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章 宠物献祭
苏弥坐在床沿,望着这半山别墅外的深黑江水,怔怔发呆。
昨天,面对掌握她生死的男人,她不知哪儿来的勇气,那样回答他。
她说:“我只有一样东西。你肯要吗?”
男人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进了车子。而他的手下们,将她双手双腿一绑,扔进了后备箱。
或许是太过紧张疲劳,她竟然在黑暗而气息浑浊的后备箱睡着了。醒来时,已是被丢在一个浴池里,身边没有人,只有一条看起来全新的女士浴袍。和一盘面包。
她几乎是狼吞虎咽,将面包一扫而光。又痛痛快快的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
这是她穿越以来,吃得最饱,洗得最干净的一次,她对自己说。
这已经是现在的她,需要的一切。
终于,在她靠在床边昏昏欲睡时,门轻轻推开。
灯被人打开,房间瞬间异常明亮。她眯了眯眼又睁开,昨晚那个冷硬无比的男人,就站在门口。
与昨晚不同,男人穿着黑色宪兵制服,黑金纽扣整齐扣到脖子上,衬得他整个人威严冷漠、棱角分明。他与苏弥见过的每个男人都不同。墨黑的眉眼、挺拔的鼻梁、厚厚的唇,那是一种极粗粝硬朗的英俊。
而当他冷黑的双眼看过来,即使不发一言,也无端端令苏弥,心惊胆战。
他抬手解开自己制服顶端的扣子。苏弥从没服侍过人,但到了这个世界之后的生活,已让她学会了许多。她立刻走过去,轻轻接过他的外套。
扑鼻而来是淡淡的酒气,他喝了酒?这个认知让苏弥心里微微一惊。下意识抬头看向他的脸,却看到他的黑眸,无比锐利而清明的盯着自己。
那大约是无声的命令。
苏弥伸出已经足够白皙干净的手,开始一颗颗解他衬衣的扣子。他迫人的目光就在她头顶,令她只能盯着他的胸膛。
她帮他脱下衬衣,露出坚实柔韧的胸膛。他脖子上挂着根金属细链,看起来十分老旧,下方垂着一块方形小金属牌。
一道狰狞猩红的疤痕,从他的左胸一直贯穿到右腰。苏弥双手微微颤抖着,摸向他的皮带。
却在这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紧接着,下巴被他粗粝的指腹,轻轻捏住。
“大人……”她慌了。因为来到这里后长达半年的流离,她的下巴已经很尖很瘦,在他掌中,更显得瘦小。
他麦色而俊朗的脸,近在咫尺,寒铁般沉静逼人。下一秒,他骤然放开她,转身走向大床对面的沙发。
她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男人靠在沙发上,单手搭着扶手,另一只手抽出根香烟自顾自点上。透过袅袅烟圈,他神色慵懒,声音清冷:“上床吧。”
苏弥的心跳得比刚才还快,她坐回床沿。
“脱掉。”
苏弥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她以为这个过程能够迅速结束,完全没料到还会有这样耻辱的前奏。她定了定神,颤着手,一颗颗解掉浴袍的扣子。
女孩的躯体,拘谨到甚至有些佝偻的坐在床沿上。已经洁净的小脸重重垂着。没有刻意阻挡他的视线,双手却不自觉的交握,挡在自己的部位之前。
男人只注视了几秒钟,就将香烟戳熄在烟灰缸里。
“看不清。”平静的声音。
苏弥只觉得全身的血都要冲到脸上,躯体失血般冰冷麻木。
周围很安静,她却仿佛听到一个尖利的声音在耳边嘲笑嘶吼——苏弥,你还可以更耻辱一点吗?
