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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子刚才一看到她,就现出惊讶的神色来,当然是一见就认出了她,可是又怎么也无法把一个著名的模特儿和一桩绑架案联在一起之故。
直到这时,莲子当然肯定了布姬的身分,她的行动很怪,她迅速来到了罗开的身边,和罗开站在一起,而且,还伸手挽住了罗开的手臂。
那中年人先向罗开鞠躬,又向莲子鞠躬,用十分诚恳的声音道:“真对不起,我们迫不得已,采取了这样的行动,真对不起!”
罗开心思电转,在思索着这个叫布风的中年人和布姬的真正身分,可是他却一点也想不出来。
他可以知道,布风和布姬一定有许多活要对自己说,果然,布姬开了口:“罗开先生,我们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她的声音,清脆动听,正是在电话中听到的,要别人只可向罗开哀求,不可威胁罗开的那个女人的声音。罗开的心中,对她很有好感,可是他还是道:“不论是什么事,本来我答应的可能是五十五十,但由于你们的行动。我答应的可能性,只是四分之一。”
那个叫布风的中年人一听,脸上变色,急急道:“那只是我个人的愚蠢行为,如果要受到惩罚的话,让我个人来承受好了,和整个组织无关!”
罗开的心中十分疑惑,布风提到了“组织”,那是一个什么性质的组织?
也就在这时,布姬向布风作了一个手势:“叔叔,等一会再向罗开先生解释。”
当她在那样说的时候,眼角有意无意的向莲子扫了一下,又道:“为了夏天的事,我们致万分歉意,如果女士你要求赔偿,可以通过罗开先生开条件!”
布姬虽然没有明说,可是已等于在请莲子离开,莲子显然十分不安,望向罗开,罗开迅速想了一想,知道布姬和布风的真正身份,一定十分隐秘,若是莲子在,他们不会说什么。
而且,夏天是一个小孩子,罗开已隐隐感到,事情可能牵涉甚大,夏天最好别被扯在内。
所以,他轻轻在莲子的手臂上拍了一下,道:“夏天曾请我到她家去玩,我什么时候来比较合适?”
莲子的回答来得十分快:“任何时候,欢迎你来!”
夏天在一旁,也学着她的母亲,这样说了一遍。
罗开想了一想:“明天日落时分,怎么样?”
莲子一面点头一面低声间:“我必须离去?”
罗开点了点头:“他们一定有点话对我说,这是夏天回来的条件!”
莲子欲言又止,又向布姬看了一眼,一脸的不情愿,可是却又无可奈何,她牵着夏天,慢慢走向门口,罗开跟在她的后面,在门前替她开了门,趁势在她身际低声道:“别忘了你的邀请,我会应邀的!”
罗开清清楚楚看到,自己的话才一出口,莲子的耳根,就红了起来——人体的许多变化,奇妙之极。
她半转过脸来,眼波横溢,竟然讲不出话来,只是点了点头。
等莲子带着夏天走了出去,夏天还在不住向罗开挥手,一直转过了走廊,罗开才转回身,关上门,伸手指着布风,十分严峻地道:“你要为你的行为负责!幸亏你更正得快!”
布风的神情十分慷慨激昂:“只要你肯答应我们的请求,随便你将我怎么样都可以!”
罗开想不到布风的言语,竟然这样激烈,他倒对他不禁生出了几分好感。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布风的话才一出口,布姬竟然一字不移,把这两句话,也说了一遍!
同样的两句话,出自男人之口,和出自女人之口,意义全然不同!尤其出自布姬这样的美女之口,自然更有特殊的意义!
罗开立时向布姬看去,而且心中禁不住在想:是不是自己的男性魅力真有那么大的力量?他接触到的,是布姬一双明亮之极的大眼睛——全人类的人种之中,怕只有棕种人才会有这样大,而又那么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这双大眼睛之中,几乎包含了宇宙间一切的秘奥,无穷无尽,等着你去发掘。
罗开这时感到的是,布姬用眼神来告诉他,她刚才所说的话,每一个字都可以兑现!
罗开作了一个手势,请他们坐下,布姬坐了下来,布风却走过去斟酒,布姬的坐姿十分优美,她两条修长之极的玉腿,相并着,斜斜地摆着,小腿秀丽,大腿丰腴,当罗开自布风的手中接过酒来之后,喝了一口,忍不住发出了一下赞叹声。
他也坐了下来,开门见山地问:“你们属于一个组织,那是什么组织?”
布风叹了一声:“我们在加入这个组织的时候,都曾立下誓言,绝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有关组织的任何情形!”
罗开向布姬望去,只见布姬的神情,也是一片无奈。
罗开不禁哈哈笑了起来:“那就算了吧,我不追究你们曾扣留夏天,你们也别要求我做什么了!”
布风现出绝望的神色,布姬一字一顿地道:“鹰,你肯帮忙就帮,何必一定要追问我们的来历?”
罗开紧盯着布姬:“刚才你说过,随便我将你怎样都可以,我以为那是一种承诺!”
布姬立时道:“是!你可以随便把我怎么样,但是那并不等于我一定要遵照你的意思行事,两者之间是有不同的,是不是?”
罗开嘲笑:“像是中学生的文字游戏!”
布姬抿着嘴:“不能泄露组织的任何情形,是我们的信条,如果你坚持,我们也没有办法!”
她说到这里,竟然倏然站了起来。
罗开冷冷地望着她,若是布姬要离去,罗开自然没有理由阻止她。布姬站了起来之后,用一个十分动人的姿势喝干了杯中的酒,向布风作了一个手势。
布风苦涩地道:“或者先让罗开先生知道我们想请他帮什么忙。”
布姬向罗开望来,罗开也十分好奇,不知道这个属于神秘组织的两个人,究竟想自己干什么,当然,他装出绝无兴趣的样子来。
布姬的声音听来心灰意冷:“你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