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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搜寻出动了直升机,而且尽量低飞,向峡谷两边进行录影。
  那四人说到这里的时候,还补充道:“总共有超过六小时的录影带,我们都曾经反覆观看,没有发现有探险队经过的任何迹象。”
  我皱著眉:“没有派人沿探险队可能经过的路途去实地搜寻?”
  四人像是早就料到我会有此一问,他们立刻回答,而且回答得很理直气壮:“我们认为利用直升机来搜寻,效果比派人来得好。一方面在空中视野比较广,不但可以看到河边的情况,而且可以看到峡谷两面山崖上的情形。探险队如果遭遇困难,会发出求助信号,在直升机上也容易发现。”
  他们的回答不能说是没有理由,可是搜寻的结果却是并无发现,这就显得有问题。
  我在考虑期间,四人又道:“直升机向前飞出了很远,接近一百公里──探险队至少要两天才能达到这样的远距离,在飞出了峡谷之后,山势更险峻,直升机又在低空采取蜜蜂盘旋法,一直把盘旋的直径扩展到了三十公里,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根据他们所说,搜寻工作实在进行得相当妥当,唯一没有做到的是未曾派人在地面上循探险队可能前进的方向去搜寻─这样做看来并没有意义,因为直升机的确可以做得更好。
  但既然这是唯一没有做过的事情,也就是我们目前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了。
  我有了决定,就开始布置行动。
  我要那四人中的两个,驾驶直升机,在低空飞行,尽量保持慢速度,目的是配合我、张泰丰以及另外两个人的行动。我要求直升机不离开我们的视线,也要我们不离开直升机的视线。如果直升机飞远了,要立刻飞回来。
  在直升机上的人,要和我们在地面上的人同时进行搜索,并且进行录影。
  四人听了我的吩咐,立刻分出两个人去控制直升机,另外两个就跟著我和张泰丰涉水向前。
  由于我们知道探险队的行程,是计划去的时候走左岸,回来的时候走右岸,而即使曾经遇到意外,他们也没有理由会改变行程计划,所以我们沿左岸前进,开始搜索。
  在那一大片水面上,实在不可能有任何痕迹留下,所以我们行进的速度比较快。
  而等到接近峡谷的时候,水渐渐加深,虽然还不到膝盖,可是水流很急,所以行进也变得相当困难。
  张泰丰由于心急,竟然跌倒了好几次,全身透湿,十分狼狈,可是他完全不觉得,那当然是由于他心中极度焦急的缘故。
  等到过了那一大片水,进入了峡谷,行进就更加困难。我们必须攀过一块又一块的大石,才能继续向前。而大石又十分湿滑,张泰丰和那两人要费相当气力,才能攀上一块。我毕竟身手好得多,采用跳跃的办法,就显得容易。
  不久我就发现,在高处的石块由于水花溅不到的缘故,并不湿滑,而且在石缝中有植物生长,可以供攀缘之用,比在低处前进容易得多。
  我相信探险队经过这里的时候,也应该发现这一点,我们循探险队最可能经过的路去寻找,当然也最容易发现线索。
  我在攀上了大约二十公尺之后,就叫张泰丰和那两人也上来,由于水声震耳,他们听不到我的叫声,不过他们一直在注意我的行动,看到我的手势,也可以明白我要他们干甚么。
  等他们三人也攀了上来,张泰丰喘著气:“以这样的速度,探险队每天前进不可能超过十公里。”
  我向那两人望去,他们点头表示同意。
  这一点相当重要,因为从探险队失去联络到搜索人员来到现场,时间不超过三十六小时,就算探险队行动很快,估计他们不会行进超过二十公里。
  也就是说这二十公里的,就是我们应该搜寻的范围。
  我吸了一口气:“从现在开始,每走一步,我们都要十分仔细周围的情形,不要错过任何线索。”
  探险队员一共七个人,而且携带许多物资,如果曾经在这里经过,实在没有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下来的。
  可是我们行进了一公里左右,还是完全没有发现。
  我曾经估计探险队可能攀得更高,然而我在又登高了一些之后,发现我们行进的路线最适合,探险队没有理由舍易取难,所以仍然在这个高度向前走。
  又走出了大约一公里,到了一处相当平坦的石坪,我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略事休息。抬头看直升机,正因为飞过了头,又转回来。
  我向那两人望了一眼他们一直负责和直升机联络,他们摇了摇头,表示直升机方面也没有发现。
  张泰丰越来越焦急,也越来越暴躁,我才坐下来,他就向我叫嚷:“怎么不走了?坐著不动,怎么找得到人?”
  我知道他有焦急的理由,所以并不生气,向他解释道:“如果探险队是沿这里向前走,他们来到这个石坪,也有可能休息一下,你不妨在这里好好找一找,看有甚么发现。”
  张泰丰显然听不进我的话,他恨恨地举脚踢向一丛植物。那种植物有细长的叶子,开著紫色的三瓣小花,在进入山区之后,到处都是,并没有引起我们的注意。
《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