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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小郭的揣测不是没有可能,可是未免太怪诞,我摇了摇头:“她既然在机场出现,应该只是过境,可知道她进一步的去向?”
小郭道:“我的联络网正在展开工作,且等我容后报来。”
小郭离去之后,继续来的消息只有几句话:“在乌克兰,她和那两名男子上了一架性能极好,没有任何徽号的小型喷射机,向北飞去。机场方面说这次飞行属于绝顶机密,不能作任何透露,我把贿金提高到了七位数字,仍然一无所获,只好放弃。”
小郭公然用行贿的手段来获得消息,令我骇笑。
我和白素商量,白素笑道:“她到哪里去,关你什么事,你紧张什么!”
我想了一想:“她要是在神秘旅途中死亡,那就关我的事了。”
白素没有再说什么,得不到万夫人真正的下落,我也无法可施。又过了几天,我已经把整件事搁下来,不加理会了。
那天下午,我和红绫一起从外面回来,红绫自从神鹰成精变人,跟了金维离去之后,一直像是十分寂寞,所以我尽量替她安排一些事情。刚才我们一起在陈长青那间大屋中整理屋中的收藏品,倒也十分有趣。
在家门口,我看到有一个年轻警官,见了我,至少还有五十公尺就立正行礼。我来到近前,认识他是谁,可是一时之间却又叫不出他的名字来。
这位年轻警官在《洪荒》这个故事中出现过,我竟然无法立刻记得他的名字,记忆力衰退的症状十分明显。
我还在想着,已经走近,那年轻警官行礼的手还没有放下,就大声报告:“我叫张泰丰——”
我陡然想了起来,立刻接上去:“山东烟台人!”
这张泰丰爽朗她笑了起来:“正是。”
他性格爽气,没有废话,立刻道:“有一件怪事,局里所有人包括我的上司,都说不应该来打扰卫先生,可是我觉得有必要通知卫先生一下,是不是有进一步行动,由卫先生自行决定。”
虽然张泰丰看来不像是大惊小怪的人,可是一开始我对他所说的“怪事”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我打开门:“请进来说。”
张泰丰却站在门外,没有进去的意思,他指着停在一边的一辆车子:“我的车子就在那里,卫先生如果有了决定,请立刻跟我去,我已经来了好一会,那女人,医生说她随时会死。”
人爽气常然好,可是太爽气了,说话会把许多情节跳过去,变成没头没脑,听得人莫名其妙。
看张泰丰的神情,确然像是很焦急,我也不忍责备他,笑道:“你根本没有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如何决定!”
张泰丰自己也感到好笑,打了自己一下,道:“有一个女吸毒者,倒毙在街头……不,应该说在街头濒临死亡,被警员发现,送到了医院——”
这张泰丰一上来就很紧张的说是有怪事,可是一开口却说什么女吸毒者倒毙街头等等,那是都市中每天都在发生的事情,何怪之有!那时候红绫已经走进屋去,我有点不耐烦,向张泰丰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长话短说,同时心中在想:张泰丰这人性格有些不统一,要就说话没头没脑,要就不着边际。
张泰丰神情无可奈何:“非从那个女吸毒者说起不可!”
我看他急得额上冒汗,只好安慰他:“那就请进屋去慢慢说。”
说着我也不理他,自顾自走了进去,他跟在后面,仍然在继续说:“据警员说,他发现那女吸毒者的时候,根据在警员学堂中学到的知识来判断,那女吸毒者已经死亡,可是当他通知有关方面来处理的时候,那女吸毒者却活了回来,伸手抓住了他的脚踝——”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道:“若是死了,不会活回来。是根本没有死!”
张泰丰伸手抹汗,却固执地道:“那警员说,当时他肯定那女吸毒者已经死亡。”
我没有继续争辩——当然是那警员判断错误!我笑了一下:“死人复活,那警员一定吓了一大跳了?”
张泰丰也没有听出我话中的嘲笑之意,反倒认真回答:“开始时他确然吓了一跳,当他低头去看的时候,看到那女吸毒者正努力想说话,也有声音从她的口中发出来,听起来,来来去去都是那几个字,却听不清楚她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