她慢慢倒在床上,看着银灰色的天花板,亮丽而暗沉。
她分开双腿,门户大开。双手颤抖着,摸向自己的私密,轻轻将两片厚唇分开。最脆弱敏感的地方,接触到冰凉的空气,令她全身微微发抖。即使看不到他的脸,她也能感觉到,他灼灼的视线,正将她每一寸私密,看得清清楚楚。
静谧,可怕的静谧着。
在她维持这样耻辱的姿势足够久后,男人的脚步声,忽然逐渐靠近。
“验货。”男人言简意赅。
她心里一抖,清楚看到男人堪称英俊的脸庞,就在自己大腿上方。漆黑双眸,正盯着自己的……私密处忽然传来剧痛,她来不及做任何反应,他的手指已经插了进去。
她睁大眼睛看着他。约莫是她在这一瞬间有些木头木脑的反应,取悦了他,他竟然露出冰冷的微笑,手指在她体内来回摩挲,找到敏感凸起揉捏着。
他的声音暗哑低沉:“没服侍过男人?”
她死气沉沉的答道:“第一次。大人满意吗?”
男人沉默着。插入体内的手指,从一根,加到两根、三根……她疼得丝丝喘气,他熟视无睹。他的大手,轻而易举擒住她双手,往上一甩,固定在头顶。
她看着他的脸慢慢在自己胸口俯下。
淡淡的酒气,喷在她身上。黑色蓬松短发下,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紧贴着她的雪白饱满。他开始噬咬她的红润尖挺,只令她微痛中,从脚跟到头皮,统统发麻。
双重刺激下,苏弥原本苍白的脸,渐渐染上红晕。她紧咬下唇,牙关紧闭,硬是在男人的挑逗中,一声不哼。
战栗感逐渐加强,苏弥只觉得根本无法自己控制。身体的某个地方,一汪溪水,越来越粗,越来越激,从最深处蓬勃而出……
男人的手指,慢慢抽出来。嘴唇也吐出她的红润,骤然离开。
她蜷在床单上,抬头看着他。
他从一旁抽过纸巾,仔细擦干自己的手指。
当苏弥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心中一惊。
没有。
那冷漠的脸色,那平静的眼神,没有因为刚才沉默压抑的高/潮有一丁点松动。仿佛他的灵魂,一直冷眼旁观着他的躯体,对她肆意掠夺亲密荼靡。
验货。他是真的在验货,不带任何情绪。她在他眼中就如同小猫小狗一样低贱。是她太生涩,才把刚刚的“验货”当成了凌虐,才会在短暂的过程中溃不成军。
“是什么?”
在他即将走出房间时,她追问道:“验货的结果……是什么?”
他脚步一顿,没有回答。门重重的关上。
苏弥坐在一室明亮灯光中,呆呆的看着紧闭的房门。泪水不知何时自双眼无声流下。她抬头看着华丽窗外清澈的明月,嘴角勾起惨淡的笑。
那一夜之后,苏弥的日子惴惴不安而难以预知。
她早已猜出男人的身份。可却再也没见过他——在希望城一手遮天黑白通吃的鼎鼎大名的人物。
可这样才更让她恐惧。
她用身体与他交换自己的命。他验了货,却没有自己享用。她绝对不会自恋到,以为他会就此放了她,或者让她做他的女人。
那么等待着她的,将是什么结局?
想要知道这个答案的,除了苏弥,还有其他人。
五天后的傍晚。专车刚刚驶回星球治安局局长府邸,前排的慕助理,忍不住转身问局长商徵:“大人,那个苏小姐有什么特别?大人这么多年,第一次留女人在身边。”
商徵漠然抽出根烟点着,吐出淡淡的烟圈,语气很冷:“搞军火的周氏集团少董,下周会回希望城。”
慕助理闻言,静了半瞬,才答道:“听说他喜欢干净漂亮的少男少女。”
商徵静静道:“用她换个低点的折扣。”
慕助理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后天晚上,新上任的市长游墨年搞了个酒会。大人的女伴安排谁?”
“游家独子?”
