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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陈耳都惊疑其名,一起盯着温宝裕看,可是随便怎么看,也看不出这小于有什么本事,可以对付天下无敌的史奈大师。
温宝裕自己也惊讶莫名,手指仍然一直按在自己的鼻尖上:“是不是我是强人临死之际最后一个见到的人,所以也是练降头术的一个媒介?”
他说到这里,忽然现出十分害怕的神情——那是真正的害怕,失声叫:“哎呀,不好,史奈大师不会放过我,他是要把我的眼珠挖出来,还是把我的头切下来,你们……为什么这样望着我?”
温宝裕又神经质地指我、陈耳和猜王,身子更缩回车门:“是不是没有了我,就练不成鬼混降,所以,你们想消灭我,好叫史奈练不成那降头?”我陡然大喝:“小宝,你在胡说什么?谁会消灭你来对抗史奈?”
温宝裕眨着眼:“你当然不会,可是……别人……就难说得很。”
他在那样说的时候,想伸手指猜王,可是又不是很敢,就在他的手,闪闪缩缩没有指出去之际,猜王一伸手,温宝裕的手,不知怎么,就给他抓住了。温宝裕大吃一惊,竟至于张大了口发不出声音来。
我也一惊,刚才猜王的出手极快,分明他不但身怀降头奇术,连武术的造诣也极高,若是他真要对小宝不利,倒不容易应付材。
可是,猜王一抓住了小宝的手,只是用另一手,在小宝的手背上轻拍了一下,就松开了手,温宝裕连忙缩回手去,盯着自己的手背看,又用发颤的声音问:“你……落了什么降头?”
猜王笑:“要落降头,何必碰到你的身子?我是在安慰你,我不会害你。”
温宝裕神情将信将疑,仍然有点惊魂不定。他好几次在提到可以接触降头术时,都眉飞色舞,兴高采烈,现在,他被降头术吓得脸青唇白,只怕再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有趣好玩了。
我追着问:“刚才你虽然没有明说,可是等于已默认小宝可以有能力阻扰史奈大师的行动?”
猜王神情古怪,话更古怪:“可以这样说……也可以说不是……总之他要做些事,而那些事,又和他不是很有关系……”
这几句话,猾王还说得十分吞吐,真听得人莫名其妙之至。
陈耳先叹了一声:“大师,你究竞在说什么?”
猜王用力一挥手,忽然又说了一句:“能不能单独和温先生说?”
我再也想不到他忽然会提出这样的一个要求来,以我和温宝裕的关系来说,我自然的反应是立即拒绝:“不可以。”
温宝裕也道:“没有任何情形是卫斯理不可以在场的,我要他在。”
猜王的神情为难之极,低下了头,一言不发。这时,陈耳着急起来,推了我一下:“我们让一让有什么关系?猜王大师一定有他的道理,不要因为小节,而坏了我们的大要事。”
我心中骂了一句“你们的大要事关我屁事”,可是我是不是必霄在场,看来要由猜王和温宝裕来决定,若是猜王坚持,温宝裕也不要我在场时,我自然没有理由坚持要参与他们之间的谈话。
猜王一直不出声,温宝裕不断在道:“卫斯理一定要在场。”陈耳神情愈来愈焦急,他自己“以身作则”,先推开了车门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