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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将到那条街的时候,她从记事本扯下一张纸来,一面走,一面看着纸,又东张西望.像是根据纸上的地址在找目的地一样。
她明知在这条街上,一定有人在秘密地监视着来往行人的.而这时她的样子和衣着,已经和下午出事的时候全然不同了,而她又装着是在照纸在寻找地址的模样.那自然是不会引起别人注意的。她渐渐地向那幢特务机构的屋子接近。
当她来到那幢屋子前面的时候,她喃喃地道:“还要再过去个门口。她注视着门牌号数,走出了几步,又道:“啊,是这里了!”
她走进了那特务机构隔壁的一个门口,在那时候,她觉察到在那特务机构的门口,有两个人探头探脑地在望着她。
这证明那两个人并未起疑,木兰花一进了门,便直向楼梯走上去,这幢屋子和那幢被国际特务盘踞了的屋子是一样的。
而这幢屋子的上下四层,显然全是正当的住家,木兰花一直到了通向天台的门前,她轻而易举地弄开了,进了天台。
两幢屋子的天台是相连的,这正是木兰花所吁预料的事情,但是,在两个天台之间的石基上,却有着一度铁丝网,那铁丝网约有六尺高。
当然,以木兰花的身手而论,要攀过那付一度六尺高的铁丝网,那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但是木兰花却知道,这铁丝网中,定是有着极度灵敏的报警器通向屋内的,只要铁线网上一有动静,屋中的人一定会奔出来查看究竟的。
木兰花本来想抛一块石头到铁丝网上去,试试那铁丝网是不是真正碰不得的,但是她转念一想,这样做的话便成了打草惊蛇了。
所以,她绝不去碰那铁丝网,只是来到了天台的道上,向外望去,她看到天台的外沿,有三寸宽的一道石沿,如果能在这石沿上缓缓移动的话,那么,她是有可能避开铁丝网,而到达邻近的天台上的。只要到达了那幢屋子的天台,她就有办法进入屋子。
木兰花慢慢地爬了出去,当她的双足,站在那三寸来宽的石沿上之际,她的身子勉力向后靠着,这时,如果有一阵狂风,可能就会将她吹下去了。
这天色十分黑,而且这条街道十分之冷僻僻,没有什么人经过如果有人的话,一抬头看到四楼的天台边上有一个女子站者的话,一定要报警!
木兰花的身子,一寸一寸地向旁移动着,当她终于过了铁丝网,来到了特务机构的天台之外时,她松了一口气,这时候,她是背对着天台,面向着街道的,而她既然存身在只有三寸宽的石沿上,她当然没有法子转过身来看后面的情形的。
她只能勉强地,小心地转过头来,向身后看一看。
只见那天台的石沿上,每隔半尺,便有一个小小的黑色凸起,木兰花就奇怪何以敌人不在这里也围上铁丝网:这时她看到了那些黑色的卡圆形凸起物,才明白其中的道理,要知道这个特务机构,既然不动声色地设立在这个住宅区之中,当然处处部要做得和住家人一样,如果在天台上四周围上铁丝网的话,那么,多少总要引起人家的怀疑的。
但是特务机构却又不能进行严密的防范,木兰花一看到那些黑色的小圆钮,便知道自己只要触动了其中的一枚的话,那无疑是在大声呼叫“我来了!”
她小心地将右手放在两枚小圆钮之间,用力按了一按,然后,她的身子陡地跃了起来,轻轻地翻过了石沿,落到了天台上。
木兰花避开了铁丝网,又避开了那种黑色的小圆钮,她以为自己一定已经安然地到达天台,可以设法进入那幢屋子的了。
可是,木兰花却没有想到,那天台的上面,全部是经过改装的,每一快大阶砖看来和平常的一般无异,但却是活动的,如果承受了三十磅以上的话,它就会向下沉去。如果沉得多,活动的幅度大,那么木兰花也立时可以觉察出来的。
但是,那些大阶砖,在承了压力之后,却仅仅向下沉下去一公厘,那是精明如木兰花这样的人,也不会觉察得到的。
而大阶砖虽然只沉了一公里,却已使大阶砖下,本来相距一公厘的根金属棒,接触了一下,那一下接触,接通了电流。
而电流一通,在一间房间中的红灯,便突然亮了起来,随着红灯的着亮,还响起了一阵铃声,四条大汉立时跳了起来,向大台冲去。
他们并没有冲进大台,而是停在大台的门旁,一边两个,等着不动,而在这时候,木兰花却全然不知道已发生了那样的事。
她放轻了脚步,向前走着。
她以为她自己走得十分轻巧,事实上,她每走出一步,她脚下的大阶砖,会向下沉下一公厘,而那间房间小的红灯,不断地闪亮着,铃声也不断地响着。
在那间房间之中,本来一共有五个人,四条大汉一听到警铃的声音,便向外奔了出去,只剩下一个人,还坐在安乐椅上,悠闲地吸着烟。
就在铃声不断中,那间房间的门被推了开来,一个人大踏步地走了进来,那是一个身形相当魁伟的中年人,面目森严,令人望而生畏。
他才一走进来,原来坐在安乐椅上的那人,便突然站了起来,叫道:“一号。”
“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一号”立即问。
“好像有人上了天台。”
“嗅,”一号来回地走着,“这不是好现象,我们在这里好几年了,从来也没有人发现我们过,已经派人上去了么?”
“是的,我看是小偷。”
“哼,不论是什么人。抓到了之后,带他来见我。”
“是,一号。”
“一号”转身走了出去,那人重又坐了下来。
“一号”出了门,走下了一层楼,那层楼的门口,有两个人守着,见到了一号,立时替他推开了门,那门内是一间极其华丽的房间,所有的家私全是第一流的。在房间内,有两个人坐着,一个瘦了满面皆是悠闲的神气,另一个则满面怒容。
而那个满面怒容的,则是麦谷。
麦谷一见到“一号”走了进来,便霍地站了起来。
可是在他身边的那个瘦子却慢条斯理地道:“别紧张,麦谷先生,千万别紧张,要知道,我们全是为了你,为你着想。”
“哼,为我着想?”麦谷愤然道:“我已经来了几个小时了,我来拿我应得的钱,如果你们不舍得给,请将电光衣还给我!”
“麦谷先生,”一号走到了麦谷的前面,伸手在他的肩头上拍了拍,“找已经说过了,我们的科学家正在检查送来的东西。”
“什么时候可以检查好?”
“科学是不能心急的,麦谷先生,而且,你现在也是一个太热门的人,如果你带巨款离开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那个劳你担心,我自然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