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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天色相当黑暗,我按亮了强力的电筒,又向前走出了两里左右,当我举起电筒向前照去的时候,我看到了那两条大石柱。
直到我看到了那两条大石柱,我才知道那几个阿拉伯人为什么在我怀疑那两条大石柱之后,他们会那样地惊奇和感到不可了解。
因为那两条大石柱,实在太宏伟了!
如果是在白天,而天气又好的话,我相信,不必用任何望远镜,在五里之外,就可以看得到它们!
这两条大石柱,是如何建造起来的,看来和金字塔的建造一样,是一个谜,那两条石柱,足有三十尺高,粗如五个人合抱。
它们是用一块又一块的大石砌成的,而每一块大石的重量,绝不会轻于两吨!
两条石柱,相隔约有二十尺,它们就那样地竖在荒漠中,距离那峡谷的的出口处,的莫有二十码左右,我一面向前走着,一面目不转睛地望着那两条大石柱。
我一直来到了其中一条石柱的下面,才停了下来,我发现那石柱上刻着许多浮雕,仔细看去,那些浮雕所表现出来的,全是牛的图案,那是各种形状的牛,有的牛头人身,有的牛间牛身,千奇百怪,不一而足。
一看到了那些牛形浮雕,我的心中,更是高兴,因为我立即记起了那金属片上被翻译出来的话:大祭师是牛神化身。
大祭师既然是“牛神的化身”,那么,竖在他墓前的大石柱上,有着牛形的浮雕,这不是一件十分合理的事情么?大祭师的墓,肯定是在这里了!
我已经知道大祭师的墓是在地下的,什么地方是地下坟墓的进口处呢,我用强力的电筒在地上照着,希望能够有所发现。
但是,我费了足足一个小时,在两条石柱之间仔细地寻找着,同时,我还用一根一端十分尖锐的铁棒,在沙中用力地插着。
我希望可以插到沙下有石块或是石板,可是我却仍然一无所获。
我在这一小时内,由于不断地弯着腰在向地面上寻找着,所以感到十分疲倦,我不得不直起身子来,背靠着石柱,休息一下。
这时,天色已经变了,东方开始出现鱼肚白色,过了不一会,太阳升起,我本来是面对着东方而立的,但因为朝阳升起,我便转过身,背对着太阳。
也就在那一刹间,我几乎直跳了起来!
初升的朝阳,使得那石柱长长的影子,投在断崖之上,由于断崖是斜、平下一的,所以,那两条平行的石柱,在同一的石崖上,竟出现了焦点,两根石柱的影子的尖端,在峭壁上相遇!。我立即又看出,那黑影的所在之处,有一道并不十分宽的石缝,那道石缝虽然不怎么宽,但是却足可以供一个人侧身走进去:
我知道,我发现了那大祭师的墓的人口处了,那完全是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不能不为自己的运气而感到高兴,我连忙向前奔了出去。
我奔到了峭壁之下,更使我感到幸运的是,在朝阳之下,毒蝎似乎都隐藏起来了,我没有在岩石上发现任何毒蝎,我开始向上攀去。
我只化了二十分钟的时间,便已到了那个石缝之前,从那两条大石柱来看,这个大祭师的坟,应该是极其宏大的。
一座极宏大的坟墓,它的人口处会如此狭小么?这似乎不怎么可能。所以我在侧身走进之前,又仔细地观察了一下。
我立即发觉我的顾虑是多余的。
那石缝虽窄,但可以看得出,这是人工堵塞的结果。
那本来是一个相当大的大洞,但是被人工用同样颜色的石块封死了,只留下了一道石缝!
我按亮了电筒,带上了防毒面具,开始向石缝之内走去,我才走进了几步,便看到了有一道曲曲折折,通到下面去的石级。
那些石级,鉴造得相当精致,都是一种质地洁白的石块鉴成的。我向下慢慢地走去,同时,我取出了空气成分的试纸来,我发现试纸的颜色,仍然保持着浅蓝色。
如果空气的成份起了变化的话,那么试纸的颜色会起变化。有许多人都对埃及一些古墓中留下的咒语十分灵验而感到有兴趣,其实,死在古墓中的人,大多数都是因为古墓中,几千年来的封闭,使空气发生了变化,吸进了毒气的缘故。我走下了四十几级石级,来到了一座铜门面前。
那座铜门十分平整、光滑、简直就如同是一面极大的镜子一样!、我在铜门面前,站了一站,我可以清楚地看到铜门上反映出我自己的影子。
影子十分清晰,使我忍不住要走近一步,以看得更清楚,同时,也想知道何以几千年前建造的铜门,竟会如此之光洁。
可是当我向前踏出一步之际,世界上最奇妙,最不可思议,也最令我毛发宜竖的事发生了!
那扇铜门,在我踏前了一步之后,竟自动向上,升了起来!
铜门在向上升之际,几乎是一点声音也没有的,那样迅速,那样流利,这哪里象是几千年之前的古墓,我象是站在超时代的建筑之前!
在那一刹间,我真正地呆住了!
我呆了不知多久,才记得去细看铜门之内的情形,然而当我向前看去之际,我更加变得失神落魄起来,我记得我好象不断地在冷笑着。
但是,究竟是为什么冷笑,我绝说不出所以然来,而且,我的本意可能也不是想冷笑——我无法确切他说,因为我的思绪是这样紊乱,什么也不能肯定。
的确,眼前情形真是可以使人神经错乱:在铜门之内,是一条走廊,走廊的两旁,亮着不少盏电灯!
那或者不只是电灯,但却也绝不是油灯,我可以肯定,那一定是比电灯更先进的一种灯。它发出的光芒极其柔和悦目的,它嵌在走廊墙壁的两边,大约每隔十米,便有一盏。
在那种灯光的照耀下,这条走廊,明亮得和在露夭的完全一样。
我本来是一心以为自己将要在一座阴暗、潮湿的古墓之中探队的,所以我带备了许多预防的物事,和照明的设备,可是如今我却站在一条明亮的走廊之前,这走廊中的空气之清新,绝不在联合国大厦的走廊之下。
我呆立了好一会,使劲地摇着头,如果我是在做恶梦的话,那么我这样子摇头,一定会使得我醒过来,但是我摇头的结果,却仍然站在那走廊的口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