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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经搜过那人,当时除了一张类似工作证的东西之外,什么也未曾发现,也不知道他这时手中所托的东西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当然,我们也不知道那是什么,那可能是那人的时代中的秘密武器,他的动作,使得我们也紧张起来,法拉齐也扬起了他的武器。
  我们就这样对峙着,那人不断地在摆弄那手表也似的小东西,并且东张西望,神色紧张,突然之间,那人一声叫,转向左方奔了出去。
  我和革大鹏两人,连忙跟了上去,在冰上奔走,十分困难,那人奔了不到几步,便扑跌在地,又爬了起来。我因为对“个人飞行带”这东西并不习惯,所以总是忘了使用。
  但是革大鹏却不然了,他才奔了一步,便立即开动了“个人飞行带”,他的身子,飞快地在那人头上掠过,拦在那人的面前。
  那时,正好是那个人跌倒了之后,又爬了起来的一刹那,他的去路已被革大鹏阻住。
  接着,我也开动了“个人飞行带”,赶了上来,将他的退路堵截住了。他陡地转地身来,和我打了一个照面,立时又转而向左,可是格勒已赶了上来。法拉齐和白素也随即赶到,那人已被包围了。
  那人的神情,简直就象是一头被包围的野兽一样,他蹲着身子,不断地望着我们,和发出十分恼怒的吼叫声。就在这时候,白素已急急地道:“你们都退开去,不要使他的心中更加不安。”
  白素接着道:“我们要和他变成朋友,才能从他的口中了解到这里究竟曾发生过什么事情,你们这样子,将他吓坏了!”
  我们四个男人互望了一眼,都觉得白素的话有道理。可是我却不放心,因为白素究竟是我的未婚妻,而那人的一副神态,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我忙道:“你小心,这家伙可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怎知他愿意对我们友善?”
  白素望了我一眼:“当你要和一个人做朋友时,首先是要你自己先表示友善,然后才能在对方的身上,找到友善。”
  我们不再说什么,向后退开去。
  我的手按在“个人飞行带”的发动掣上,我准备了随时赶向前去。
  当我们四个人,每人都退了几码之后,白素带着十分安详,即使一个白痴看了,也可以知道那人绝无恶意的笑容,向前走去。
  那人一见我们退后,本来是立即想逃的,可是他看到了白素的那种笑容,神态立时安定了下来,就象猫儿遇到了狗,便拱起了背一样。
  但这时,他的身子已站直了,但他的面上,仍然带着戒备的神色。
  白素在他面前站定,向她自己指了一指,又向那人指了一下,再摇了摇手。她的意思,我自然明白的,那就是说她对他,绝没有恶意。
  可是那家伙显然是不明白的。
  白素笑道:“你完全听不懂我们的话?”
  她一面讲,一面做出手势,那人大概懂了,他摇了摇头,接着,他讲了一句话。他说的那句话,当然我们也是不懂的。
  白素也真有耐心,她不断地和那个人做着各种各样的手势,反复地讲着同一句的话,希望那人能够明白她的意思。然而,经过了半小时之久,那人和白素之间,显然仍未能交谈到一句完整的话。
  革大鹏开始有点不耐烦了,他高声叫道:“白小姐--”我想,革大鹏大概是叫白素不要再和他浪费时间了,白素一听得革大鹏的叫唤,她立时转过头来。
  我不知道“白小姐”这三个字,在那人所通晓的语言之中,是代表着什么意思,但我想至少和“杀了他”差不多。
  因为那人一听到革大鹏的叫声,面色立时一变,而当白素转过头来时,那竟立即扬起手掌,向白素的后颈砍下去。
  事情来得那么突然,以致我立时按下了飞行带的发动掣,但是急切之间,却忘了调节飞行的速度和方向,那使得我在一下惊呼声中,身子冲天而起。
  我在半空之中,向下看去,才看到当那人一掌劈下去之际,白素的身子,突然一矮,一反手,已抓住那人的手腕。
  接着,白素的手臂一挥,那人的身子,自她的肩头之上,飞了过去。
  人人都以为她这一挥之力,那人一定重重地跌在冰之上,但是白素的右手,却及时地在那人的腰际托了一托,使那人重又站立,白素也立时松开了手。
  她这样做,当然是表示她没有恶意,我在半空之中看到了,也立即放下心来。
  然而,就在那一刹间,事情又发生了变化!
  只见那人呆了一呆,突然又向白素伸出手来,看白素的情形,以为那人是想和她握手,所以她也毫不犹豫地伸出了手去。
  两人一握手,白素的面色,便立即为之一变,我已经看出了不妙,但是变故来得实在太快,那人的身子,突然以一种快得难以形容的速度,向前移了出去,白素自然被他带走了。
  我立时按动飞行带的掣钮,在半空之中,追了上去,可是那人移动的速度,却远在我飞行的速度之上许多!
  向前望去,什么遮拦也没有,说一望无垠,但是那人带着白素,却在瞬息之间,便成了一个小黑点。
  我连忙折了回来:“快,快开动飞船去追,快去追他!”
  我们四个人,跌进了飞艇,革大鹏连透明穹顶都未及放下,便已发动了飞艇,飞艇以极高的速度,向前飞冲而去。
  然而,当我们继续向前飞去的时候,我们却没有发现那人和白素。
  我焦急得额上滴下豆大的汗珠来。那人的一切,实在太怪异,他何以移动得如此之快。我搜过他的身,他身上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帮助他,使他移动得如此之快。若说是若干年后的人,便有这种天然的能力,这也难以使人相信。
  我不断地抹着汗,革大鹏陡然地看出了我心中的疑虑,他道:“他在检查他的时候,一定忽略了他所穿的鞋子,是不是?”
  我没好气地道:“他的厚靴子上,那时全是冰,我怎么检查?”
  革大鹏瞪道:“他这个人比我们进步得多了,飞行带比起他的飞行鞋来,就象是牛车一样!”
  我呆了一呆:“你说他的鞋子--”
《原子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