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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道:“是人名,殷大德告诉我们,爹那时就用这个名字,在当土司,还是大土司,威望很高。”
我心中也充满了疑惑,忽然想起:“素,白老大刻意隐瞒这些事实,是不是由于那一段事,和你母亲的秘密有关?”
白素一挥手,她平日很少有这样的大动作,这表明她心情的激动:“我们正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去找殷大德的——殷大德说的时间,正是我出生的那一年。”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等着白素再说下去,叙述他们和殷大德见面的经过。白素却忽然不再说下去,只是用挑战的眼光望着我。那时我们虽然新婚不久,但是心意相通的程度,却已然相当高,她各种神情,我一看就知道她想做什么。
我微微一笑:“那古怪的发式,是云南贵州一带,一种称作罗黑人的特点,罗黑人也可称之为倮倮人,正由于他们留这样特殊的发式,所以别人就称他们为‘三撮毛’,自然,那不是很恭敬的称呼。”
我一直说下来,白素一直点头,接着鼓掌:“你答得出这个问题来,倒也罢了,可是你居然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问题,这才难得。”
我哈哈大笑:“什么叫‘心有灵犀一点通’?这有何难哉。”
白素又沉默了片刻,才道:“爹当年——殷大德说的,曾当土司,管辖的范围,正是罗黑人聚居的所在,他还说……还说……”
白素说到这里,神情大是沉重,望着我,竟像是不知该如何说下去是好。我大是诧异:“老实说,你我之间,有什么不能讲的。”白素叹了一声:“还是得从头说起,你才明白……我们得到的结论……十分骇人,我和哥哥连想也不敢想,要听听你的意见。”我是一个性子急的人,听得白素这样说,更是心痒难熬,高声道:“快说,快说。”
白素又叹了一声:“我们的结论是……我和哥哥……的母亲,有可能是……”
我听到这里,大吃一惊,失声道:“是罗黑女子。”
白素向我望来,张大了双眼,并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