“是。”慕助理点头,“联盟最尊贵的家族。”
“带小猫去。”商徵道,“让人把她收拾干净。”
慕助理愣了愣,才明白他说的是苏弥。他摸摸头:“大人,这样上流社会的宴会,苏小姐毕竟出身低微,连我都会感觉不妥。”
“很好。”商徵脸上浮现极淡的笑意:“我喜欢做不妥的事。”
“永恒”星系有八颗行星。其中五颗星球、五个可以居住的大城市,组成人类联盟。其他三颗,被虫族占领。人类与虫族的和平,已经维持了十年。
游氏,联盟百年来权力最强大的家族,在军方亦有强有力的影响。游墨年,现任联盟总统游麟举的独子,联盟政坛炙手可热的青年才俊。
“我去?”苏弥看着仆人在慕助理指挥下,将衣服、珠宝和化妆品抱进房间。
“是。”慕助理看着她笑了笑,“这些都是公款买的,苏小姐就尽情享用吧。”
饶是已多日未真正开怀,苏弥还是因年轻俊朗的慕助理这句话,微微勾起嘴角。
“可以自己化妆么?”慕助理盯着她素白的脸。
“……可以。”
慕助理点了点头,转身走向房门几步又顿住。
传说中学医出身的军火商公子,喜欢干净的少年,喜欢施虐,也喜欢解剖。
慕助理实在很难将眼前安静而瘦弱的苏弥,与传说中从周少董家中送出的,每一具肢体模糊、内脏破损的尸体,最终联系在一起。
“苏小姐。我一会儿就回来。”他盯着她平静而谨慎的容颜,“你很漂亮。请尽情享受这次宴会。”
看着慕助理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苏弥只觉得不祥的预感,重重袭上心头。年轻助理的欲言又止和怜惜之意隐隐约约,让她奇异的觉得,这场宴会之后,她的结局,就会到来。
那一定是十分不好的结局。
一小时后。
身为学生,还是国防定向生,苏弥很少穿这种晚礼服。她踩着高跟鞋,有些僵硬的站在穿衣镜前,发呆。
或许是潦倒太久,当她看着镜中长裙翩翩、黑发柔软的女孩时,也有片刻的怔忪。蔚蓝璀璨的宝石,脸颊薄薄的胭脂,令她泛着凉意的黯淡容颜,也添了几分鲜活色彩。
身后的门,就在这时轻轻一响。
“这样可以吗?”她打定主意要从慕助理口中套话,转身低声道,“去参加我死前最后一场宴会?”
却迎上一双漆黑的眸。
她略略一惊,立刻低头:“大人,你来了。”
商徵脚步微微一顿。
来希望城上任半年,他见过比她绝色数倍的女子,个个温柔热情主动。可她刚才转身时那悲凉而略带自嘲的神色,让他想起,还是第一次有女人会在他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
那么清淡却那么压抑的难过。
她娉婷站在他面前,带着微微的讨好。双手却无意识的抓紧红色的裙摆。抹胸长裙、华丽首饰,反而衬得她清秀干净的容颜,仿佛有淡淡的莹润光泽。
原来小猫不只是瘦弱温顺的。有的时候,安静绝望,也是女人的另一种美丽。
“不要企图在市长的宴会逃跑。”商徵在沙发坐下。
苏弥在原地静静的站着。
然后她转头看着商徵,慢慢走过来。
像那一晚那样,卑微和弱小。她一袭艳红长裙,跪坐在他的腿间。
他不发一言,沉黑的眸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逃跑……我想都没想过。”她像一只小宠物般抬头望着他,“大人,留我在你身边好吗?”
商徵低头看着小猫一样蜷缩在自己脚下的女孩。她黑色长发如同绸缎,纤腰不盈一握。尖尖小小的脸上,晶亮的双眸中,哀伤而明亮的光芒在闪动。
“留你?”他漠然出声,“你连服侍男人都不会。”
苏弥只沉默了几秒钟。
她浅浅笑了,笑得十分卑微而服从。她抬手,慢慢伸过去。他没有阻挠,只是盯着她。她解开了他的裤子。
“我可以学……学会服侍大人。”她轻声道,伸出冰凉的手,轻轻握住他粗大的。张开嘴,有些生涩而艰难地含住顶端。
女人主动的投怀送抱,从来都只令商徵冷冷推离。可她实在太青涩,不懂得套/弄,就用尖尖小小的舌头,在他的顶端来回反复轻舔。异样的纯真,异样的刺激,令商徵目光一沉,喉咙瞬间干涩。
他没有给她答复,只是低头看着她的俯首帖耳。她就像虔诚的信徒,温柔而悲哀的膜拜着自己的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