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我还是有点不明白,云四风道:“我们的几种交通工具,由于大都进行有危险性的任务,所以需要知道它在什么所在——”
  他说着,按下了一个按钮,墙上的一个屏障移开,现出一副十分巨大的荧屏来,荧屏上有着世界地图,和四个亮点,其中有一点,正在我所在的城市,另一个在地中海缓缓移动,云四风道:“那是‘兄弟姐妹号’”。
  再有一个,正在格陵兰移动,云四风指出:“那是戈壁沙漠设计的飞机。”
  第四个亮点,我自然明白了——我驾驶这小飞机,飞往何处,何时停止,何时回来,在这个荧屏上都会显示出来。
  那自然是小飞机上有讯号射出来,被这里的仪器所接收之故了。
  我皱着眉,心中蕴藏着不快,语气自然也冷淡了些:“原来如此,此后你借交通工具,要好好考虑了!”。
  在场的除了红绫毫无心机之外,其余全是聪明人,焉有听不出我语气中不愉快之理?
  而且云四风和穆秀珍两人,显然是在我还没有表示不快之前,已经知道我必然会不高兴的了,所以,带有歉意的笑容早已出现。
  云四风向我行了一个敬礼:“对不起,绝不是有意,而是阁下没有消息,而且更有一层关系,使我们有理由感到你此行可能有极度的危险,这才看一看你所在的位置,系统一发动,就看到你已经回来了。”
  穆秀珍则道:“也不能尽怪孩子们,我和四风,都急着有事情和你商量,也想知道你怎样了。”
  我向小宝看去,只见他鬼头鬼脑,装着若无其事。红绫却很高兴:“爸到哪里,都能知道,真好!”
  看这情形,再听穆秀珍刚才的话,多半是温宝裕和红绫两人,求云四风开启这系统。
  在这种情形下,我那一点不快,自然也烟消云散了。直到此际,戈壁沙漠才怯怯地问:“你见到了天工大王没有?他……他……”
  两人太紧张了,一句话,说到一半,竟然无法再说得下去!
  我闷吟了一声:“什么人也没有见到——就算见到了,那人也未必是天工大王,就算是什么天工大王,你们都犯不上紧张成这样!”
  戈壁沙漠并不怪我话说得太冲,只是奇怪之至:“怎么会什么人都没见着呢?”
  白素和其余人也神情讶异,因为他们都知道我的脾气,断然没有入宝山空手而归的例子。
  对着各人这样的反应,我无可奈何,长叹了一声,把我的经历,原原本本,讲了出来。
  虽然无功而返,但是我这几天来的经历,也够奇的了。温宝裕听到了一半,就发出了我当时想的疑问:“这山洞如此隐蔽,他是怎么发现的?”
  我反问:“你说呢?”
  温宝裕还在作思索状,红绫已抢着道:“神仙洞府,多在深山大泽之中,妈妈的妈妈,也曾在一个极隐蔽的洞中住过!”
  温宝格高举双手:“那波斯人是遇到了神仙,带他到那山洞中去的?”
  我们几个人,由于在一起久了,而思想方法又相类似,所以有很多大家都同意使用的语言。这些语言,和平常的意思,略有不同。
  例如“神仙”一词,在我们的语言之中,就等于是外星人的代名词——因为有不少事实,证明了传说中的神仙。就是外星人之故。
  我点头:“有可能,我曾设想过,那鹰发现,也有可能,或者是有什么记载给他看到过。”
  我这句话才一出口,云四风和穆秀珍已不约而同,一起鼓掌。
  两人对我的话有这样的反应,很叫人感到突兀。我立时向他望去,他们却一起作了一个手势,示意我继续讲下去。
  我略顿了一顿,就继续叙述我的经历,但我同时也在思索云四风和穆秀珍两人鼓掌的原因。
  我的那一番话,是在分析异人伦三德如何会发现那个洞的可能。我提出了两种可能性。当然。他们认为我其中一项可能说中了,所以才鼓掌的。
  是哪一种可能说对了呢?
  那还不是问题,问题是,他们何以知道那个可能是事实?我早就思疑穆秀珍可能和异人伦三德打过交道,现在似乎又多了一项证明。
  我扼要地把一切经过说完,各人一时之间,都默不作声。红绫最先打破沉寂:“爸,那鹰呢?”
  我摇头:“不知道,我在那山洞中,在崖缝中,都没有发现它的踪迹。”
  温室裕又高举右手——他虽然话多,问题多,胡言乱语,信口开河,可是他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当有许多人在一起的时候,他如果想说话,例必先举手。他一举起手来,就道:“那伦三德怎么可能离开山洞?照说,强风会把他吹走!”
  戈壁沙漠一起扬起手来:“他带有真空吸力攀缘器。”
  我缓缓摇头:“你们的产品,当然有效之至。可是山崖虽然堪称平整,还没有光滑到了这等程度。”
  温宝裕伸了伸舌头:“会不会这个伦三德,也是一个气体人?”
  我瞪了他一眼,他立时收口:“在那段时间内,一定有了突发事件,他才突然离去的。”
  红绫不客气地道:“这不是废话吗?”
《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