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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开道:“是,不过要看看告诉我的话的真实程度,再来决定。”
美女忽然低叹了一声,仍然垂着眼睑:“换一个条件怎么样?譬如说,用……我自己……来……换取这只瓶子?”
在轻风和微涛之中,听得一个美女用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讲出了这样的话来,真是任何人都难免怦然心动,何况,从她的神情中,可以看得出,她显然不是常作这种“交易”的,这时,她的身子甚至微微发抖,双颊酡红,而且再也没有勇气向罗开看一眼。
这真令罗开意外之极,一时之间,他有点不知所措,可是他立刻就有了决定:他绝不能做一个在这样情形下占人便宜的小人!
他叹了一声,道:“小姐,对不起,我拒绝。”
美女陡然震动了一下,头垂得更低,罗开却已在这时,把那瓶子交到了美女的手中,他握住了美女的手,令她的手指抓住那瓶子,美女的手指纤长,手心柔软,握住了这样的一双手,很令人有想入非非之感。但罗开的声音是诚挚的:“小姐,这瓶子,可能是漂到海滩上来的,现在属于你了,我只能说,像你这样的美女,以后,千万别拿自己来做交易。
即使交换的东西再有价值,也比不上你自己!”
美女显然被感动了,身子发着抖,抬头向罗开望来,明彻澄蓝的眼睛中,有着滚动的泪花,她望了罗开一会,才吸了一口气:“谢谢你,实在因为……我才有这样的提议的!”
老实说,罗开的心中,对于错过了这样的一个美女,也感到十分可惜。
但是他更知道,如果他竟然接受了那美女的提议,那么,他就会一辈子鄙视自己的为人。
什么人能在自己都鄙视自己的情形下生活呢?
所以,罗开十分潇洒大方地挥了挥手,表示一切不算什么,他后退了几步,那美女紧紧地摸着那只瓶子,望着罗开,日唇掀动,像是还想说什么。
罗开十分有礼地向之浅浅地鞠躬:“我的名字是罗开,一个非常容易记得的名字。”
美女吞了一口唾沫:“我的名字是——”
她说了她的名字,那是有十个以上音节的一个希腊名字,罗开立时道:“啊,你的名字希腊文的意思是一种颜色十分特别的燕子?”
美女点着头,罗开笑着:“那我可以送你一个十分中国化的名字,你可以简单地叫着燕艳。燕是一个中国人的姓,艳,就是美丽的意思。”
美女把“燕艳”两个字,反覆念了几遍:“我喜欢这个名字,以后,遇到东方人,我就介绍自己的名字是:燕艳!”
罗开微笑着,美女又望了罗开片刻,转身走了开去。望着她颀长窈窕的背影,罗开的心中,有做了一件十分称心如意的事情的感觉。他又躺了下来,整个下午和黄昏,他都保持着这种愉快的心情。
入夜之后,他在海边那种专租给肯花钱的游客的精致小屋子之中,慢慢摇动着载着醇酒的杯子,倾听着海涛发出的有节奏的声响,享受着宁静。
是的,他来到这里,未曾告诉任何人,世界上没有人知道他在何处,他就是来享受静的。
度假小屋中应有尽有,罗开已经足足住了三天了,他真有点不想离开,全然没有目的的闲适日子,对他来说,实在太少了,他呷了一口美酒,决定要尽量争取这样的日子。
然而,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罗开直了直身子,这时候,这地方,是不应该有访客的。
可是,敲门声却在持续着,罗开老大不愿意地站起身,懒洋洋地走过去,把门打开。
第三章 去释放一条禁锢了四千年的巨龙
罗开打开了门,首先是一股醉人的甜香,沁人心肺,然后,在并不是太明亮的光线下,他陡然觉得眼前一亮,一个颀长的丽人,站在门口——那个希腊美女!罗开愣了一愣,美女已先开口:“我叫燕艳。”
罗开喃喃地叫了一声:“燕艳,你好。”
燕艳经过适度的化妆之后,真不辜负了那个“艳”字,她金黄色的长发,显得她充满了青春的挑逗,大型的耳环,使她看起来有野性的散发。
她用大胆的、坦率的目光直视著罗开:“我不知道男人想要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会采取什么行动,但是我知道,当一个女人想要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去找他——虽然这样做,冒著被拒绝的危险!”
罗开还没有回答,燕艳已经接过罗开手中的酒杯来,一口喝干:“当然,这需要勇气,我的勇气还不够,酒可以有点帮助。”
罗开望著燕艳,那样充满了浪漫情调的事件!罗开由衷地道:“谁要拒绝你,这个人……这个人……”
罗开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形容词,才能形容拒绝燕艳的人。
燕艳却已接上了口:“这个人……就是一个叫罗开的人!”
罗开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轻轻一拽,已经把她拉向怀中,含糊不清地道:“这个叫做罗开的人是一个傻瓜,可以不必理——”
罗开的话没有说完,他的唇,已被燕艳灼热的唇封住,柔软香腻的舌尖,随著细细的喘声,在罗开的口中游动著,燕艳的双颊上的烫热,甚至不必紧贴著,也可以感得到,燕艳把她自己的身子,紧贴向罗开,贴得那么紧,像是想把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和罗开交融为一体一样。
又长又甜的热吻,使得他们不但身体之间的距离等于零,连他们心灵之间的距离,也大大缩短,他们的唇分开之后,热吻并没有停止,而是转移到了身体的其他部分,从额到颊,从头到肩,每一下亲吻,都使他们的心跳加剧,体温提高。
当他们不知在什么时候,滚跌在厚厚的地毯上的时候,雨点般的热吻,仍然在继续著,罗开把脸埋在燕艳挺耸的、颤动的双乳之间,深深呼吸著乳香,然后,他像是饥渴的婴儿一样,贪婪地吮吸著,燕艳的身子开始扭动,自她的口中,发出含糊不清,根本没有含义,但是却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的声音。
当罗开解除了她身上最后的束缚之际,整个标准南欧美人的胴体,就完全呈现在他的眼前。她修长结实的双腿,紧紧地并在一起,那使得她的小肮看来格外诱人和丰满。呻吟声越来越诱人,两个赤裸的、灼热的身躯,终于紧紧贴在一起。
两人欢愉达至顶峰。
他们各自都把自己当成了一团火,当两团火交融成为一体之际,就变成更炽热更白热的烈火。烈火的火舌窜动,也不如他们这时的耸动炽烈,烈火的变幻再多,也不如他们这时的变幻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