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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花走了过来,通:“秀珍,放手!”
穆秀珍松开了手,那人跌在地上,狼狈地爬了起来,道:“你们算什么,我们的海产公司,是合法的收购公司,你们--”木兰花冷冷地道:“别对我说合法,朋友,曾保属下的事业,和合法两字,是从来也扯下上关系的。在这里,谁是负责人?”
那人呆了一呆,道:“是霍大哥,你是--”木兰花冷静地道:“我是木兰花!”
那家伙听得木兰花的名字,身子陡地一震,张大了口,半晌合不拢来,身子也不由自主,发起抖来,刚才对着土人的凶焰,也不知道到那里去了木兰花道:“走,带我们去见你的霍大哥!”
那人转过身,急急向前走着,穆秀珍和安妮立时跟在他的后面,木兰花向都曼道:“你告诉村民,不要惊慌,也不要冲动!”
都曼点着头,可是他又道:“兰花小姐,我们受欺压太久了,如果有人带我们反抗,我可以叫村中所有的壮年人都帮你们的。”
木兰花道:“不必要,我自有办法。”
她看到穆秀珍和安妮,已走出了十多码,便不再和都曼多说什么,追了上去。
不多久,他们便来到了那幢洋房的大门前,有两个人正好从门中走了出来,一看到那人,便奇道:“咦,什么事?”
那人一直在发着抖,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自屋中走出来的那两个人,也十分机灵,立时用怀疑的眼光,同木兰花等三人,望了过来,可是他们还只不过开始怀疑,穆秀珍却已出了手!
穆秀珍陡地跨向前,双臂一振,一起勾住那两人的颈,接着,身形一沉,手臂向上翻起,那两人惨叫一声,已被穆秀珍抛得向屋中直跌了进去!
穆秀珍一抛出了那两个人,身子一翻,一个打滚,也已闯进了屋子之中,大厅上有六七个人,正围着一张大方桌在赌钱。
那两个人被穆秀珍抛得直跌了进去,其中一个,收不住势子,“砰”地一声响,直撞在那张桌子之上,桌上的钱、牌,一起飞了起来。
聚赌的那几个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纷纷喝骂起来,在他们混乱中,穆秀珍早已一跃而起,向前扑了过去。
她向前扑出,双拳齐挥,“砰砰”两声响,已击中了两个人的下颔,那两人向后跌翻了出去,其余人已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其中一个,拿起一张椅子,便向穆秀珍当头砸了下来。
穆秀珍的身形,何等灵活,而且,她好久没有打架了,正闷得心头发慌,这时有了那样可供她大打特打的机会,她如何肯放过?
当那张椅子向她的头砸下来之际,她陡地向后一缩,身子突然向前俯下去,她身子一俯,那人一击击空,穆秀珍双手向后一扬,将那人的身子直翻了过来,那张椅子,也在此际砸下!
那时,椅子自然砸不中穆秀珍,而砸在被穆秀珍摔出的那人身上,穆秀珍大声酣呼,身子一挺,双肘已一起向后撞去。
只听得“砰砰”两声响,在她的身后,已传来了两个人的惨叫之声,而就在此际,穆秀珍已看到,在她面前的两人,已掣出了枪来。
穆秀珍大叫了一声,身子向上直弹了起来,人在半空之中,双脚已然踢出,“砰砰”两声响,踢中在那两人的面门之上!
那两人虽然已拔枪在手,但是穆秀珍的攻势,实在来得太快,那两人只觉得眼前一黑,鼻梁骨上一阵剧痛,已被踢中。
刹那之间,他们只觉得天旋地转,身子打着转,向外跌了出去,而穆秀珍已在他们身子中间,穿了过去,身在半空中一转,已落下地来。
连那两个在门口被穆秀珍摔进来的两人在内,一共是八个人,可是穆秀珍一冲了进来,不到三分钟,已将那八个人打了个落花流水!
穆秀珍一转过身来,一探手,从墙上摘下了一柄手提机枪来,她背靠墙而立,同天花板上,扫出了一排子弹,天花板上的一盏吊灯,被扫成粉碎。
碎玻璃片一起落了下来,那八个人在枪声一响之后,立时僵立不动。安妮在门口看到穆秀珍大展神威,大叫道:“打得好!”
穆秀珍厉声道:“谁是姓霍的王八蛋?”
那八个人一起抬头向上看去,就在这时,穆秀珍也听得楼上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她立时抬头看去,只见又有五六人,准备从楼梯上冲下来。
穆秀珍的枪口,立时对准了他们,喝道:“别动!”
那些人中,有的立时站定,有的还想去拔枪。
可是木兰花和安妮,也早已进了屋子,安妮连射出了三枚麻醉针,有三个人,立时从楼梯上,骨碌碌地滚了下来。
木兰花望着上面,道:“所有的人也下来,将手放在头上,面对着墙壁站着别动!”
安妮叫道:“听到了没有,兰花姐姐说了,你们若是不做,那可是自讨苦吃!”
安妮口中的“兰花姐姐”四字,像是有着不可异议的魔力一样,楼上的七个人,一个个将手放在头上,向下走了下来。
木兰花数了数,一共是八个人,加上客厅中的八个,是十六个,一个还在门口发着抖,两个昏倒在码头上,都曼曾说他们一共是二十个人,也就说,只有一个还未曾出现了。
木兰花料到,那还未曾露面的人,一定就是那个姓霍的首脑人物,是以她冷笑着,道:“霍先生,你不必藏头露尾了,请出来吧!”
她的话才一住口,便看到二楼的一间房间中,走出一个四十左右,一脸横肉的中年人来,那中年人怒这:“木兰花,我们和你,河水不犯井水!”
木兰花冷笑着,道:“所有不法份子,都是我的敌人,你是要自己走下来,还是喜欢从楼梯上面,一直滚到下面来?”
那中年人脸色铁青,慢慢向下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