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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船上所有的人都在那容器之前,当刘根生打开容器的时候,陈落、李平也讶异不已,大半小半更是惊呆得像傻瓜一样。
  而一切发生得那么快,他们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着魔术师一样地注视着刘根生。
  而刘根生也确然像是一个魔术师,张开了双臂,大笑了三声,随即又把那椭圆形的门,打了开来。
  刚才,大家都看到毛斯是坐在那座椅之上的,可是这时,门再一打开,空空如也,座椅上哪里还有人?
  除了我以外,所有人都发出了一下惊怖的呼叫声,只有我,大约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多半是刘根生利用了容器的能力,把毛斯分解成为亿万分子,不知弄到什么地方去了,毛斯可能从此永远消失,再也不会回来——别忘记,刘根生的行为标准,甚至不是现代人的!
  我还未曾来得及向刘根生喝问毛斯怎么样了,刘根生便向我作了一个手势,表示一切妥当,他身于一侧,也已坐进了那张座椅,他一坐上去,先是那道椭圆形的门,再是外面那道门,一起自动关上。
  李平和陈落两人反应较快,连忙跳上去,抓住门把,想将门拉开,可是拉不动。
  他们还在用力,我叹了一声:“别出力了,拉不开的!”
  他们向我望来,一脸的疑惑神色,大半和小半,这时也惊惶莫名地叫了起来:“怎么,回事?毛斯怎么不见了?毛斯到哪里去了?”
  我苦笑了一下:“不知道,你们都看到的,我两次警告他别胡来,他都不肯听!”
  大半小半神情更骇然,望着我,双手挥动着,却说不出话,我只好道:“他或许是到什么地方旅行去了!”
  两人当然不信,可是也说不出什么来。我不再理会他们,站在那容器之前片刻,才道:“我提议把这箱子抛下海去!”
  李平和陈落大是讶异,一时之间,看来有点手足无措。我伸手指了指那容器:“你们都看到了,那根本不是人间的东西。”
  对这个说法,他们都同意地点头。
  我又道:“我相信这东西,多少的来,一直在海上飘浮,有人偶然发现它,就成为有缘人,在有缘人的身上,就会发生很多事,那些事,是祸是福,难以界定,我们别破坏这种循环,让它继续在海中飘浮,继续遇到有缘人!”
  李平和陈落互望了一眼,陈落道:“卫先生,你的话,我们不是很明白,不过既然你的意思是这样,我们一定照吩咐做!”
  我作了一个手势:“请!”
  同时,我转过身,对大半小半道:“你们会得到可观的酬劳,别像毛斯那样贪心,小学一年级的课本上,就曾教我们做人不能贪心!”
  大半和小半哭丧着脸,毛斯就在他们的注视之下消失,事情诡异神秘之至,令得他们不知说什么才好,过了一会,两人才问道:“要是别人问起我们,毛斯哪里去了,我们怎么回答?”
  我怔了一怔,毛斯一直和他们在一起,这两兄弟自己没有主意,一直听毛斯的指导,毛斯忽然不见了,人家问起来,他们真不好回答。
  我正在考虑,是不是叫他们照实说,陈落已笑着向他们走了过去:“卫先生保证你们会有很多钱,你们何不找一个没有人会问起的地方长住?”
  大半小半一听之下,互望了一眼,现出十分高兴的神情来,大半道:“对,住到巴黎去!”小半却道:“不,住到大溪地去!”
  两人竟然就这个问题,争了起来,李平打趣他们:“都一样,这两个地方,反正都是讲法语的!”
  大半小半看来真的十分单纯,他们还在为到什么地方去长住面争论。而陈落已经走进了驾驶舱,不一会,一只机械臂,已将那容器高高举了起来,然后,突然松脱,那容器跌进了海水之中,溅起来的水柱,足有三十公尺高,十分壮观。
  等到容器溅起的海水全落下来之后,由于“兄弟姐妹号”一直在前进,所以浮在海面上的容器,看来已经和一只普通的冰箱差不多大小。
  这样的一只箱子,在占地球面积百分之七十的汪洋大海上飘浮,被人发现的机会,不是太多。就算有过往船只发现了,能把它打捞起来的机会也极少,所以,这一百多年来,它只有过三次出现的记录,和它有缘的人,也就是外国女人、刘根生和哈山三个人。
  我也到了驾驶舱,陈落望向我,向我作了一个飞行的手势。我想了片刻,心想这上下,刘根生只怕早已通过“分解转移”,到了上海.我估计他一到上海之后,只要哈山还在,两小时之内,父子就可以相会。
  “兄弟姐妹号”既然已没有了沉重的负担,何必再在海上维持沉闷的航行?所以,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改由飞行回去。陈落大有失望之色:“卫先生,我宁愿你继续航行!”
  我相当奇怪:一为什么?”
  陈落的回答很有趣:“航行时间长,又十分闷,你一定会把种种怪事的经过说出来!”
  我不禁笑了起来:“好,我让你第一时间知道——当然不是现在说,船靠岸之后,你到我家里来,有一些小朋友急于想知道种种怪事的真相,你可以和他们一起听我讲述。”
  陈落神情大喜,他还没有出声,就看到李平探头进来,指着自己鼻尖,大声问:“我呢?”
  我笑了起来,这两个小伙子,我对他们所知虽然不深,可是十分喜欢他们,所以半秒钟也没有考虑,就点了头。
  “兄弟姐妹号”自水上起飞,不多久就结束厂飞行——为了避免太惊世骇俗,它每次飞行总在离目的地有相当距离时停下来,然后靠岸。
  等到安抚好了大半小半,保证三天之内,就送大量酬金给他们,再和李平、陈落回到住所,由于早已联络好了的缘故,胡说和温宝裕早就在了,白素自然也在。温宝裕出的主意,他安排了一个“电话会议”,通过国际通讯网来进行。
  参加这个“电话会议”的人,相当鼎盛,有远在法国的戈壁沙漠,和那个工厂中的各色人等。有在瑞士的良辰美景(其实一点也不关她们的事,只是凑热闹),有在法国的白老大(白老大的农庄没有电话,白素通知了附近的一个朋友,把他老人家接了去)。
  这许多参加者,都不意外,最意外的是,温宝裕还联络到了刘根生和哈山!
  我一听得刘根生和哈山也参加电话会议,不禁大是佩服,忍不住称赞温宝裕:“你这小鬼头,神通倒是愈来愈广大了!”
  温宝裕面有洋洋自得之色,却被白素冷冷地叫了他一声:“小宝。”
  温宝裕立时收起得色,连声道:“不算什么,哈山恰好打电话来,我就请通讯公司多加一条线路……这谁都做得到。”
  原来是哈山先打电话来的。
《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