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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尔逊自然是知道什么叫做“月神会”的,所以,我用不着多费唇舌,向他解释。纳尔逊道:“你不说,我也想告诉你了。”
我讶异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纳尔逊道:“本地警局接到报告,在一个早被疑为是月神会会聚活动的地方,发生了一场打斗,打斗的另一方,只是一个穿西装的年轻人,我便想到,那可能就是你了!”
我呆了一呆,不觉“噢”地一声,道:“原来那是月神会的人物!”
我想起了那个精于柔道的老者,那两个假扮穷皮匠大汉,以及他们的突然离去,的确都充满了神秘诡异的色彩。
照这样说来,月神会之注意我,还在某国大使馆之前了。因为在我和那精于柔道的老者动手之际,我还未曾和某国大使会面哩。
我呆了半晌,将那场打斗的情形,向纳尔逊简略地说了一下,便道:“如今,如果你只想追向那箱子下落的话,那么,我便要单独设法脱身了。”
纳尔逊再不言语,当然他心中是在生气,但因为我并不是他的下属,所以不能对我发脾气。
纳尔逊好一会不说话,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我想不到你会这样说法的。”我提高了声音,道:“我是为了方天,才勉强介入那种危险而又无聊的漩涡之中的,如果只是为了劳什子金属箱子的话,那我自然要退出了。”
纳尔逊望着窗外,道:“好,可是在一千万人口以上的东京,你怎能找到方天呢?”
我道:“你说方天到日本来,是某国太空发展机构最高当局给他的一个假期,难道他可以不回去报到么?到了那时,他不就自然出现了么?”
纳尔逊道:“不错,假期的时间是三个月,如今已过去一个月了。方天假期结束之后,某国的探索土星计划,也到了非实施不可的时候了,便没有时间,再对他们作全面的调查了。”
我不服道:“为什么?”
纳尔逊道:“我也不十分清楚,大致是因为环绕着土星的那一圈光环,是某一种地球上所没有的金属游离层。如今的计划,是要凭藉着那游离层的特殊引力使得太空船能够顺利到达,而游离层的吸引力,却是时强时弱的,如果错过了两个月之后的那次机会,就要再等上几十年,才会有同样的机会了。”
整件事情的复杂,可以说已到了空前的程度。
它不但牵涉到了地球上的两个强国,而且,还关系到离开地球那么远的星球,而关键,又在一个神秘的,有着蓝色血液的人上!
我只感到脑中嗡嗡作响,一点头绪也没有。好一会,才道:“依你之见,又当如何呢?”
纳尔逊道:“我的意思是,不论是什么人在跟踪你,你都不加理会,我深信你能够安然地摆脱他们的,目前,你最要紧的,是去调查那只硬金属箱子的来源,在日本,能够焊接…”
他已经讲过那句话的了,所以,我不等他讲完,便打断了他的话头,道:“为什么?”
纳尔逊直视着我,道:“因为我相信两件事是有连系的,你到某国大使馆去,虽然未曾找到方天,但是发现了那只神秘的金属箱子,我深信那箱子是所有事情的重要关键。”
我苦笑了一下,心中暗忖,要调查那只箱子的来源,的确不是难事,本来我可以一口答应了下来的,然而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下,我实在不想做!
纳尔逊先生道:“如果你不想去的话,伤愈之后,我自己会去进行的。”
我道:“难道国际警方,再派不出得力的人来了么?”纳尔逊轻叹了一声,道:“我相信你也有这样的感觉,要找一个合作的对手,并不容易的事情,而你是个最适合的人了。”
我的心中,陡地升起了一股知已之感,我站了起来,道:“我如今就去进行。”
纳尔逊道:“关于这件事,我如今也是一点头绪没有,但我可以向你提一个忠告,你别将事情看得太简单了。”
我道:“我在东京,认得几个有名的私家侦探,我相信他们可以帮我一下的。”
纳尔逊先生急道:“可是千万别向他们说出事情的真相来。”
我点头道:“知道了,我向门口走去,还未到门口,纳尔逊已道:“你回来,关于海文·方的资料,你还未曾向我讲完哩。”
我又回到了他的病床旁边。上次,我刚要向他提及海文·方的一切,被那群歹徒的突然出现,而打断了我的话头。
这一次,没有人再来打断我的话头了。
我向纳尔逊详细地讲述着方天的怪血液,以及他似乎有着可以令人产生自杀之念,并付诸实行的可怕的“催眠”力量,以及他有着亮光一闪,便几乎使我不能再做人的神秘武器。
关于方天的一切,听来是那么地怪诞,若不是纳尔逊已和我合作过许多次,知道我对他所讲的绝不是虚语的话,他可能以为我是在发梦呓了。
他静静地听我讲完,道:“这件事,我要向最权威的医界人士请教,何以人会有蓝色的血液,然而,蓝色的血液,和他在某国土星探索计划中所做的事,有什么关系呢?”
我道:“或者他想一鸣惊人?”
纳尔逊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不值得大惊小敝了。问题就在于他在太空船上,加多了一个单人舱位,像是他准备亲自坐太空船,飞上太空去一样!”
我道:“他这样做,是不是破坏了太空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