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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令我和余全祥两人,血脉几乎为之凝结的,是在那绿光一闪之间,我们都看到,在那块凸出峭壁的大石口,有一个人!
那绿光的闪耀,时间决不会比一次闪电更长,但即使只是十分之一秒的时间,我们也可以看到那个人一一或者说,那条人影。
那毫无疑问,是一个女人,她笔直地站着,长发在迎风飘荡。
我立时叫道:“大石上有人!”
余全祥则更是尖声叫了起来:“云妮!”
云妮就是余全祥的新娘,我是知道的,余全祥既然那样叫了出来,那么,可以肯定,站在大石上的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云妮了。
云妮如何会到那块大石上去的,她为什么要笔直地站在那大石上,那两次闪亮的绿光,又是什么?
这一连串的疑问同时在我和余全祥的心中升起。
但是我们也都没有时间去想这些问题,现在,先将云妮找回来要紧。
我和余全祥,都以极高的速度,奔出了屋子,奔出了屋子后面的峭壁上,余全祥不断叫着云妮的名字,当我们来到峭壁边缘,余全祥考虑也不考虑,就由陡直的峭壁上落下去,我连忙也跟着攀下去,那块大石,离峭壁的顶,约有十码,而那块大石,则足有三百乎方尺。
可是,当我们两人,先后落到了那块大石时,大石上却一个人也没有。
余全祥几乎像是疯了一样,身子一耸,就陡向大石外扑了下去,我吓了一大跳,连忙伸手将他拉住,喝道:“你想做什么?”
余全祥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地哭了起来:“云妮刚才在这里,她刚才还在这里的!”
我一面拉住了余全祥,一面道:“是的,她刚才还在这里,看来她好像是患有梦游病一样——”
我讲到这里,便没有再向下讲去。
因为,如果云妮是患有梦游症的话,那么她这时不在大石上,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已经跌下悬崖去了!
余全祥显然也料到了这一点,是以他才不顾一切,要向峭壁扑去的。
我认为余全祥再留在这块大石上,是很不安全的事。是以我拉着他,来到了靠近峭壁的地方。我用十分沉重的声音道:“全祥,你快攀上去,去报警,或许云妮受了伤,正急切需要救护,我留在石上,看看可有什么线索,你快去报警!”
余全祥傻瓜也似地站着,我话讲完了,他仍然呆立着不动。
我用力在他的脸上,掴了一下,叫道:“决去报警,请警方派出搜索队伍,来寻找云妮!”
我呆立在大石上,回想着刚才看到的情形。
云妮的确是在那块大石上,但是,我们奔出来的势子如此之快,云妮一定是在极短的时间内,离开了这块平整的大石的。
她不可能是攀上了峭壁,也不可能再向下攀落去,要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离开大石,唯一的可能,就是跌了下去!
我慢慢地来到了大石的边缘,向下看去,下面的峭壁,至少有两百码氛海水的浪头,冲在峭壁上,溅起老高的浪花来!
我的心中不禁苦笑着,因为照这样的情形看来,云妮生还的希望,微之又微,但是我的心中,仍不免有疑惑,云妮是从这块大石上跌下去,那昏来是最好的解释,可是,又如何解释那两次突然亮起的绿色光芒呢?
我转过身来,那种绿色的光芒,闪了两次,我记得好像完全是在靠近峭壁处亮起来的。
所以我转过身之后,便向峭壁走去,近峭壁处,有很多矮树和野草,我一走到了近前,就发现有一大片野草,十分凌乱
从那种情形看来,好像是有人在草丛中打过架,而且,那一定还是不久以前的事,因为有一些断折了的草茎上,还有白色的浆汁渗出来。
在离开那堆凌乱的野草不远处,有两株灌木,断折在岩石之旁,我俯身下去,仔细察看着那两株折断了的灌木,也就在我的脸离大石十分迫近之时,我嗅到了一股十分异样的气味。
那种气味,勉强要形容的话,可以将之说成是一股很浓的焦味。
那焦味从石头上散发出来的,但是当我的身子,略略移动了一下,离开了断树时,那种气味就没有了。我再来到野草丛前,俯身闻了一闻,断草丛的地上,也有着同样的气味。
我站直了身子,心中乱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