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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说得很,年轻人,正如你所说的,三十年风水轮流转啊!”曾保说得极其轻松,像是他早已有了摆脱云四风的办法一样。
  云四风自然提起十二分精神,跟着曾保,向外走去,在大门口的两个打手,见到云四风又押着曾保向外走了出来,慌忙退了开去。
  曾保和云四风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大厅,曾保笑道:“从现在起,你要小心了。”
  云四风心中恼怒,抬起腿来,用膝盖在曾保的背后,重重顶了一下,那一下顶得十分用力,曾保发出了一下愤怒的闷哼声来。
  他们继续向前走着,不一会,便来到了车边,云四风先打开了车后的门,才道:“好了,现在,你进车子去!快进去!”
  曾保伸手握住了车门,用力一拉,云四风已经防备到他如果扭转形势的话,现在是最后的机会了,但是,曾保的动作之快,却出乎云四风的意料之外!他在拉开车门的一刹间,身子突然一闪,已闪到了车门的后面,在他和云四风之间,已隔着一道车门!
  云四风立即射出了一枪,那一枪,穿过了车门上的玻璃,但是并没有射中曾保,因为曾保一闪到了门后,立时俯下了身子。
  而在二楼,枪声已然呼啸而至,云四风忙退开到了车中,从后面迅速地爬到前面的驾驶位上,他看到曾保在地上打着滚,窜进了一堆灌木之中。
  云四风突然踏下油门,发动引擎,车子在弹雨之中向前疾冲而出,向那丛曾保藏身的灌木,疾冲了过去!
  云四风向前撞去的速度极高,当他的车子,冲进灌木丛之际,二楼的子弹仍然不断射下,他车子的两只车胎,已被射中。
  然而云四风还是将车子撞进了灌木丛中,曾保惊叫着起身来,云四风突然刹车,曾保僵立着,他的身子,在车头和围墙之间,再也不能动弹了!
  二褛的枪声停止了,云四风厉声喝道:“你还有什么花样?曾保,我问你,你还有什么花样?”
  云四风一面说,一面又发动了引擎,当引擎发动出震耳欲聋的呼吼之际,曾保的一只眼睛,睁得老大,摇手道:“停止!停止!”
  云四风冷笑着,道:“你跟不跟我走?”
  曾保勉强笑着,道:“你,你的车子坏了,如何能载我走?”
  云四风厉声叱喝道:“吩咐你的手下,准备车子!”
  曾保的面色难看之极,但是这时,他却没有反抗的余地,因为云四风的车子,只要再向前冲出,他就一定会被挤碎了!
  他吸了一口气,道:“准备车子,快!快!”
  有几个打手,从屋中奔了出来。
  云四风忙握走了枪,自车中跳了出来,来到了曾保的身边,曾保仍然在扬声怪叫着,一个打手驾着一辆车子,驶到了铁门前,拉开了铁门。
  云四风沉声道:“好,现在我们向车子走去,曾保,你一定要记得,只要你的手下,有一点异动,我就立即先打死你!”
  曾保苦笑着,道:“好!好!你们都退回屋子去!”
  冲到花园中来的打手,面面相觑,他们的首领在别人控制之下,他们自然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乖乖地返到了屋子之中。
  云四风已经看清,花园中并没有人,如果有人要攻击他的话,一定是躲在屋中攻击,是以他走在曾保的身边,利用曾保的身子掩护着他。
  他们来到了汽身旁边,云四风也停了下来,喝道:“你过去将车门打开来,让我检查一下。”
  曾保略呆了一某,走向前去,打开了车门。
  他才打开车门,车中突然传来了一下枪响,云四风在车门一开之际,已看到车中有人影闪了一闪,是以他也立时伏了下来。
  枪声一响,一枚子弹在他的头顶,呼啸飞过。
  而云四风也立时还了一枪,立时听得一声怪叫,一个打手已自车中滚跌了出来,云四风的一枪,射中了它的右手臂。
  在他滚跌出来之际,他手中的枪先跌了出来。
  曾保一俯身,想去抢那柄枪,但是云四风的第二枪,又已射出,正射在那柄手枪的枪管上,将那柄伧射得直跳了起来,撞在曾保的脸上。
  曾保大吃了一惊,连忙站直了身子。
  在那一刹间,他可能以为他的面门已中了一枪,不然,他的面色不会如此难看,他的身子不会不由自主地发着抖!
  那打手在滚跌出来之后,云四风一步趋向前去,在他的身上,重重地踢了两脚,喝道:“给我爬出去,爬得快一些!”
  那打手的手背虽然受了伤,但是云四风厉声一喝,他还是向前疾爬出去,爬得像一头狗一样,爬出了十几码,才站起身来,奔进去屋子。
  云四风冷笑道:“这种花样,也在我面前玩!”
  曾保惊魂甫定,他的鼻梁上肿了一大块,那柄手枪已毁坏不能使用了,就在他的脚下,但就算手枪没有损坏,他也一定不敢再去拾它的了。
《魔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