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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浪子高达,才有这种叫女性一见到他笑也好,蹙眉也好,都无法抗拒的外型,一如出色的美女,不论什么样的表情,都令男人无法抗拒一样。
燕艳见罗开并没有生气,顽皮地吐了吐舌头:“他在阳台上。”
罗开迳自来到阳台上,看到了浪子高达坐在一张藤椅上,凝视着远处的景色,的确,在他的俊脸上,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忧虑。
忧虑和浪子高达,本来是绝对不会发生任何关系的,可是这时,的而且确,浪子脸上显示出来的忧虑,任何人都可以感觉出来。
当罗开来到了他的身后之际,甚至听到了浪子发出了一下幽幽的长叹声来。
罗开皱着眉,自从他认识浪子高达以来,尽管他们两人的性格截然不同,可是浪子高达自有他吸引人之处,不单是吸引女性,也同样吸引男性──那是由于他的机敏、豪爽、活泼而幽默,几乎通晓精通一切男性有兴趣的事和物,谅解他人,轻佻而不轻薄等等各种优点而来的,罗开早已把他当做自己一生之中,极少的几个朋友之一。
这时,他看到浪子这样情形,实在有啼笑皆非之感,他走到浪子的对面,坐了下来,浪子看了他一眼,又把视线移向远方。
罗开伸手,在浪子的膝头上轻轻拍了一下:“有大麻烦了?”
他知道,浪子和他一样,都是在冒险生活中打滚的人,麻烦事,几乎每天都有,小麻烦或大麻烦,决计不能使浪子这样愁眉苦脸的,唯有大麻烦,才会这样。
果然,浪子点了点头,神情显得更忧郁。
罗开感到很难开口,但是他还是说了一句做为朋友应该说的话:“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这是极普通的一句话,可是出自他亚洲之鹰罗开之口,就非比寻常,这意味着,浪子如果一开口求助,他就会不惜一切,尽他的力量去帮助浪子。
当罗开这样问的时候,他估计,浪子的麻烦,多半和蜂后王国有关,更可能和蜂后本人有关。
秘密漏罗开惊疑
同时,罗开脑海之中,也浮起蜂后颀长扎实,豪乳蜂腰的模样来,浪子一生之中,有过不知多少女人,难道会失败在蜂后这个女人身上?虽然罗开已领教过蜂后的手段,但浪子高达也不是等闲人物。
正当罗开在这样想的时候,高达现出了惊讶之极的神色来,反问:“你说什么?”
罗开道:“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浪子站了起来,用力拍了一下手:“这正是我想问你的话。”
罗开呆了一呆,一时之间,不知浪子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我以为你有大麻烦?”
浪子吸了一口气:“是,我有大麻烦,我有大麻烦的原因,是因为我的一个朋友有了大麻烦。”
罗开笑了一下:“这种对白,写在小说里,会叫人看不懂。”
浪子又击了一下掌:“我的这个朋友,就是你,鹰先生!”
罗开呵呵笑了起来:“多谢你关心我,使我第一次在你脸上看到了忧虑的神情,我想,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的麻烦,不会太厉害吧?”
浪子盯着罗开,他的眼光之中,有一种特异的神采,和罗开的那种严峻凛人,完全不同,浪子的目光,是柔和的、充满着真挚的关怀和热情洋溢的。罗开心中想,难怪能够抗拒浪子的女性不是很多,他的眼光,使人在一刹那间就可以感到他心中的真诚。
浪子缓缓地道:“你当然知道你自己惹了什么麻烦的,鹰,你竟然帮着蜂后的部下去欺瞒蜂后。”
罗开陡然一愣,他当然在一听之下,就知道高达是指哪一桩事。可是他不明白的是,他和安歌人之间的事,极其隐蔽,不应该有别人知道的。
他心中虽然惊疑,但自然维持一贯的镇定:“要保持秘密,真不容易,这算是麻烦事?”
浪子点头:“是,安歌人将会被处罚。”
浪子说来十分轻描淡写,但是这句话,却使得罗开几乎不能再保持镇定。
浪子继续道:“她会每天和一百苹巴西大青蜂对抗,直到死亡。”
罗开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颤。要使他,亚洲之鹰罗开有那么失措的反应,自然是他听到的话可怕之极的缘故。而刚才浪子所说的话,的确可怕之极。
罗开知道那种巴西毒蜂,有着黄黑相间的夺目的色彩,它的学名就是安歌人的名字。罗开也知道,能够进入蜂后王国高层的人,都必须向蜂后效忠,在众多的毒蜂之中,选一种做为自己的名字,一旦有背叛时,就要身受这种毒蜂的针螫。在宣誓效忠的时候,为了表示忠心,都会选一种在被它针螫之后,极其痛苦的毒蜂,来表示自己永不背叛。
(罗开忽然又想到,卡娅和黛娜,不知选了什么样的毒蜂来宣誓?)
而那种巴西大毒蜂,如果被它全针刺中,毒素进入体内,会使得痛觉神经千百倍的敏感,到时,全身都变得对痛觉敏感之极,就算有一片树叶飘落身上,对中毒的人来说,也如同一片锋锐的刀片,切进了皮肉一样。
可是,这种毒蜂的毒性,又不至于令人致死。如果照浪子所说,安歌人要受到这样惩罚的话,那么最终的结果,安歌人一定是在忍受不了极度的痛苦之下自杀,而不是死于蜂毒。
而安歌人能忍受多久呢?罗开实在无法想像腴白如雪的肌肤上,布满了毒蜂的针痕之后是如何可怖,也无法想像她那么动听迷人的声音,化为痛苦的哀号,更无法想像,她柔弱无骨的胴体,怎样去承受无穷无尽的痛楚。
过了好一会,罗开才缓缓地呼了一口气:“蜂后知道了一切?”
浪子点了点头。罗开皱着眉,他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被人知道了秘密──这是十分重要的一点,秘密漏了而不知道何时何地漏的,这是最危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