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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耀西苦笑:“我不知道,他没有说出具体内容,只是说这个少女会变成十分可怕,绝对危险的人物。”
原振侠又有了那种不寒而怵之感,他闷哼了一声:“那……和我……好像没有什么关系!”
苏耀西道:“昨天晚上,她是躲在你车子的行李箱之中,才能有机会见到大巫师的,我不知道你和她之间的关系怎样——”
原振侠一听到这里,忍不住叫了起来:“我和她什么关系也没有!”
苏耀西并不生气:“那最好,听大巫师的口气是,那少女会成为极度危险的人物,任何人如果和她接近,都随时会有不可测的恶运降临!”
原振侠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颤,这时他想到当然不是自己,而是想到了桑雅医生和阿财!这两个人,正千方百计地要把少女找出来!而且,毫不掩饰他们对那少女的迷恋。
而那少女,却是一个超级大巫师口中“极度危险的人物”!
原振侠呆了一会儿没有出声,苏耀西“喂”了几下,他才道:“谢谢你,大巫师有没有暗示什么?”
苏耀西道:“没有,他所说的我已全部转述,甚至加了我的猜测,事实上我也不明白,一个少女会有什么危险,除非她的身上已有了奇异的巫术力量。”
原振侠没有再问什么,放下了电话。
“一个少女会有什么危险”这句话,他并不是十分同意。
历史上,有太多“倾国倾城”的例子!一个少女所引起的大祸,可以大到成为历史事件!但是,这个面目如鬼怪一样的少女,当然不会有那么大的危险程度,那么,就只好把她的危险程度和诡异莫各的巫术联系起来了,而那是什么内容,是全然无法作任何预测的!
而不论如何,原振侠觉得要把这种情形,至少对桑雅说一下,他打了一个电话,不想再等下去,就上楼在桑雅的住所门外贴了一张纸条:“有要事奉告,立即联络。”
他睡得很沉,可是也做了不少乱梦,梦见最多的是那可怕的脸,在他的梦境里,那少女鬼怪一样的脸在不断变化,变得更难以想像的恐怖。
他是被一阵又一阵的门铳声吵醒的,睁开眼一看,开色早已大明,门铃还在继续着,他连忙一跃而起,开了门,看到在门外的是桑雅医生。
桑雅的神情古怪之极,脸白如纸,可是又兴奋,又疲倦,他脸色之苍白,叫人心悸,夹着一份报纸,门一开,他就大踏步走了进来,把报纸拿在手上,在茶几上重重拍了一下,然后,气呼呼地坐了下来。
原振侠一看到这种情形,就知道一定一些有什么事发生了,他想起了曾留下字条的事,立即问:“你……一夜没回来?”
桑雅医生的态度更是怪异,一昂首,一副挑战也似的神气:“是又怎样?”
原振侠有点骇然,笑了起来:“当然没有怎样,我只不过随便问问而已……"
桑雅又“哼”的一声,平时他和原振侠,虽然相识不久,但是交情实在很好,而且就算是在陌生的时候,他的态度也是十分温文的,你这种摆出一副随时准备跳起来和人打架一样的神态,原振侠还是第一次见到!
原振侠自然不胜讶异:“你怎么啦?吞了消化甘油进肚子了?”
桑雅陡然跳了起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茶几上的报纸,声音态度全部都不友好之极,大声道:“你自己去看,哼,你自己看!”
原振侠实在是莫名其妙之极,拿起报纸来,报纸有厚厚的一大叠,他也不知道该看什么地方好,所以只好向桑雅望去,桑雅伸手抢过报纸来,翻看着,然后手指用力一指:“你自己看!”
原振侠自桑雅的手中接过报纸,一看之下,他也不禁呆住了!
那是占用了相当大篇幅的一段故事,说明正确一些,相当夺目的一篇“寻人启事”,那个“人”字,还是照古老的寻人招贴那样,倒转来排,而且是红色的,不便标题生动,内容的字体也不少:
“前天中午时分,在某某医院二楼,冲进电梯来的小姐,你千万留意,我见了你一次之后,晚上转侧难眠,又不知芳踪何处,自此日思夜想,倩影长留,只怕相思之苦,令人难以永寿,所以想再见小姐,想得肝肠寸断,小姐若不嫌弃,能与联络,真正恩同再造。
痴心人联络地址、电话如下……”
原振侠看了这种似通非通,还要卖弄的几句文言,却又不伦不类的启事,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他自然一看之下,就知道这个滑稽启事是什么人登的了。
真难为了阿财,看来他不知翻查了多少“情书大全”之类的参考书,才七拚八凑地弄出了那样的一个启事来。
而他也知道为什么桑雅的态度那么怪异了,桑雅一定认为,这启事是他刊登的。
桑雅向他表明过对那少女的情意,如今又误会原振侠也向那少女示爱,那他自然要生气了!
而原振侠这时,心中也不免生气,他倒不是气桑雅误会什么,而竟然将这种乱七八糟、不知所云的启事,和他自己颇自诩文采的原振侠联在一起,这真有点难以忍受。
而在这时,桑雅却发出连声冷笑:“你不必瞎起劲了,我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而且,已经见过她了,你再努力,也是白费心机!”
原振侠一听得这样说,不禁怔了一怔,抬头向桑雅看来,桑雅的神态,仍然极度不友好。
事情实在有点乱,自然要一椿一椿来解决,原振侠用力一挥手:“我一直知道你的中文程度差,可是也不知道差到了这种程度!”
桑雅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