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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小山洞是藏宝所在,已经毫无疑问了。
  而且现在也知道这件宝物叫做“必胜石”。虽然不知道宝物的真正用途,可是顾名思义,也可以知道它有使人取得胜利的作用。
  我还可以进一步推断,这山崖上的一个“胜”字,是在藏宝之后才刻上去的。
  不但如此,连什么伸手进去,把那个石球打一个转,就可以逢赌必胜的说法,也是在那时候创造出来的──当然都是同一个人的杰作。
  这个人当然就是当年带着年羹尧的儿子和宝物逃避雍正皇帝追杀的人。
  这个人不但有了不起的勇气,而且有了不起的智慧。
  一开始,他就来到了最危险的地方藏身──雍正皇帝不论派出多少高手去追杀,也想不到他居然带着小主人就在京城。
  他可能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中,看到了海子外这个小岛的一幅山崖上有这样的一个小山洞,觉得那是藏宝的好所在。
  于是他就把宝物藏在山洞中。
  他又觉得把宝物放在山洞中,不是百分之百的安全,所以他又在山崖上刻了字,创造了一个传说,使得有很多人伸手进山洞去摸里面的那个石球,使藏宝地点成为一个人人皆知的地方。试想,谁会想得到这样的一个公众所在,竟然会是藏宝的秘密地方!
  唯有如此,这藏宝地方才是真正万无一失。
  而他又从“海子外”这个小岛的名字上得到了灵感,放出了自己和年羹尧的后代已经逃到海外的说法,事实上他们根本没有离开过京城!
  他又画了地图,创造了四句口诀。当时他以为只要有地图和口诀,就很容易可以把宝物找出来。
  后来当然又发生了一些不可测的事情,也或许是他最后在把一切说给小主人听的时候,没有说明白,又或者是当年年羹尧的儿子看透了性情,对宝物没有兴趣,所以只是把一切告诉了自己的儿子。说话在一个接一个传下来的时候,总会有一些差误──经过几百年,还能有现在这样的结果,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常时我想了很久,董事长他们三人也不出声。
  过了好一会,我才道:“那宝物原来叫做‘必胜石’,不知道真正的用途是什么?”
  生念祖恨恨地道:“自然是有它在手,样样事情,都有必胜的把握!”
  我扬了扬眉,虽然我没有开口说话,可是他们都知道我想说的是什么,所以连生念祖也现出了十分沮丧的神情。
  我想说的话其实很简单:如果那必胜石真有这样的作用,何以年羹尧输得如此之惨?
  他们显然无法解释这一点,所以才感到沮丧。
  生念祖很不服气,他道:“如果有宝物在手,我一定可以知道它的用途。”
  我很是讶异:“宝物是在那个洞中,这一点可以肯定,为什么会还没有到手?”
  董事长苦笑:“我们当时取出了这块木牌之后,也是这样想,以为宝物一定在那洞中──”
  他讲到这里,顿了一顿,长叹一声:“谁知道我们几乎把整个山洞翻转过来,就是没有找到任何东西。”
  从他说话的神态上,可以看出他实在花了不少功夫,仍然没有收获。
  我道:“这山洞现在还在?”
  董事长点头:“还在──山洞其实不大,体积不会超过十立方公尺,我们把洞口扩大,取出了那个石球,放了强力照明设备进洞中,就算是一枚针,也被发现了。”
  生念祖恨声不绝:“一定就在那两天,被人取走了!”
  他在这样说的时候,还向董事长狠狠瞪了一眼,在怪董事长当日没有立刻采取行动。
  此人根本不可理喻,所以董事长没有理睬他,向那块木牌指了一指:“还是家父细心,他仔细研究这块木牌,认为宝物原来就放在木牌之上,而当我们发现木牌的时候,上面并没有宝物,由此可知,宝物早已叫人取走了。”
  我向老人家望去,老人家道:“不算什么,卫先生你只要仔细看看,也可以达到这个结论。”
  我再度去看那块木牌,在木牌刻了字的那一面,看不出什么名堂来,我把木牌翻了过来,木牌的背向很光滑,我看了一会,就看出究竟来了。
  只见那块木牌,由于年代久远,已经变成了深棕色。可是在它的背面,却有一部分颜色比较浅,那比较浅的一部分是一个长方形,大约和一包香烟差不多大小。
  这一部分颜色比较浅的原因,当然是因为这一部分和空气接触比较少的缘故──理解为上面本来放着一样东西,自然再恰当不过。
  我立刻向董事长望去,董事长点了点头:“是,我们发现这块木牌的时候,有字的那面向下。”
  老人家道:“所以宝物原来放在木牌上,大小也和传说中差不多……”
  老人家说到这里,叹了一声:“只可惜有人捷足先得了!”
  我也不禁苦笑──要是有人把宝物取走,只怕神仙也无法追回来了!可是我又觉得不是很合情理,我道:“若是有人取走了宝物,应该连这块木牌也一起拿走才是。”
  老人家道:“我们也想过这个问题,我们觉得宝物是从它原来所放的地方,掉了下来,以致伸手进去就可以把它取到手,取到宝物的人,根本不知道有这块木牌。”
《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