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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驾驶员的神情十分为难,道:『酋长──』
他方叫了一声,酋长已经大怒,一脚踢在那株榕树上,将榕树的树皮也踢破了一块。
驾驶员不敢再说什么,一个前来迎接的当地官员向酋长道:『阁下是准备到哪里去?』
酋长道:『到针尖峰。』
那官员听了,连忙向酋长解释到针尖峰去的路途,该怎么行走。”
王一恒看报告看到这里,“嗖”地吸了一口凉气:千真万确,尼格酋长是要到针尖峰去,去赴那个神秘的约会了。
王一恒又看了看时间,算了一下,夏威夷时间是下午六时三刻,离那个约会的时间还有几小时,他在考虑,如果自己立即出发,直飞毛夷岛,时间上也来不及了,只好看看尼格酋长赴约的结果如何了。
王一恒续续看报告书:
“到针尖峰的路途我十分熟悉,既然知道尼格酋长是要去针尖峰,跟踪的工作自然容易得多,我离开,和两个助手先在车上等,不久,我看到尼格酋长登上了那辆跑车,等他驶开去之后,我就开始跟踪的。
尼格酋长的行踪如何,在跟踪途中会继续不断地报告。报告人:三桥武也。”
王一恒合上了报告书,想:现在,尼格酋长应该是在赴针尖峰的途中,三桥和他的两个助手在跟踪他。午夜时分,尼格会到针尖峰下,三桥就可以知道尼格会和甚么人见面了。
王一恒感到满意,这样,比他自己去赴约好得多了。人心理测,谁知道发那种请柬的人,安的是甚么心!
在王一恒又耽搁了一会,准备离开的时候,另一份三桥的报告又来了:
“尼格酋长在赴针尖峰途中,在一家酒店休息,租了一间豪华的套房,到如今为止,他进了房间之后,未曾出来。既然他的目的地是针尖峰,跟踪应该不会有任何困难。我的一个助手就守在他的房门口,一个守在电梯口,我本人在酒店门口,只要尼格酋长一出现,就可以继续跟踪。
酒店离针尖峰,大约有两小时的车程。报告人:三桥武也。”
王一恒问他的助手道:“晚上我有一个宴会,那个三桥有报告来,立即送到宴会场所来!”
王一恒离开了办公室,直接去赴那个宴会,两小时后,助手又送来了三桥的报告:“尼格酋长离开了酒店,驾车直赴针尖峰,正在顺利跟踪中。”
王一恒离开了宴会场所之后,回到了他的豪华住宅之中。自从中年丧偶之后,他一直未曾再娶,也没有子女,每次回到家里,屋子中的陈设再豪华,他也行有一种寂寞之感。
当他换上了睡袍,在床上半躺下来之际,电话的铃音响了起来。
王一恒伸手按下了一个掣,电话中就传出了他的助手,那个年轻人的声音,道:“王先生,三桥的报告又来了!”
王一恒“嗯”地一声,陡然震动了一下,夏威夷时间该是几点钱了?已接近午夜了吧!那年轻人的声音听来有点急促,道:“是不是要我将报告立即送来?”
王一恒感到相当疲倦,打了一个呵欠,道:“不必了,你念给我听好了!”
那年轻人道:“是!是!”他的声音显得很惊惶:“三桥报告说:尼格酋长在针尖峰途中,本来跟踪一直非常顺利,到针尖峰去,也只有一条路可供汽车行驾,可是在十一时零三分,突然失去了尼格酋长的踪迹,报告发出的时间是十一时十二分,仍然没有发现尼格酋长的车子!”
王一恒听到这里,已经坐直了身子。
那年轻人继续在念三桥的报告:“由于知道他的目的地是针尖峰,所以虽然半途不见了他的行踪,但估计仍然不成问题,可以在到达目的地之后发现他。除非酋长忽然改变了主意!”
王一恒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到了相当程度的不满,道:“三桥做事太不负责了!”
他的助手连忙道:“是!是!我想三桥进一步的报告立即会来。”
王一恒道:“报告一到,立刻通知我!”
王一恒的心中十分疑惑,他还不知道详细的情形,何以在跟踪途中,会突然失去了尼格酋长的踪影?虽然是旅游胜地,但是在接近午夜时分,不应该有太多的车辆,跟踪应该是十分容易进行的!
时间慢慢过去,王一恒心中越来越感到事情的神秘。半小时之后电话又响了起来,他的助手的声音更急促,道:“王先生,三桥的报告说,他已经到了针尖峰,一个人也没有看到。他报告说:针尖峰下,一个人也没有,正在设法绕著山峰行驾,看是不是能发现尼格酋长下落,俟后再报告。”
王一恒站了起来,来回踱步。接下来,每半小时,收到一次报告,报告的内容是一样的:“针尖峰下,一个人也没有,并没有尼格酋长的下落。”
几次这样的报告之后,算来已是夏威夷时间凌晨二时了,那个神秘的约会如果存在,早已进行过了。王一恒十分恼怒地道:“不必再向我报告了,取消再跟踪尼格酋长的行动。”
王一恒很不快乐,事情进行得不顺利,尼格酋长究竟怎么了?这个邀请为什么那么神秘?看来三桥武也并不是一个不中用的人,何以在跟踪的中途不见了尼格酋长?是酋长发现了有人跟踪他?
当时,王一恒所想到的,只是这些,还未曾想到事情可能有别的发展。
但事实上,事情却有了出乎意料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