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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说,副本,是灵异猴神制造出来的。
那么,他们的这种本领,是不是灵异猴神给他们的呢?
灵异猴神通过一种装置,制造了副本。
灵异猴神是不是仍然在通过一些不明的装置,在控制着副本?
副本对自己的忽然出现,忽然消失,忽然能知道一些他们不应该知道的事,忽然能得到一些他们不应该得到的东西,茫无所知,是不是由于灵异猴神在暗中操纵呢?
灵异猴神究竟是甚么?何以他有这样的能力?他的目的又是甚么?种种问题在我心中盘旋着,无法找出答案来。
看来,除了面对灵异猴神,由猴神自己来回答之外,不会再有别的办法了。
一连两天,都在密林中进发,六个“副本”之间,互不交谈,甚至避免眼光的接触。
这六个人之间的关系复杂,谁也不知道他们心中在想甚么,但是他们互相之间决计不会有甚么好感,那可以肯定。
反而,他们和我,倒很肯交谈。在这两天之中,我用尽方法,想去刺探他们的秘密,但是并没有得到甚么,跟我与耶里和一郎交谈之后所得出的结论一样。
第三天,进入了旅程最后一天。一行人中,只有我、耶里和一郎,在光义的笔记中知道要经过三天的途程,才可以见到灵异猴神。
一郎曾向我一再坚持,不可以将这件事告知其他人,但是我没有照他的意思做,我还是将这件事宣布了出来。所以,在第三天开始启程之际,除了一郎满脸不高兴,人人兴高采烈。中午时分,自一座密林中穿出来,前面是一条河水相当湍急的河流,河水急而浅,人人都涉水而过。
一过了河,白色小眼镜猴就尖声叫了起来,我也听到,远远有一种听来相当怪异的声音转了过来。这种声音,听来就像是当日耶里用来引走眼镜猴所吹的那种叶笛所发出的声音。
前面我猜想不会有人在吹笛,那一定是风吹动眼镜猴栖身的树枝所发出的声音,也就是说,我们接近眼镜猴的故乡了。
我没有将这一点讲出来,尽管各人对这种声音都表示很讶异,铁轮更现出了十分害怕的神情。
继续向前走,沿着河走向上游,又进入了一座密林。当有风时,那种“鸣鸣”的风掠过树梢的声音,听来惊心动魄之极。
我和一郎互望了一眼,一郎沉声道:“光义的日记上,记述过这座林子。”
我道:“是的。”
耶里也走近来:“光义的日记上说:穿过一座会吼叫的密林,是一条发光的小径。发光的小径,那算是甚么意思?”
一郎“哼”地一声,说道:“就是一条小径,会发光,这还不明白?”
耶里怒道:“只有你这种头脑简单的人,才会以为事情那么简单的!”
一郎转向我:“照你看,是甚么意思?”
我也想不出甚么叫做“发光的小径”,“小径”很容易理解,但小径而会“发光”,似乎有点不可思议。耶里和板垣一郎还在不断争论这个问题,那令我觉得心烦,我道:“何必再争?等到看到这条小径之后,就可以知道甚么是发光的小径了!”
我这样一说,他们两人都静了下来。可是静了没有多久,耶里忽然又道:“光义的笔记中又说,在发光小径的尽头,可以通向猴神的宫殿──”
一郎立时道:“那表示猴神的宫殿,就在小径的尽头。”
一郎的话说得很大声,同行的人都兴奋起来,接连三天在密林中觅途前进,天气又异常闷热,那极令人疲倦,但这时,人人都加快了脚步。
在健一肩头的白色小眼镜猴,不住发出一下又一下的尖叫声,叫声好像愈来愈紧迫。一直到夕阳西下时分,我们已经走出了这座密林。人人都期望着在一走出密林之后,就可以看到“发光小径”,尤其是我、一郎和耶里。因为在这三天来,我们沿途所经过的地方,凡是有特色之处,都可以在光义的日记中找得到。
光义的日记,十分详尽,而且是据实记载的。而他的日记之中,既然曾清清楚楚提到了“发光小径”,那么,一定会有一条这样的小径存在。
可是,当林木愈来愈稀落,不知道由谁开始,变步行为奔跑,向前疾奔出去,奔出了林子之后,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大片看来相当茂密的草原。草原上的野草,至少有八十公分高,长得极密,根本没有小径。
在草原对面,相隔约一公里处,可以看到,又是一座十分茂密的森林。
在草原边上,各人都停了下来,铁轮立时问:“小径在哪里?”
一郎大声道:“一定有的!一定有小径!光义在日记上说的。你们全站着干甚么?还不快将小径找出来?”
我也认为一郎所讲的不错。既然是“小径”,当然十分狭窄,而这里的野草又如此茂盛,一条狭窄的小径,很容易被野草遮住。
一郎一面说,一面已经胡乱拨开野草,去寻找小径,其余的人也跟着做。我也找了一会,但是立时想到,白色小眼镜猴,在传说中,是灵异猴神派出来的使者,会带引人到猴神的面前去。在这样情形之下,我们自己何必费神去寻找甚么小径?
我一想到这一点,立刻向健一望去。我看到建一正站着不动,神色一片茫然。白色小眼镜猴正蜷伏在他的怀中,一动不动。
我怔了一怔,忙向他走过去:“奇渥达卡怎么了?”
健一苦笑了一下:“它好像睡着了。我们一直在它的带引下走路,照说,应该可以见到猴神,可是它却睡着了。”
我向眼镜猴看去,只见它闭着眼睛,丝毫也没有动一动的意思。
这时,铁轮又叫了起来:“只有荒草,根本就没有甚么小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