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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子紧闭着,在窗子后面,是厚厚的深紫色的丝绒帷帘,看不到窗内的任何东西,从露台要攀到那房间的窗子,距离不过两公尺,极其容易,一个业余小偷也可以做得到。
  这时,有一两个探员也上了来,其中一个走出露台来,看到我们在商量着由窗子进房间去,自告奋勇:“我来!”
  这是一件任何动作矫捷的人都可以胜任的事,我和健一都没有意见。而这位探员,对于破窗而入这种事,相当在行,他先用一块布,浸了水,折好,咬在口中,然后攀出了露台,站在建筑物外的突出部分,向窗子移动。虽然窗子在十一楼,离地很高,可是建筑物的外墙上有很多突出点,不但可供踏足,也可以用手攀住它们,安全绝对不成问题。
  大约三分钟之后,那探员就来到了窗前,他一手抓住了一条水管,一手自口中取下折好的湿布来,将之贴在玻璃上,然后,用手向湿布拍下去。
  这样,不但可以轻而易举地拍碎玻璃,而且也可以不使玻璃碎片四下飞溅,伤及途人。他拍碎了玻璃,将湿布折叠了一下,拋回露台来,然后,手自玻璃的破洞中伸进去,去打开窗子。
  我和健一,在和他相距不足两公尺处的露台上看着他,对他的一切动作,都看得极其清楚。事后在回忆中,也可以毫无遗漏地回忆出每一个细节来。
  那探员在第一次伸手进玻璃洞之际,不小心,手掌边缘在碎玻璃上擦了一下,刮破了一点,伤口流了极少的血。他缩回手来,将伤口处放在口中吮吸,接着,他又伸进手去,这一次,他成功了,他打开了窗子,窗子向外打开。
  那时,风不算大,但是在窗子一打开之后,也足以吹动窗后深紫色的窗帘。
  那探员一手抓住了窗子中间的支柱,一脚踏上了窗台,向我们挥着手,作了一个十分潇洒的姿势,身子一转,向窗子中跃进去。
  探员在向前跃出之际,身子是撞向窗帘的,他这时有这样的动作,或许是心中故意在仿效某些电影中的动作。那个探员还十分年轻,年轻人往往会在刻板的工作中玩些花巧的,以增加其趣味性。
  但当时,这探员是不是真的这样想,却永远也无法得到证实了!
《连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