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亚这杯鸡尾酒

喝这酒的那晚鼻子短路,只觉得香气弱,但雅致,酒体轻盈,酒精度嘛,澳大利亚的惯例一向偏高,出头,却并不过分。仅此而已,其他的完全嗅不出个所以然来。偶尔会有这样的时候。

更何况是和公司拍档及以前的同事宵夜,本就不是品酒的好时间,只是又一个明朝不知酒醒何处的夜晚,奈何。

席间喝了两种红酒,久别的朋友说这支比另三支阿根廷的好。鼻子罢工,不过嘛,阿根廷的是03年的,太新,但是口中能够感觉到酒体的厚重。

“再给它两年时间吧。”我举杯向他。

“呵呵。”他笑,“那你这回又要给我多少时间?你知不知道我们多久没见?半年!”

“哪里有!”

“问问他们,每次叫你宵夜或者卡拉OK,你都不出来。”

“没办法,年纪大了,开始戒夜生活。你知道我一向都不喜欢热闹,从来都是偶尔癫一下而已。”

“这次还是我硬把他给拖来的呢!”坐旁边的女孩邀功,倒也帮我解了围。

澳大利亚红酒多也多矣,佳亦佳矣,喝过不少,但是想想才发觉,竟然从来没有一支能够感动我呢。

拿起杯对着坐对面的一个澳籍同事:“你们家的酒呢,这么说吧,有外在的目标,法国、德国的葡萄,耕种酿酒的技术,都给它一个很好的榜样;没有严格的法律规限,得以尝试很多新的风格、新的口味,但是不知为何,我始终觉得,向内它们缺少一种古老的土地的情怀。”

“你知道我不喝红酒。”他扬扬手中的啤酒,摸摸挺着的肚子。

身边的同事借机将红酒加进他的啤酒里。他放下杯盯着同事看。

“我们都知道你从来不会单独喝红酒,但是啤酒勾红酒、白兰地、威士忌、中国白酒、绍兴酒,我们都见你喝过。”同事说。而这是真的。

“你知道我最不喜欢人家小看我!”

仰头,他快速干掉了那一杯“鸡尾酒”。

别问我啤酒里面加进红酒和花雕后会是一种什么滋味,仅那颜色你能想象一下吗?

澳大利亚真的是个好地方吧,哪里的葡萄都能够移植过去,落地生根;什么样的人都可移民那儿,各地为家。

《邂逅,或是一次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