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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已经取回了那件电光衣。”
“真的,这怎么可能,电光衣是在——”石少明讲到这里,突然停了一停,才道:“电光衣是在……歹徒的手中,你那么快就抢回来了?”
木兰花是何等聪明的人,她听到石少明在讲到“电光衣在——”的时候,便顿了一顿,那分明是表示他实际上是知道电光衣是在什么人手中的!只不过他不愿意这一点为自己知道,所以才在顿了一顿之唇,又突然改了口,再继续讲下去的。
这使得木兰花十分不高兴。
因为石少明既然对她求助,但是却又不将实话尽情向她透露,那无疑是增加她工作上的困难的,这时,幸而她己将电光衣夺在手中了,但是她仍然不知道曾和她接触过的敌人是什么人,而且,事情如果不是那么顺利,她事先的不知详情,可以发生十分危险的后果!
木兰花连忙道:“石先生,事实上,你是知道在你这里夺走了电光衣的,究竟是什么人的,是不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不,”石少明连忙否认,说:“我绝不知道,”
“好了,别说了,如今电光衣已在我这里了,但是我还未敢确定是不是真的,因为我在取到它的时候,曾听到那些人在说,这件电光衣似乎并不能令人隐形。”
“它可以的,它一定可以的,或许是某些小地方发生了一些故障,你知道,在柔软的金属丝中,一共有六十多个小型电子管之多,任何一个出了毛病、都可以引致电光衣失效的,这究竟还是一件试制品,兰花小姐,你在什么地方?”
“我在高紫街尽头转角处的那个电话旁,你快来。”
“好,我一定尽快赶来。”
“小心一些,歹徒可能仍然在对你监视。”
“我知道!”石少明“嗒”地放下了电话。
木兰花自电话亭中退了出来,退到了街角处等着,这时,夜已相当深了,由于天气的寒冷,街上的行人不多,就是有,也全是行色匆匆的。
木兰花等了十分钟,便看到一辆车子,转了过来,在电话亭前停下,木兰花连忙走过去,她已看到,在车子中的是石少明了。
木兰花到了车旁,石少明便探出了头,道:“兰花小姐,上车么?啊,兰花小姐,你手中的箱子,正是装载电光衣的!”
“嘘!”木兰花忙道:“你不能低声些么?”
“原谅我,我实在太兴奋了。”
木兰花四面一看,见没有什么人,她将箱子打开,给石少明看,”是这个么?你看仔细,如果是假的话,那再作打算。”
“是真的,是我亲手所制的!”石少明兴奋地道:“兰花小姐,你和我一齐回实验室去,我们一齐来将它毁去,好不好?”
“不了,我要先回去,你只要记得我的话,一回到实验室,便立即将之毁去,那你就安全了,秀珍呢?已回去了么?”
“是的,她早已回去了。”石少明接过了木兰花递给她的电光衣,喜出望外地道:“兰花小姐,我感谢你,我实在太感谢你了!”
木兰花不再说什么,她已转过了身去,但是她还是道:“别谢我,如果你不照我的吩咐毁去这件电光衣的话,你再有困难我也不会帮助你的了。”
“一定,我一定将它毁去!”石少明一面说,一面已开动了车子,驶了开去,转眼之间,车子便转了一个弯,看不到了。
木兰花仍站在电话亭旁,她心中暗忖:自己立即将这件电光衣交回给了石少明,会不会使石少明在回实验室前,又发生危险呢?
看来,这可能并不大,因为敌人绝不容易想到自己在得了电光衣之后,会立即交给原主人,而且原主人又立即将之毁去的。
木兰花将手插在衣袋中,向前慢慢地走去,她走出了两条街,心中忽然起了一个小小的疑问:石少明的车子是被自己坐走的,何以石少明又有车子来会自己?但是木兰花却立即解释了这个疑问,可能石少明有不止一辆汽车的。但是,既然产生了一个小小的疑问,她心中,总有点不舒服。
又走过了一条街,木兰花在一家店铺中借打电话,打回家去,想问问穆秀珍有关送石少明回去时的情形,究竟如何。
可是,家中的电话响了很久,也没有人接听。
穆秀珍不在家中!
穆秀珍怎么会不在家中的呢?
这令得木兰花担心起来,她放下了电话,截了一辆的士,赶回家去,等到她到达家门的时候,她更为之大大地愕然。
她家中灯光通明,隔着小花园,她已经可以看到,在她家的客厅中,有一个人正在来回踱步,从那颀长的身形看来,那人正是高翔!
而在她家的门口,有两个武装的警官守。
木兰花才一下车,那两个警官便迎了上来,道:“兰花小姐回来了?高主任正在里面等你,他等你已有很久了。”
“秀珍小姐不在么?”木兰花在问的时候,已经很不愉快了,因为高翔不但大模大样地进了她的屋子,而且还派人守住了门口。
“不在,我们到的时候,屋中没有人。”
木兰花“哼”地一声;推开了铁门,向内走去,当她推开了屋门之际。高翔转过头,向她望来,高翔的脸上,竟满是怒容!
这令得木兰花更加不快,她一声冷笑,道:“高翔,你难道不知以主人不在的时候,访客是应该在屋外相候的吗?”
高翔的态度,更令得木兰花意外。
高翔竟发出了一声冷笑,道:“是么?”
木兰花是很少发怒的,但高翔那种态度却令她极不愉快,她沉声说道:“自然,所以,如今,我请你出去,因为你进入这里,根本未得主人的允许。”
高翔身子站立不动,从他的面色上,可以看出他的心中,正十分愤怒,他望着木兰花,好一会,才道:“我看错你的为人了!”
木兰花呆了一呆,高翔讲出了这样的一句后来,使她立即意识到事情绝不是那样简单了,高翔有所为而来的,但是,他来作什么呢?
木兰花究竟是十分明理的人,她的怒意立时敛去,她侧着头,道:“高翔,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有什么根据?”
高翔冷笑着,“你已成功了,女黑侠木兰花永远是成功的,是不是?你已将之脱手了么?得了多少代价,作为老朋友,可以分一点来用么?”
“高翔!”木兰花大声喝止,“你在胡陷些什么?”
“我在胡说,我不相信安全署署长,和他的高级助手会认错人,木兰花,你竟然堕落到这样,这实在使人替你惋惜,”
木兰花仍然莫名其妙,但是她却已隐隐地觉得事情相当严重,她忙道:“高翔,你必需将事情讲讲清楚,什么安全署长?”
“当然是国家最高安全署署长,除了他还有什么人?”
“这倒好笑了,高翔,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