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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郎道:“我不知道是每一个见到了这猴神的人都可以得到三个愿望,还是一共只有三个愿望!”
  耶里有点不耐烦,喝道:“那有甚么分别?”
  一郎继续眨着眼:“如果每个人都可以有三个愿望,那当然不成问题,如果总共只有三个愿望──”
  一郎讲到这里,耶里已经明由了他的意思:“行了,我只要一个愿望已经够了,余下来的全是你的,你该满意了吧?”
  一郎高兴地握着手:“那当然好!那当然好!太多谢你了!”
  耶里作了一个手势,请一郎快点拿光义的笔记出来,一郎打开了一个柜中的一大叠文件,道:“全在这里了。”
  耶里看到的,是几个塞得满满的牛皮纸袋,他立时全取了出来。
  板垣光义的笔记,可以分为几个部分。
  第一部分,是他研究印度古代传说中,有关灵异猴神部分的劄记。这一部分,所记下来的传说,前面全提到过,所以不再重复。
  第二部分,是记载着他如何在宫殿之中,寻找资料的经过,这一部分,记载得相当详细,但是经过的情形和故事并没有多大关系。总之,光义在耶里王朝的废宫之中,找到了一大卷文字记载的实录。
  这一大卷实录,在另一个牛皮纸袋之中,记载写在一卷极薄的绢上,卷成一卷,绢色发黄,用的文字,是印度古代的文字。
  板垣一郎当然看不懂印度的古代文字,如果他看得懂,他不会在报上刊登寻人启事找耶里来会面。但是耶里却看得懂。耶里一面看,一郎不住地在一旁问:“那是古代的文献,上面写着甚么?”
  耶里直到看完,才吁了一口气,说道:“这是很久以前,一个印度王子见到了灵异猴神之后,留下来的记录,记载着一切经过。”
  一郎的神情紧张:“那样说来,是真的了?”
  耶里道:“已经有两个人,至少已经有两个人曾见过灵异猴神,一个是几百年前的王子,另一个是光义,让我们再来看看光义的记录!”
  耶里又打开一只牛皮纸袋来,取出一大叠写满了字的纸张来。耶里虽然在日本住了相当久,但是却也绝不够程度看得懂草书日文。而光义的记录,又全是用十分潦草的笔迹,日文书写的。
  耶里翻了一翻,就道:“他写了些甚么?”
  一郎却道:“那王子写了甚么?”
  耶里说道:“我已经告诉你了!”
  一郎道:“一大卷古代印度文字,就是那么简单的几句话?”
  耶里怔了一怔,立时明白了一郎的意思,一郎看到耶里的神情不怎么自在,强调道:“我是商人,不怎么肯吃亏。我们最好谁也别欺骗谁,你将印度古文一字不改地翻译给我听,我也将日文念给你听!”
  耶里苦笑了一下,心中十分鄙夷板垣一郎的提议,但是他却也想不出有甚么办法来,只好答应。一郎还不放心:“希望别骗我!”
  耶里几乎要一拳打过去,但是他终于忍住了:“几百年前的记录,当然没有光义亲身的记录重要,你说是不是?”
  一郎不置可否,只是狡狯地眨着眼。耶里无法可施,只好将那一卷绢上的印度古文,逐句翻译出来,讲给板垣一郎听。
  那位古代王子见到灵异猴神的经过,写得极其详细……
  耶里在叙述之中,也曾详细就他的记忆,向我讲出来。但是我却不准备覆述。因为后来光义的记录中,同样的情形,重复了一遍。
  而且,光义的记录,比那位古代印度王子更详细,因为现代日文,究竟比古代印度文字进步,可以用来表达更多东西。
  耶里在译完绢上所记录的一切之后,一郎开始将光义的记录念给耶里听。
  光义的记录,采取了日记体裁,记得极其详尽。
  各位一定以为我会将光义的笔记,详细公布覆述?
  不过,我仍不打算那样做。因为以后事情的发展,使得光义笔记中发生的事,又发生了一遍,如果记述出来,又重复了。当然,记下发生的事,比转述光义的笔记要好得多。
  可是有一点,在光义的笔记之中,有关那件“怪东西”的,却要先记述一下,因为这“怪东西”的地位,在整件事件中,十分重要,没有它,根本不会有整个故事一开始之际的铁轮躲在酒店房间中射死板垣一郎的事件。
  光义笔记中,有关那“怪东西”的记载,出现在他的三段日记之中。
  当然,由于这三段日记,是板垣光义整个日记之中的一部分,所以,看来有头无尾,但也可以看得明白。
  某月某日
  实在太兴奋了,根本无法入睡。如果有谁在见到了灵异猴神之后,还能入睡的话,那么,他不是白痴就是超人,我(这里的“我”,当然是记日记的板垣光义)不是,所以我兴奋得不知如何才好。猴神──我见到他的时候,只略为想了一想,他像是已猜到了我在思索他的身份,当时便喝道:“别胡思乱想,我是猴神,你不必想别的!”
《愿望猴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