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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转弯的时候,如果穆秀珍不能超越前面的那辆车,她就只好抢到路中心去,可是,在她左面的那辆车子,又紧紧逼着她,使她无法将车子驶向路中心而那辆车子,在转弯的时候,一定会更向左摆。
在那样的情形之下,穆秀珍的车子,只有三个可能,一个是被挤出路去,撞向路边的河里,一个是和她左边的那辆车子相挤,第三个可能,则是她不顾一切地加速,撞向前面的那辆车子。而不论她怎么做,结果却只有一个:车毁人亡!
穆秀珍在那一刹间,实是又惊又怒!
而在那一刹间又惊又怒的,自然不止她一个人,木兰花的面色,陡地变得十分难看,在木兰花身边的安妮和云四风,却一起惊呼了起来。
安妮挥看拳,尖叫着道:“他们在做什么?谋杀么?”
木兰花也紧张得说不出话来,这时,看台上的每一个人都可以看得出,一定有什么意外发生了,穆秀珍一咬牙,陡地加速,向前冲去。
那是典型的穆秀珍性格,她绝不肯给人家挤出路去,她根本不必考虑,就选择了相撞这一条路,而且,一样要撞的话,她宁愿撞向前面。,
就在她的车子,陡地加速,眼看要和前面的车子相撞的挪一刹间,在她前面的那辆车子,突然离开了路边,向路中心冲了出去,让出了路来。
穆秀珍的车子,以极高的速度,紧贴着路边,突然转了一个弯,飕地向前,穿了出去,突然领先,又已向前,风驰电掣而去!
看台上的几万人,一起松了一口气,安妮激动地道:“兰花姐,快设法停止这场赛车,他们要杀秀珍姐,你难道没有看出来么?”
云四风脸色灰白道:“那要找高翔!”
木兰花忙道:“别忙,就算是长下令,赛车也无法中止的,我看其中一定有什么变化,刚才的情形,只不过是一种威胁!”
“威胁?”安妮和云四风一起问。
“是的,高翔在什么地方?我们在看到他陪看长剪彩之后,就一直未曾见到他,我料想,他现在正和那些歹徒在一起。”
云四风和安妮两人,立时翘首四望。
但是,在几万人中,即使高翔穿着政府的警官制服,要发现他,也不是容易的事,何况高翔这时,正在他们视线不及之处。
高翔和别人一样,在看到穆秀珍前面的车子,跌向路中心,让出了路边之后,松了一口气,“死神”的声音又在他身后响起,道:“怎么样,高主任,是不是很精采?同样的情形,在我的指挥下,随时都可以出现,如果刚才,前面的那辆车子不是突然让开的话,旁边的车子再一逼,穆秀珍就要成一团焦炭了!在这样的情形下,你还有什么考虑的余地?”
高翔抹了抹额上的汗——这一点,他倒绝不是做作,因为刚才的惊险情形,的确使他出了一身汗,他叹了一声,道:“好吧!”
他将左手伸出去,同时,将他的手表,向上捋了捋。
在他左边的那人,伸手捉住了他的手,同时将手提箱打了开来,取出那电烙铁,按下了一个掣,将电烙铁按在高翔的腕背上。
他道:“高主任,在半分钟后,你会觉到疼痛,但是你一定可以忍得住,而且,那时间极短,只不过十几秒钟而已。”
高翔只要闷哼了一声,他并没有再说什么上面又吸了一口烟,他那支烟,已只剩下一个烟蒂了,但是他却并不将之抛去。
他将烟蒂伸向他的左腕,同时用右手巧妙地遮住了烟蒂。当烟头烫到了他的左腕时,他痛得身子,陡跑震动了一下。
而在那时,一阵难闻的焦臭味道,飘了出来。
那阵难闻的焦臭味,实在是他手中的烟蒂,灼焦了他的皮肤时所发出来的,但是那人即满意地笑了起来,道:“不是很痛,是不是?”
高翔自然感到了疼痛,但是那电烙铁却根本末曾热,因为高翔早已割断了其中的一条电线,高翔怒道:“好了没有?”
那人拿开了电烙铁,高翔立刻弹开烟蒂,缩回手来,同时,他也站了起来,用衣袖盖看手腕,道:“行了,已完成了,是不是?”
只见在人丛中,一个身形很瘦小的中年人,挤了过来,伸手向高翔握看,道:“恭喜,恭喜,你是我们间的一员了!”
高翔一听到他的声音,便认出他就是“死神”了!
“死神”自然是认为高翔已接受了烙印,再也不能背叛他了,是以才现身相见的。高翔的心中,只觉得好笑!
但是,他即一点也不敢将他心中的好笑显露出脸上,他脸上,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来,道:“我很愿意接受你的领导,你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那中年人奸猾地笑着,道:“现在,你可以离去了,我们会再和你联络的,如果你和我们在一起久了,会惹人起疑的。”
高翔忙道:“说得是!”
他一面向外走去,一面还挥看左手,表示他的左腕,还十分疼痛,他的左腕,的确十分疼痛,因为烟蒂已在他的手腕上,烙起了一个大水泡!
高翔才一挤下看台,云四风和安妮,便已看到了他,向他挥着手,叫嚷看,两个警官来到了高翔的身边,道:“高主任,兰花小姐在叫你。”
高翔也向安妮他们,挥了挥手,他低声吩咐道:“你们别转头向上看,但是记得你们现在所站的位置,向上数去,第六,七,八,九四行,每一行在这个位置,都有七八个人,全是匪党,我不能肯定他们有多少人,你多派些便衣探员,立即进行跟踪,他们可能不等散场的时候就离去,全将他们扣起来,要小心,他们身上都有枪,如果身上没有枪的,另外看管,只要查明他们是本的市民,就可以放人,并向他们说明因为事态严重,才要这样的紧急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