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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板不转动,那当然是转动掣已然被他们闩上了!那对我来说,一样有好处。
  因为地板不转动,我也不必被困在沙发之上,我一样可以站起来和这个神秘的白衣人,进行搏斗的!
  我几乎没有想到的,立时站了起来!
  可是,我刚一站在地板上,地板又突然转动了起来,地板在转动,会产生离心力,我的身子,猛地侧倒,我是向著那人侧倒的,我趁此机会,向那人猛地挥出了一拳!
  这一拳,虽然是在我自己也将要跌倒时挥出的,但实在可以击中那白衣人。可是,不知道怎样,我的这一拳却落空了。那白衣人的身子向后退了两步,他竟可以在旋转的地板上行走自如!
  而我在一拳击空之后,却已然倒在地上,我连忙伸手在地上一按,勉力站了起来,向沙发上跳去。
  当我一跳到沙发上之后,地板的转动,几乎立即停止!
  我喘了一口气,瞪著那神秘的家伙:“你没有重量吗?”
  这当然是一句气话,因为我假定地板旋转,是因为我体重触发了机关的缘故,而这个假定也是十分可靠的。
  那么,这家伙也站在地板上,地板却不旋转,那么,他岂不是和没有重量一样。
  我讲了那样一句话之后,那白衣人居然也开口讲话了。
  这是我被那胖妇人击昏之后,醒了过来遇到的第三个这样的白衣人,但却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白衣人讲话。
  那白衣人讲的竟然不是本地话,而是英语。只不过他的英语十分之生硬,绝不是欧洲人所讲的。但是要我讲出他是甚么地方的人,我却也讲不出来。
  他先是用十分难听的笑声,笑了两下,然后道:“当然有重量,没有你那么重就是了。”
  我忙道:“好了,你们肯和我交谈,为甚么要扣留我,而我又在甚么地方?”
  那白衣人又用那种难听的声音,笑了两下:“那先要问你自己,你是甚么人?你为甚么要到蒂卡隆镇来?”
  我摇了摇头,勉力笑道:“这很不公平,是我先问你的,你应该先回答我。”
  那人道:“你是俘虏,你必须回答我的问题,要不然,我们就一直囚禁著你,直到你肯回答为止!”
  我装著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我当然不会蠢到连这一点都不知道的。而我之所以故意和他拖延时间,是我可以趁这时间作准备之故。
  我已将一个有强力弹簧的小铜管,摸在手中。那小铜管可以射出两粒铜弹子来,约莫像莲子那么大小,在十呎之内,力道十分之强。
  我一讲完了那句话,立时一扬手,我早已决定,我要射他眼上的那块白玻璃!
  当我弹破了那块白玻璃之后,我至少可以令到这家伙的双眼受到损伤,那么,我可以进一步向他扑过去,制服他,迫他带我出去了。
  我手才一扬起,那金属管之内,便发出了“铮铮”两声响,两粒铜弹子,以高的速度,向前射了出去,这两粒铜弹子,如果射中了一个人头部要害的话,是毫无疑问,可以将一个人射死的。
  而我的瞄准力也十分高,几乎是立即地,“拍”、“拍”而声,那两粒铜弹子,恰好射在那家伙头罩上的两块白玻璃之上!
  而我在一射出了那两粒铜弹子之后,立时准备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但是,我却只是作势欲扑,而并未曾扑出去。
  因为在那一刹那间,我看到那家伙全然未受那两粒铜弹子射中的影响,他只不过呆了一呆,那两块白色的玻璃也未曾碎裂。
  这是我所未曾预料到的,这等强烈的铜弹子,尚且不能使那两块白玻璃破裂,那么,我还有甚么法子可以令得这家伙受伤呢?
  我除了仍然僵坐在沙发上之外,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可想,那家伙呆了一呆之后,向前走了一步,用责备的口气道:“你这是甚么意思?你为甚么要攻击我?”
  我大声叫了起来:“我为甚么要攻击你?那你先得问问自己,为甚么要囚禁我!”
  那人的头摇了两下,道:“我们囚禁你,绝无恶意,我们到这里来,也绝无恶意,我们只不过是来作一种观察。”
  那家伙的话,使人听来有莫名其妙之感,我瞪著眼望著他:“观察甚么?”
  那人道:“对不起,不能宣布,我们的行动当然秘密,要不然,会引致极大的不便,你来到我们这里,我们实在抱歉。”
  这家伙的话中,已然在不怀好意了,我吸了一口气:“你准备怎样?”
  “我劝你接受一种对你的脑网膜的轻微刺激,那种刺激,会使你消失一切有关我们的记忆,那样,对我们来说,就安全了。”
  “胡说!”我立即抗议。
  “你必须接受,”那人坚持著,“而且,我保证对你无害!”
  我不能再坐在沙发上了,在这样的情形下,我实是非站起来反抗不可了。人的知识、记忆全是储藏在脑膜之上的,谁知道那家伙所谓的刺激、失忆,是怎么一回事,或许在接受了刺激之后,我会变成白痴!
  我连忙站了起来,我刚一站起,地板便开始旋转,我不顾一切地向前扑去。由于地板旋转得十分快,因之我在一时之间,也看不清那人有了一些甚么动作。我只觉得我才挣扎著向前走出了一步,一股光束,便自那家伙的身上发射了出来。
  那像是“雷射”光束,事实上,我根本没有时间去研究那是甚么光束,因为光线一射到我的身上,我立时起了一阵窒息之感。
  接著,我便丧失了知觉。
  我是被一个妇人的尖锐的声音叫醒的,在那妇人叫醒我的同时,我还觉得有人在以相当大的力量在摇撼著我的身子。
  我于是双手向前伸出,想抓住甚么,来止住那种摇撼,我抓住了一张桌子。
  我睁开眼来,桌上放的是一大杯啤酒,而在摇我、叫我的,则是一个二百五十磅以上的胖妇人,那时天色已相当昏黑,有不少游客在海滩旁生著了篝火。
《红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