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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摆手:“那我只好单独行动了,请相信我,我的行动,至少是对全人类有利的!”
我的话,有大量的“潜台词”——对全人类有利,未必对他们有利,对他们有利,未必对他人有利。老人家他还想要一〇九A,目的自然不单止是做皇帝那么简单,他是做了皇帝还想神仙,希望一〇九A可以帮助他通向神仙之途。
人要通向神仙之途,并不是不可能的事,在我的经历之中,就有好了几个人,通过了不同的途径“成仙”了,脱出了地球人生命的范畴,转入了另一种生命形式的境界。
老人家或许也有这机缘,但是一〇九A可能不能使他达到目的。
而且,我也知道,我决无能力把一〇九A要回来,因为我推测,它已到了四号的手里——不论是失了效还是有效,四号一到了手,断无再将它放出来之理。
当下老人走过去,打开了门,叫了一声,首长和几位将军,立时应声而入。
老人家指着我:“这个人没事了,准他自由行动,不必再派人监视他。”
他停了一停,又向首长道:“特别任务结束了。”
首长的神情很难看,我怕他会阳奉阴违,老人家鞭长莫及,他实权在手,要是胡作非为起来,我也拿他无可奈何。所以我向老人家道:“我会随时向你报告,你等我的好消息就是。”
这句话说得模棱两可,却又表示了我和老人家之间,随时有联络,又有秘密协议的可能,叫“首长”吃不准我和老人家之间的关系到了什么程度,自然也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果然,此言一出,老人家连连点头,“首长”脸色阴晴不定,眼珠转动,显然他一早要对付我的办法,都没有用了。
当然;我也不能太得罪了“首长”——人在这种情形之下,处世也要?“圆滑”一些,我心中暗骂自己卑鄙,口中却道:“若不是首长安排得好,老人家,我和你也难以见面畅谈!”
老人家连连点头:“是,这特别任务,完成得很好!”
有了老人家这一言之褒,首长的神色,好看了很多。老人家又问我:“你需要什么帮助?”
我道:“把我那三匹马还我就好——还有,真的不要监视我的行综,不然,坏了大事,我可不想。”
老人家立时以极其严厉的目光,向首长及几个将军望去,几个人一起立正,表示知道了他的心意。
我的行动,一下子通了天,这真是意想不到的变化,我离开了那里,再骑上马前进时,有恍若隔世之感。
现在我担心的只是曹金福、红色绫和游侠的安危,我一面策骑前进,一面作了种种的设想,却不得要领。我又回想和四号打交道的经过,觉得这孤单的外星人,并非难以对付。
这个外星人,无非是想摆脱他星体上的传统集体生命的形式,而要独立生存。
他要做到这一点,比地球人要做到这一点困难得多。而现代地球人要做到这一点,又比古代地球人困难得多。
而且地球上,有些地方似乎也奉行了四号那个星球上的生命形式,把许多人的生命,联成了一体,而丧失了个体——在那种不境之中,想做地球人中的“四号”,更是难上加难。
而这种情形,在最近半个世纪以来,越演越烈,我陡然震动,几乎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因为我突然又想到,这种绝减个体的情形,半世纪来演变如此之烈,正是由于一种“理想”的运作,形成了统一的、绝不能有异议的局面,这正是四号那星体的生命。
我和老人家都曾想到,演变成了“神”的最高首领,曾利用一〇九A,那么,会不会他所倡导,并且付诸实行的那一套,一体化的思想行动,以他一人类导,这种方式,也正是那个星体上的,通过一〇九A影响了他,而在地球上实施?
自然,他那一套也正是人为历史上历代帝王的那一套,定于一尊,不得有异议,丧失个体的尊严,屈从于强权的凌辱!
这一切都是四号所要努力摆布的,所以四号就成了他们星体的叛徒——而在地球人,如果有人要致力抗拒强权,处境自然也和四号一样!
地球人的生命形式,竟一直受着那个星体的影响?而这一切又是通过一〇九A来进行的?
如果情形真是如此可怕的话,那不如把一〇九A还给四号算了!
地球人若有幸可以摆脱一〇九A带来的生命方式,回复每一个人都是独立个体的自尊,那岂不是人类生命的一大进步?
我自始至终,一直都倾向四号,排斥一二三号,当然是我一贯崇尚个体独立的必然结果!
那么,和四号取得联络之后,要用新的方法去应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