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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克来到那个“圆筒”底部,抬头向上望去时,惊叫了起。来,道:“天!这不是神,可能是外星来的人。”
寇克当时的反应,其实和李豪是一样的,他立时想到了那是怎么一回事,知道“神”,其实是外星来的高级生物。当时,伊铁尔就认为他这句话是对神的不敬,不过他也没有于涉。因为他把叫醒“神”的希望,放在寇克的身上。.
伊铁尔只是道:“他是神!”
伊铁尔已经向寇克简单地叙述过这个神的事,寇克也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一直抬头向上看着。又道:“即使我能沿着柱子向上爬上去,我又有什么法子进入那个玻璃房间之中去叫醒他?”
伊铁尔皱眉,道:“这一点,我不知道,因为在我这一代,还是第一次尝试去叫醒他。但是曾经一代一代不断有人试过,我看一定有办法的,别忘记虽然是一个沉睡中的神,一样是神!”
寇克耸了耸肩,他一直是一个天性很乐观的人,失去了记忆,并不改变他的性格。
他开始向上攀去,出乎他意外之外的容易。
伊铁尔和另外三个地位重要的信徒,在下面,仰着头向上看着,三个人之中,包括巨灵在内。四个看着寇克向上攀去的人,神情都十分紧张。因为在一代又一代的传说中,神要是醒了之后,就会发生巨大的变化。
由于寇克一个人向上攀去,所以在下面看着的四个人,只能看到发生了什么事,至于真正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是无法知道的。
他们看到,寇克一直攀到了那“玻璃房间”的底部,他一手攀着柱子,一手伸出去,像是叩门一样,向上叩着。
当他这样做的时候,他还向下望来,同时做了一个鬼脸。寇克的性子相当活泼,这种轻松的动作,正是他个性的表现。
伊铁尔在下面看了,又皱了皱眉。寇克在做了一个鬼脸之后,又抬头向上,不再去“叩”,而是用拳头用力去打,一面打,一面叫道:“我来了,唤醒你的人来了!阁下沉睡了多久?几百年?是不是地球上的几百年,是等于你们那里的几小时?”
寇克叫得十分大声,他的叫声,在那“圆筒”形的空间之中,引起了阵阵回声。伊铁尔倒可以忍受,巨灵由于信仰太度诚之故,发出了极度不满的低吼声。就在这时候,寇克的叫声,陡然停止了。
在下面仰着头向上看的四个人,也呆住了。
在那“玻璃房子”的底部,突然有一件东西伸了出来。由于那伸出来的东西,也是透明体,所以很难看清是什么东西,像是一块斜斜伸出来的透明物。
下面的四个人,只是十分清楚地看到寇克陡然一呆,然后,他的双手,一起抓住了那东西,当他的双手抓住了那东西之后,那东西缩回去,连带把寇克也带着向上升。不到十秒钟,寇克已经身在那玻璃房子之中了。
他站在那个人面前,从下面望上去,依稀可以看出他的神情,极度讶异,看得出,他正对着“神”在讲话,可是他的声音却完全听不到。
这样的情形,大约维持了好几分钟,在下面的四个人,真是紧张到了极点,他们不知道事情的发展会怎样,只好焦急地等待着。
看情形,寇克像是正在用心倾听着什么,可是从下面的角度看上去,又看不到“神”在说话。
几乎是僵立着不动的寇克,终于有了动作,他缓缓转过身去。
当寇克转过身去之后,在他面前,有几个方形的透明立方体,开始现出颜色来,每一个立方体现出的颜色都不同,而且在迅速地变幻着,寇克看来有点手忙脚乱,他不断地在接着那些立方体。
下面的四个人都注意到,当寇克的手一接上去时,透明立方体立时就变色,而且发出不同颜色的闪光来。这时候,寇克在各色闪光的照耀下,整个玻璃房间之中,充满了各色的光彩,光彩还射向“圆筒”的筒壁,连在下面的四个人,也都可以见到彩光在自己的身上流转,情形真是奇妙到了极点。
伊铁尔等四个人,一看到了这样绚丽的光彩和奇妙的景象,他们都不由自主,跪了下来,膜拜着。
由于这个缘故,他们大约有一分钟的时间,未曾抬头向上看,要不是突然之间有了变化的话,只怕他们会一直膜拜下去的。
可是突然之际,变化发生了,正在膜拜的四个人,感到有一股极强的光线,自上面射了下来,他们连忙抬头向上看去。
那股自上面射下来的光线如此之强烈,以致他们在抬头向上望去之际,被那股强光刺激得什么也看不到。
那“玻璃房间”中充满了强光,他们勉力看去,只可以看到在强光之中,有一个人影,正在不断地挥舞着双手,看起来象是在舞蹈一样。
但是立即,他们发现那个人不是在舞蹈,是在挣扎,而且是极度痛苦的挣扎,那个人不多久,就仆倒在地,脸向着下。
在下面的四个人,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个人,正是寇克,他仆倒在地之后,把自己的脸,紧贴在底部,连鼻子都压扁了,他的脸上肌肉,可怕地扭曲着,而他的双手,正用力抓着,想抓到些什么,可是什么也抓不到。他的口张得极大,象是正在拼命叫喊,可是下面的四个人,却一点声音也听不到。
即使作为教派的领导人,看到了这样的情形,也惊惶得不知所措。
他们四个人完全不知道怎样才好,只是仰头看着,他们看到寇克的口在张动着,象是在叫唤,脸上的神情也越来越痛苦。
那种痛苦的神情,感染了他们四个人,他们宁愿可以听到寇克发出来的痛苦的叫声,总比无声的痛苦神情容易忍受些。
他们四个人,也不由自主,一起大叫了起来。他们虽然不知道自己这样叫有什么作用,但由于无法控制当时的思想感情,除了大声呼叫,他们就不知道应如何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