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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德烈一到,就对那警官道:“让他走吧。”警官还没有回答,其余的人,已经大声吵了起来,显然他们以为佛德烈的话太不公平了,这时,FBI的人员已经包围了那辆已士,所有在现场的人,一看到那种如临大敌的情形,也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是以反倒静了下来,不再急着赶路了。
巴士司机首先下了车,佛德烈大声叫着班纳的名字,可是车中没有人答应。
FBl人员上了车,车中只有四个黑人,而我早已一眼着出,班纳并不在这四个黑人之中。我不禁苦笑了一下,看来我们的追踪已经失败·。
我并没有上巴士去,佛德烈在五分钟之后就下了车,对我道:“班纳的确是搭这辆车的,但他已经在前两站下了车。”
我呆了一呆:“他到哪里去了”
佛德烈摊了摊手:“下落不明。”
我皱着眉:“他既然走在这条路上,我看他仍然是到希望镇去的.他一定在半路上发觉了有人跟踪的迹象,所以才下了车的。”
佛德烈道:“如果他知道被人跟踪,那么他就不会再到希望镇去。”
我吸了一口气:“现在,我们只好希望他是做贼心虚,是以才变换行动路线的。我看到我决不能再打草惊蛇了。”
佛德烈道:“什么意思?”
我道:“通知FBI人员收队,而你,换上便服,只由我们两入去找班纳。”
佛德烈道:“这样会比较好一些么?”
我道:“自然会好得多。”
佛德烈来回走了几步,考虑了片刻,去和FBI的人员,商议了一阵,看来,他的商议有了结果。所有的车辆都获得放行,我和佛德烈,上了一辆有无线电通讯设备的汽车,直驶希望镇。
我们到达希望镇的时候,正好是大明时分,车子在镇上主要街道驶过,那是一个十分恬静美丽的小镇,佛德烈早有班纳故居的地址,也知道班纳的母亲,以前住在镇上,我们一直来到镇尾的一幢房子附近,停下了车,佛德烈道:“就是这里。”
我没有出声,因为我在想,班纳拿了雨花台石到这里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佛德烈又道:“是你去找他,还是我去?”
我道:“为什么我们不一起去?”
佛德烈德道:“那是你的办法,尽量避免刺激他,现在我穿着便服,他未必认得出我是什么人来,但是你就不同了,他一定认得你。”
我点头道:“你说得很有道理,如果他一看到了我,就着急起来,弄破了那块石头,那就糟糕了,你先去,我在车中等你。”
佛德烈打开车间,下了车,走到那房子前,敲门,四周围很静,而我又离得那屋子十分近,是以我可以清楚地听到佛德烈的敲门声。他的敲门,并没有什么反应,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忽然听到屋中。
传来:“乒乓”“哗啦”的一阵响,好像有人打翻了什么笨重的东西,接着,便是一个老妇人的呼叫声。
那老妇人在叫道:“班纳,你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却没有人口答他,接下来,又是一阵撞击声,和那老妇人惊叫声,佛德烈已在用力拍门,但是依然没有人开门。
我连忙下车,奔到了那屋子的门口,道:“不能等了,屋子中一定已经发生什么事,快将门撞开来。”
我和佛德烈两人,合力以肩撞着门,不用两三下,就将门撞了开来。当我们撞开门之后,我们看到,那屋子的后门洞开着,有一个老妇人,站在后门口,在叫着,而屋中的陈设,有不少翻倒了。当我们撞开来的时候,那老妇人转过了身来,她以一种茫然的神情望着我们,对们撞门一事,反倒不加追,只是哺哺地,像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我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在班纳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忙走到他的身前,道:“班纳呢?”
那妇人道:“他奔了出去,像是疯了一样,奔了出去,我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佛德烈也来了后门口,我们一起抬头向前看去,只见后门口是一条小路,一直通向前,这时,我们极目望去,小路上一个人也没有,显然班纳已奔远了。
再向前望去,可以望到山的影子,佛德烈转过身来:“你是班纳的母亲?他什么时候回家来的。回家之后,做了什么事?”
那老妇人哭了起来:“半小时之前,他才一进门,我就知道事情不对了,他是个老实孩子,所以他要是做了什么傻事,我总是可以立即看得出来,他究竟做了什么?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