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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侍卫长是元首最亲信的人,如今不明不白死在这里,元首要是追究起来,他们也就难逃罪责!
而且他们不知道元首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在书房的。如今已经过了十二小时,那就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那时候他们真是六神无主,除了等待元首出现之外,一筹莫展。可是又等了十二小时,元首还是踪影全无。
这时候他们想起元首和陶启泉的关系。他们知道这几十年来,元首的地位稳固,主要是依靠军队,而军队依靠巨额的金钱来维持,金钱则来自陶启泉。
所以陶启泉等于是元首幕后的维持者。元首也曾经说过。国家要是有了什么难关,除了和陶启泉商量解决之外,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所以他们就和陶启泉联络,要求陶启泉到加城来。
他们未曾和陶启泉透露元首失踪的消息——事实上他们把这件事隐瞒得十分好,除了他们四人之外,其它的重要官员也都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大事。所有别馆的人员都一律不准离开,总司令又调来一批部队,加强对别馆的守卫。
他们没有想到,元首和陶启泉之间有随时可以联络的直通电话。
也正因为如此,陶启泉认为如果真有什么事,元首一定会和他直接联络。
所以他并没有把总司令他们的要求放在心上,他或许是真忙,或许只是为了和水荭幽会,只是派了温宝裕做代表。
总司令等四人,已经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看到来的只是一个年轻人,不但说话嬉皮笑脸,而且还带了一个女朋友,当然不肯把元首失踪这样的机密大事向他透露。
而温宝裕却随即也不见了踪影。
猜想在这段日子中,陶启泉一定和水荭在一起,所以总司令他们根本无法和他联络,直到我无意中拿起了那电话,这才直通到了陶启泉那里。由此可知陶启泉对于和元首的联络,十分重视,旁人找不到他,而元首则不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可以立刻和他对话。
一切经过情形,就是如此。
等总司令他们说完,蓝丝很是恼怒,顿足道:“那是你们鬼头鬼脑,不肯把为什么要见陶先生的原因说出来,不然陶先生早就亲自来了,小宝也不会失踪!”
蓝丝的责怪不能说得没有理由,可是现在小宝已经失踪,就算把总司令他们四人的头砍下来,对于令得温宝裕出现,也没有帮助。
白素握住了蓝丝的手,轻轻安慰她。我来回踱步,想把事情理出一个头绪来,可是思绪紊乱,连假设也无从!
看白素的情形,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这种情形很是特殊。我一度设想可能这个书房是异度空间的交汇点,元首和温宝裕通过了这个交汇点而进入了异度空间。
如果侍卫长进来的时候,恰好看到元首从一个空间到另一个空间,譬如说身子的一半进入另一空间,一半还留在我们现在这个空间中,他就等于看见了一个半边人。更有甚者,要是元首上半身不见了,情形当然更是恐怖,足以令得他发出惨叫,然后在极度惊惶中自杀。
在我以往的经历中,发生过这种异度空间交替的情形,所以这是可以接受的假设。
在我的经历中,也有密室失踪事件,其中一桩还是温宝裕有关,温宝裕也是莫名其妙失踪,结果事情的发展颇出人意料之外。可是现在温宝裕不见,我不认为事情会重复发生。
总司令等四人很是着急,因为元首已经十多天没有露面,他们快要没有法子再隐瞒下去了。
所有人都只好等陶启泉来到再说。而陶启泉来得出乎意料之外的快,大约四小时左右,就听到了直升机的声音。
总司令等四人首先带着侍卫出去迎接,蓝丝也走了出去,元首的书房中就剩下了我和白素。
我吸了一口气:“一国元首,没有自行失踪的道理,一定是外来力量强迫的结果。”
我一面说,一面走到书桌后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那是元首的座椅,元首的手下或者会不敢坐,可是我却坐得很是自然。
我才一坐下,陡然想起一件事来,脑中“轰”地一声响,在这时候,白素向我问了一句,可是我却没有听清楚。
我陡然想起了的:“蓝丝说当她进入书房的时候,还可以凭感觉知道温室裕的行动。她指出温宝裕曾经在书桌对面的椅子上坐过。”
当时我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只是抓不到中心。
现在我才突然想起:“温宝裕为什么要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而不像我现在那样,坐在元首的椅子上?因为温宝裕从来不是那种讲礼貌的人,把坐在客人的位置上,作为他第一选择,那不是他的一贯作风。”
而我又相信蓝丝的感觉不会错——温宝裕当时确然是坐在客人的位置上。
他为什么会这样做?
我正在想着,白素已经来到了书桌前。她又手按在桌上,定睛看着我:“你想到了什么?”
我吸了一口气,指着那两张椅子:“我在想,温宝裕当时到了书房,要坐下来,为什么不坐元首的座椅,而坐在为客人而设的椅子上?”
白素怔了一怔,她显然没有想到这一个问题。她道:“或许只是随便坐坐,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我大摇其头:“非也,非也!温宝裕的脾性我知道——和我差不多,要坐,一定自然百然会坐在我现在坐的这张椅子上。”
我说得十分肯定,看白素的样子,并非完全同意我的说法,可是一时之间,她也想不出怎样反驳。
她挥了挥手:“这只是你的想法。”
我承认:“可以说是我的一种直觉——我感到其中必定有某种特殊的缘故在。”
白素很认同我的直觉,她道:“我们不妨从各个角度来假设。”
我不没有作出第一个假设,书房门口已经人声嘈杂,陶启泉一马当先,后面跟曾许多人涌了进来。
陶启泉一进来,当然一眼就看到我在元首的座椅上,那令得他怔了一怔。可是他随即感到这种事发生在我上,再自然不过,所以他继续向前走来,和白素点了点头,就在我对面坐了下来——坐的就是为客人而设的椅子。
他才一座下,我脑中灵光一闪,霍然起立,大叫道:“我想到了!”
这一下叫嚷,白素自然是明白了为了什么,可是其余人等,当然尽皆莫名其妙。
坐在我对面的陶启泉给我吓了一跳:“你又在发什么神经?”
我并不生气他对我的无礼——我们之间太熟悉,所谓“熟不拘礼”,谁对谁无礼都不要紧。
不过我当然也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
我这时已经看到娇小玲珑的水荭,到了陶启泉的身边,双臂环住了陶启泉,陶启泉也立刻握住了她的手,两从打得火热的程度,由此可见一斑。
蓝丝走到白素身边停下,总司令等四人在离书桌四五步处站定,其余侍卫在门口没有进书房来。
我向陶启泉道:“你的代理人忽然失踪,你要是不立刻处理,只怕对你的利益有损!”
我直接地把这个国家的元首,称为陶启泉的“代理人”,当然不敬之至。可是我相信这是事实——金钱和权力结合,不管权力有多少翻江倒海的能力,可是怎么样也翻不出金钱的手心。这种情形,到处都是,也不独是在这个国家。
陶启泉既然掌握了这个国家的经济命脉,当然他就是实际上最高的权力中心。
所以在听了我的话之后,总司令等四人脸色也是尴尬多于恼怒,陶启泉更是认为理所当然之至,哈哈大笑了起来:“没有什么大不了,他喜欢玩花样,就让他去玩,正如你所说,代理人嘛,换谁来当都可以。”
他说着,转过椅子来,目光扫向总司令等四人,四人都不由自主挺直了身子,完全是一副听候陶启泉选择的模样。
在陶启泉转过椅子时,水荭跟着转,还是在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