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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秀珍一面抹着汗,一面苦笑着,摊开了双手,表示这是意外。
  如果不是这时侯她们的行踪,万万不能被人知道,有耐性的木兰花,这时也忍不住要埋怨穆秀珍几句了。
  她攀在水喉管上,吸了一口气,又抬头向上看去,这一看,却令她心中,陡地一喜。
  只见那水喉管,直通天台,可以看得出,水喉是通向天台的一只大水箱的。
  木兰花心中有了主意,她又转过头来,向在小巷子中等着的穆秀珍作了一个一单的手势,示意她也顾着那条水喉管爬上来。
  穆秀珍拾起了落在地上的绳子,也从水喉管上,向上攀去。
  她攀了十来尺高,突然,小巷子口,传来了一下刹车声,一辆一车,停了下来。
  “兰花姐,有人来了!”穆秀珍以极低的声音道。
  她的声音虽低,但是在这个寂静的小巷中听来,已是十分漕晰。木兰花这时,正在她的上面,一伸脚,在穆秀珍的头上,踏了一下。
  那一下,当然不十分重,只不过是警告穆秀珍不可再出声而已。
  穆秀珍伸了伸舌头,不敢再出声。
  “砰”地一声,巷口传来了车门关上的声音,接着,一个急速的脚步声,便传了进来。
  木兰花和穆秀珍两人,攀在水喉管上,一动也不敢动。
  她们居高临下看下去,可以看到有三个人,从巷口迅速地走了进来。他们的脚步声十分响亮,听在木兰花和穆秀珍两人的耳中,也份外骇然。
  因为这时她们只抓住了水喉管存身的,若是万一被那三个人发现,那么她们便等于是靶子一样了。
  那三个人越走越近,来到了小巷中的一扇门前,停了下来。
  小巷中虽然黑暗,但是两人也可以君出,走在最前面的那个正是双重身份的陈嘉利!他在取钥匙,在他身后的是一个身材十分矮小的人。
  “三号,”那矮小的人突然开口,“他说什么时侯到?”
  “半小时之内。”陈嘉利回答。
  原来陈嘉利的代号是“三号”,木兰花心中想。他们的交谈,是什么意恩呢?木兰花一时之间,却想不出来。
  “拍”地一声,陈嘉利己推开了门,三人相继跨了进去。
  木兰花和穆秀珍两人,松了一口气。
  在那扇门将关未关之际,她们两个人又听得另一个人问道:“三号,我们是不是要准备交通工具了?”
  “不错,你立即去通知我们的水上飞机,作随时起飞的淮备!”
  “砰!”门关上了。
  木兰花和穆秀珍两人,同时吁了一口气。
  她们继续地向上爬去,在经过三楼一个着灯的窗口之际,她们都看到窗内似乎有人在来回地走动着,木兰花停了停,小心地偏过头,向窗内看去。
  只见窗内也是一间办公室,在四五个人正在伏案办公,有一个人在来回踱步,那间房间的房门,却是开着的。
  木兰花只看了几秒钟,便继续向上爬去,不一会,便到了天台。
  穆秀珍在经过那个窗子的时侯,也向内张望了几秒钟。她跟着上了天台,哭丧着险,摊了推手,道:“兰花姐,我们白来了!”
  当她讲到一半的时侯,木兰花想叫她立时住口的。可是,等穆秀珍讲完,她却忍不住底声反问道:“为什么?”
  “那间房间——”
  “那有人的房间就是档案室么?”
  “不是的,档案室在那间房间的对面,而那间房间的门却开着!”
  木兰花呆了一呆。
  她刚才在窥饲那房间之际,看到了打开了的房门对面,有着另一扇门,那另一扇房门,自然就是档案室的门了。在对面有着四五个人工作的倩形下,如何能不为人知而进人档案室?
  木兰花呆住了不出声。
  “兰花姐,我看那两段形片,没有什么大不了,我们还是侠去找高翔吧。”
  “不,秀珍,这两段影片,记录着所发生的一切细节,甚至身历其境的人所看不到的,也有红外线摄影拍了下来,其中一定有一个你们未曾发现的重要关键,我一定要偷到手,仔细看一看!”
  穆秀珍是深知木兰花脾气的。她知道,当木兰花决定做一件什么事时,如果你去劝她,那还不如去劝一块石头好些。
  所以,她不再出声,只是叹了一口气,作了一个一可奈何的神情。
  木兰花站在那只大水箱的阴影中,紧锁双眉,显然她正是在苦苦的思索着。
  好一会,她才抬起头来。“秀珍,你在这里等我,我下去先看一看。”
  “兰花姐,不要乱来!”
  “不会的,你放心好了。”
  她来到天台的门前,不费什么手脚,便拉开了门,门框上也装着有“光电报警器”,但是最后的一对小灯泡,离地却有一尺半上下,木兰花伏下了身子,小心翼翼地爬了过去。
  过了那扇门,便是几级漆也似黑的楼梯。木兰花小心地不发出任何声音来,下了楼梯,转一个弯,便可以看到那条走廊了。
  走廊只有五六尺宽,每一边,都有三四间房间,每一间房间的门都关着,偏偏只有一间一门开着,那间开着的房门的对面门上,有着清楚的“档案室”三个字。
  木兰花小心翼翼地在走腐上走着,一直一了那扇门的旁边。
  里面那个在来回走动着的人,现在仍然在来回走着。
  她还听到里面有人在交谈。
  “三号来了。”
  “你可知道这次是什么特别任务么?”
  “不知道,别多问,别多口!”
  房间内的声音,静发了下来。
《巧夺死光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