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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车子继续前驶之后,他从车子两旁窗子的反映中,已看出了后面的情形。他是一时不察,已落在对方的手中了。
但这时,他面上却一点惊惶的神色也没有,反倒有一段怡然自得的神气。
这正是他的过人之处,也就是他在充满着冒险和传奇式的生话中,能够不倒下来的原因。
趁着这个机会,来介绍一下高翔的为人。
高翔,只不过是他无数姓名中的一个,他的名字多得数不清,连他自己也记不了那么多,随着不同的需要,可以千变万化。
在表面上,高翔是驰骋商场的能手,他才三十出头,但已拥有一家规模十分大的出入口洋行,生意兴隆,人家称他为“商场最有前途的人”。在上流社会的社交活动中,少不了他的份儿。
但是在暗中像许多人一样,他也不兔干一些非法的勾当——只不过,我们的高先生,是不肯承认“非法”这两个字的,据说,他所干的勾当,只不过是法律所及不到的部份,由他来代为施行而己,譬如说,本地有一个人所皆知的黄金走私集团,势力之大,走私方法之巧抄,使得警方也为之束手无策。
但是有时侯,一大批黄金,在私运途中,会突然地失了踪,使得大走私集团,也为之徒呼负负,这就是高翔的神通了。
又譬如,某大富翁夹万中的钞票,多到连他自己也数不清了。而富翁的通病便是不相信人,当然不会雇人去代数钞票的。
于是,高翔梗自告奋勇了,他会在月黑风高之夜,偷偷地打开夹万,将其中的一小部份钞票,放人他自己的口袋之中,以“减轻富翁的负荷!”
再譬如本地的毒贩,备了一大笔现款,向外地的毒贩代表,购买毒品,但如果这件事,被消息灵通的高翔事前知道了的话,那么,他
就会巧妙地摇身一变,变为外地毒贩的代表,而收了大量现款之后,交给本地毒贩一大包一级面粉!
高翔通过这种活动,收人十分可观,偶然,他也会以“无名氏”的名义,捐出一小部份去充善款,于是久而久之,他居然被目为“劫富济贫”的“侠盗”了,但是他自己却从来没有那么以为过。
他从事这种活动,已不是一年了,当然结下了不少冤家,如今,的士上的那两个人,自然是他的仇人了。
但高翔却想不起在哪一件事上,和这两个人结下怨的,他只不过觉得那司机面熟而已。
他想了一会,断定这两个人一定是小脚色,耍不然,怎会想不起他们来?
高翔的心中更是泰然了,小脚色是最容易对付的!他甚至舒服地搁起腿来!
“倒是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懵,值得仔细想一想!”高翔心中在想着。
他望着外面一片滦黑的街道,回想起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来。
半个小时之前,他还躺在温暖的被窝中,在他旁边的,则是一个半裸的美女——附带说一句,商翔正在“人不风流枉少年”的年龄,而且他的口袋中,永远有着那么多的钞票,所以,在他身边的女人,几乎每天都是不同的。
但也有相同之处,那就是她们都是那么地丰腴美丽,风情万种,她们都想以自己的美丽,风姿来捕捉高翔的心,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成功。
高翔在柔和灯光之下,和迷人的轻音乐中,像鉴赏古董也似地望着他身边,那打扮得像洋娃娃似的女人。
那女人则“伊伊喀喀”地,不知讲些什么。
高翔发出一个满足的笑容,正当他要去按灯擎熄灯之际,电话铃响了起来。高翔的身子,立即坐直。
“别去听!”那女人以浓重的鼻音说。
但高翔已经伸手抓起了听简。
他的住处颇多,自然每个住处都有电话,但是电话号码公开的却不多,而有几个电话号码,正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时,他手下通知他之用的。
他抓起了话筒,并不出声。
那面传来了一个显得十分焦急的声音:“是高先生么?我是贺天雄!”
“贺天雄”这三个字,一传人高翔的耳中,高翔的双腿,已跨下床来。
“晤,作什么呀——”床上的娇娃将她的长发,巧妙地遮在她半裸的胸前,使她的姿态,看来更其迷人,更其美丽。
但高翔却完全不去看她。
“贺天雄,”他的声音十分冷峻,“我与你并没有往来,你深夜找我作什么?”
高翔是知道贺天雄这个人的,贺天雄不但为本地警方所注意,并且受国际警察部队的注意,因为有好几宗大珠宝走私案,都和他有关。
而且,高翔还曾听人说起过,珠宝定私,还不过是他掩护身份的一种手法。
一个人身份,要以“走私犯”来掩饰,他原来所从事的工作,性质之可怕,也可想而知了。一点也不错,高翔听到的便是,贺天雄是为某一大国服务的特务,由于他利用了走私犯的身份,使得其他各国
的特工人员,不会对他引起注意,所以他成绩斐然。
而近几天来,贺天雄的行动,不但为警方注目,而且也为高翔这样的人物所注意。
那因为一个侨居在缅旬的欧洲科学家,发明了一种奇妙的武器,这种武器如果得大规模的制造,那么,如今世上在使用着的所有枪枝,都要成为废物。
简单来说,这种武器,是使光线束成一条直线,穿过人的身体,而使人身上全无伤痕,但是体内的组织却受到彻底的破坏,在十分之一秒内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