富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了,于是我这才停下来。不过,这胆虽然壮了,但是这火却还没烧,于是我突然将酒杯往地上一摔,指着王富骂道:“你个不孝子,自个儿这么大了,还让你老爹这么大年纪人去下田,你爹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难道你良心都让狗给吃了!”
“大师,你……你这是怎么了?”小红突然见我莫明其妙发火,整得满头雾水。特别是喝得昏昏沉沉王富,一时根本还没搞清发生了啥状况。
“怎么了?你们还好意思问,都长这么大人了,还让自己老爹下田,如果你们还有一丁点良心,你老爹会遇到今天这事吗?”我瞪了他们一眼,怒斥道。
没办法,为了给王富烧烧火,这恶人我算是做定了。不过无所谓,反正他们已经觉得我是个怪脾气道士了。
小红被我一瞪,羞愧地低下了脑袋。而一旁醉得晕晕沉沉王富这会儿终于明白发生啥事了,惭愧解释道:“大师骂得对,如果今天我不让爹爹去田里,这事儿就不会撞到了,这都怪我!不过我们兄妹俩并不是不孝之人,实是老父忙习惯了,要他停下来休息田里事交给我,他就是不听,唉!”
“你还好意思解释!你若是把田里事都做了,你爹还去田里干嘛,这还不是因为你懒惰,害你爹这么晚了还跑去田去做活!”我站起身来,指着王富鼻子骂道。骂得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不过脸上还是得装成一脸怒意,一副老辈骂小辈姿态。
兄妹二人被我骂得脸都有些挂不住了,但是因为怕得罪于我误了救爹爹性命,所以只得硬受着。王富将我指着他手轻轻放下,软声道:“大师,您是不是喝醉了,要不您先去休息休息吧?”
“是啊,是啊!大师,您醉了,还是先休息一下吧?”小红也一旁帮衬着。
说实话,我还没有见过这么好脾气人,我都用老子骂儿子语气骂他们了,他们竟然一点火气都还没有。别办法,于是我只得骂脏话了,我将王富手一甩,怒道:“醉你个头啊!醉?老子会醉吗?你以为老子像你呐,跟个娘们似,喝那么一点酒就像喝了马尿一样,把整个脸都红成那样,还要拉个女人来帮你做挡箭牌!”
这一下真把王富给惹火了,本来他就喝高了,心里一怒,就把指望着我救他爹爹事给忘了。指着我怒道:“你个臭道士,老子一家好心招待于你,对你敬重有加,你他娘却牛鼻子翘天上去了,老子孝不孝关你屁事,就是骂也犯不着你来骂呀,你他娘哪来资格骂老子呀!”
小红见自己兄长跟我对骂起来了,吓得立马就跳了起来,一把将王富拉住,骂道:“哥,你发啥酒疯呀,别得罪了大师呐!”劝完自己兄长,接着又急忙别过脸来一脸歉意对我说:“大师,您可千万别生气呐,我哥一定是喝醉了,他一喝醉就喜欢发酒疯,您可不要听他胡说八道呀!”
看到小红那着急样子,我都有点于心不忍了,多好一个姑娘呐!但是这王富火气这才刚烧着,我若是就这么算了话,那之前可就白忙活了。没办法,后我只得心肠一硬,再次往里面添把火,继续骂:“老子咋不能骂你了?你本来就不孝顺呀,要不然你干嘛不去救你父亲?我看你小子就是个没带种家伙,喝酒都不敢,如果要你去解煞话,你他娘一准吓得没影了!”
“谁说老子没胆,如果老子知道怎么救我老爹话,老子还需要求你个臭道士吗,打死老子,老子都不会求你个死道士!”王富看来是真喝高了,或者说是真气坏了,这骂起人来还真把救老爹事给抛脑后了,完全不怕我一走了之。
而一旁小红真是急坏了,那真是眼泪都急出来了。死死拉着王富,一边要劝王富不要发酒疯,一边还要讨好我,让我别生气,一张小脸那是泪眼婆娑,让我看着都心疼紧。不过心疼也没办法,若想解“车轮煞”就必须得由中煞者亲人才能解,我继续指着王富骂:“你不知道解煞办法,那老子可以告诉你!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没种家伙到底有没有那个胆!如果你等下害怕了话,你就给老子钻裤档吧!”
“好,你把解煞方法说出来,我这就去解煞,如果我到时没害怕话,那你就给我钻裤档!”王富一拍桌子怒道。
“解煞能有啥办法,到你爹中煞地方蹲着,见到车轮模样东西你就用稻草给老子去烧!怎么没种了吧?有种话怎么不去拿稻草呀,难道还要老子帮你拿不成?还是你害怕连门都不敢出了?”我翻着白眼数落道。
这下把王富气不轻。试想一下,我这方法才刚说出口,接着就数落他怎么不去拿稻草出门解煞,这哪有人会有这么反应速度嘛。
“你等着,到时你就给老子钻裤档子吧!”这不,王富气逼着一肚子怒气,窝火一蹬脚,气呼呼往门外走去。
见王富出了门,我转头对一脸泪水小红说:“小红,呃,那个啥,我刚才是特意这样气你哥,目是为了他好。呃,那个啥,现也没时间解释了,总之你不要担心了,你爹事包我身上!”
说完,我也不管小红理不理解,然后急忙出门往王富追去……
今晚正是月圆之夜,整个大地就好像披了一件银色外衣一样,洁白明亮。此时已是晚上十点多钟,此时石古村一片死寂,必这偏僻农村不像城市,这里没有KTV,没有酒吧,没有舞厅……住这里人晚上除了看一两集电视之外,基本上就没有别什么娱乐活动了,所以整个石古村居民差不多都已大门紧闭熄灯睡觉了,一眼望去,基本上没有几户人家亮着灯。
那王富今晚借着酒劲确实气得不轻,当看到我跟他屁股后,于是冷喝一声,抱着稻草一甩头理都不理我。
看到他这样子,我只得苦笑。为了怕他火气慢慢降下来,于是我跟他屁股后面还不时数落道:“点呀,难道你这就害怕了?走起路来跟蜗牛似,要是害怕了话,现钻了我裤档就可以回去了,你老爹性命只有我去救了!”
王富回头怒瞪着我,心里逼着一肚子气,冷言道:“你现管数落,只要到时你给我钻裤档就行!喝!”
说完,然后气加速往前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