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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讲完,外国女人也吁了一口气:“好极了,你和我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分解转移?”
  刘根生的双眼,盯在外国女人的胸脯上,有点心不在焉地问:“什么叫分解转移?”
  外国女人笑:“我们已比原来的那只箱子中,转到了海底的箱子中!”
  刘根生自然不信:“乱活三千!”
  外国女人娇笑着:“你慢慢会明白的,我再用分解转移法,带你到一处地方去!”
  刘根生趁机搂了搂她:“到哪里都去!”
  外国女人很熟练地按着按钮——后来,刘根生完全学会了使用这容器中的各种按钮,也明白了这容器的许多功能,使用自如。
  刘根生讲到这里,又停了一会,我十分心急:“那容器,那一对容器,是怎么一回事,哪里来的?那外国女人……实际上不是外国女人,是外星女人?请你别讲细节,把大关节告诉我。”
  刘根生叹了一口气:“你问倒我了,她也没有告诉我,她在带我到了一个地方之后,在我们……相好之前,她只问了我一句:你不会嫌我老吧!”
  有很多别的事,慢慢可以补叙,叙述一件事,不一定要按照次序,刘根生和外国女人的这一番对话,十分重要,可以先叙。
  外国女人问:“你不会嫌我老吧!”
  刘根生呆了一呆,捧住了外国女人的脸,仔细看了一会,饱餐秀色之后,才道:“开什么玩笑,你……外国女人的年纪不易猜,不过你不会超过二十五岁。”
  外国女人笑了一笑,把头埋向刘根生宽阔的胸部 “我不想骗你,我一百二十五岁了!”
  刘根生听了,自然不信,哈哈大笑,一个转身,双臂托住外国女人的身体,把外国女人整个托了起来,又突然一松手,哧得外国女人尖叫着落下来,他又把她紧紧抱住。
  这时,他们在什么地方,刘根生并不知道。
  在外国女人说了要带他到另外一个地方去之后,在她又按下了许多掣钮之后,他又像是一下子就进入了酣睡之中,十分舒适,只有十分朦胧的飘浮的感觉,等到他再醒过来时,暖风拂面,他看到自己是在一个小湖边,绿草如茵,有几株大柳树在湖边,天气不冷不热,微风吹上来,全身都酥软。
  刘根生吃了一惊,一下子坐了起来,看到外国女人还站在他的面前,手中执着一根柳枝,正在拂他的脸。刘根生抬头看去,更感到外国女人双腿修长,腰肢柔软,十分撩人心弦。
  刘根生陡然福至心灵,由于他的遭遇太奇了,所以他自然而然叫:“我知道了,你是仙女!”
  外国女人笑了起来:“当然不是!”
  刘根生四面看了一下,可以肯定四周围都没有人,他陡然欠了欠身子,拉住了外国女人的手,把她拉得跌倒,两人一起在草地上打了几个滚,在经过拥抱之后,自然而然都产生了亲切感。
  那段对话,大约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我耐着性子听到这里,叹了一声:“她后来成了你的妻子,我知道了,不想听细节,她究竟是什么样人?”
  刘根生用手抹脸,喝了一口酒:“她是一个普通人,生活在红海边上的一个小村庄,一天,当她十二岁那一年,她在海边玩的时候,漂来了一只大箱子,搁浅在岸上,她走近去,箱子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中年妇女来——”
  他说到这里,我不禁大是愤怒:“这是你编出来的!”
  刘根生道:“不,是事实,就像我找到容器,她从容器中走出来,哈山找到容器,我从容器走出来一样——”
  我想打断他的话头,可是他还是抢着说下去:“那中年妇人在若干年前发现容器的时候,从容器中走出来的是另一个中年人,那中年人——”
  我大吼一声:“够了!开我的玩笑!”
  刘根生摇着头,我也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可是无法接受他的说法。
  照他的说法,那两个容器是如何来到地球上,最早由什么人带到地球上来的,就永远无可查考了。
  我当时的神情,一定十分愤怒,刘根生看了我一会,伸手在我肩头上拍了拍:“你为什么会以为我在编故事?在许多传说中,都有相同的情形:不知何年何月,忽然有一件宝物,自天而降,落在荒山野岭之中,后来被人发现,实物也就一代一代传了下来。”
  我给他的话,弄得大有头昏脑胀之感,只好叹了一声:“好,就算那样——以你对那容器的了解程度,你当然知道那不是地球上的东西?”
  刘根生现出十分自傲的神情:“当然,和才看到那东西时相比,我简直脱胎换骨,成了另一个人,我在这东西上,学得了许多知识,当然,全是她教我的。”
  我问了一句:“她总有个名字吧?”
  刘根生扬了扬眉毛:“她告诉过我,可是我记不住,一直叫她‘外国女人’。”
  我又问:“她和你生了孩子,你们在一起的时间,应该很久了?”
  刘根生在这时候,现出十分后悔和懊丧的神情来,唉声叹气,大口喝酒,喝一口酒,就在自己的头上,敲打一下,打得愈来愈重,我看情形不对,在他又要重重向自己的头部敲打下去之际,伸指在他的肘部,弹了一下,弹中了他的“麻穴”,他的手没有了力道,垂了下来。
  刘根生自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苦笑了一下:“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八个字,可是其间充满了懊悔和痛惜,使人可以肯定,他当年曾做过一件大错特错的事!
《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