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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分钟过去了!
刚才没有变色的人,这时面色也苍白厂,每一个人都看着手表,辛华士猛地在桌上捶了一拳,叫道:“押他们两人出去!”
辛华士这句话才一出门,各人都松厂一口气!
高翔直到此际,才觉得自己的头部不是僵直的,而是可以转动的,他转过头去,向穆秀珍望了一眼,穆秀珍却向他做厂一个鬼脸!
两人站了起来,八名壮汉,押着他们走厂出去,到了门口,一辆车子驶了过来,那是警方的车子,高翔一上车,车子便疾驶而出。
“兰花在什么地方?”高翔问。
“在家中。”司机回答,“是她吩咐我驾车在门口等候,一见有你们这样的两个人出来,便立即让你们上车,驶去见她的。”
“你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
“岂有此理,连找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么?”
驾车的警员陈愕地转过头来,道:“高主任,原来是你?这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一回事?”当高翔不禁苦笑,“那连我也不知!”
高翔一面说,一面向穆秀珍望去。
穆秀珍道:“别望我,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兰花姐什么都准备好厂,在等你的电话,可是你的电话一来,她却发起呆来——”“就是昨天晚上么?”
“是啊,她呆厂一会,忽然令我照她的样子去化装,叫我到朱四的家中去见你,又叫我冒充是她,切不可露出马脚来。同时,她给厂我一具小型的无线电联络仪,说是我们的身份如果暴露厂,就按一下按钮,她那里的接收仪就会发出嘟嘟声厂,这一切,我都照做了,而且做得还算不错,是不是?”穆秀珍得意地笑了一下,随即又拍厂拍心口。“就是刚才在会议室中,我吓得几乎一动也不会动厂,还是你够镇定。”
高翔不禁啼笑皆非,忙道:“那么,兰花是知道我们的身份,已经被别人知道的了?”
“当然是!”
“她怎么知道的呢?”
穆秀珍将脸上的一个面具,轻轻地揭了下来,回复了本来面目,道:“那我不详细,见到了她,不是可以明白了么?”
“吁——”高翔深深地吁出了一口气,说:“好险!”
“兰花姐哪里有什么炮弹?我刚才真吓坏了!”穆秀珍也有同感,是以她仍然不断地在拍着胸口,直到车子停了下来。
车停在木兰花家的门口,两人下车奔厂进去。
木兰花正在客厅中弹着琴,两人进来厂之后,她又弹厂一会,才停下手来,笑道:“你们回来?我的心理攻势收了效。”
“兰花姐,”穆秀珍犹有余怖,“这样子的事,下次我可不敢了,你想想,如果辛华士识穿厂你的谎话,我们怎么样?”
“他没有机会识破我的谎话的,因为我先挂断了电话,逼得他非相信我不可。就算他不相信,会议室中其余人的神情,也会使他相信的。”木兰花镇定地回答。
两人想起刚才会议室中的情形,的确是如此,心中不禁对木兰花料事如神的本领,表示十分佩服,一齐赞叹了起来。
其实,木兰花也没有未卜先知的本领,只不过她掌握厂人的心理变化,精辟地分析了一切情形,所以才能够这样而已。
“那么,你是如何知道出了毛病的呢?”高翔问。
“唉,我们一开始就受愚弄!”木兰花叹了一口气。
“一开始就受遇弄?”高翔不明白。
“是的,从小卖家苏禄来找我起,就是一个圈套,而我们虽然曾经怀疑过这是一个圈套,但由于这个圈套布置是巧纱无匹,所以我们仍是不由自主地一步一步,走了进去,直到最后,才给我捕捉到了一点破绽,引起了我的大疑心!”
高翔想要开口,可是木兰花却摆摆了手,阻止了他。
“对方是十分高明的,”木兰花继续说着:“首先,他们利用厂苏禄,苏禄以前,对贩毒集团不满,朱四又占了他的恋人,他的确曾向警方告过密,做过一些好事,但是这人终究是一个极其卑鄙的小人!在朱四许以厚利之后,他又死心塌地了!”
“去将他抓起来!”高翔怒气冲天地说。
“何必呢?我们终于捣散了这个罪恶会议,不也是因为苏禄而起的么?他想害我们没有害成,反倒对警方有利了!”
“可是能让他逍遥法外么?”
“我看,这次罪恶会议,一定会改期、易地的,警方可以掌握这个机会,大肆渲染一下,使市民对警方增加信心。”
高翔点厂点头,同时心中不免觉得惭愧。
因为,如果不是木兰花在紧要关头,看出厂有破绽的话,如今,他和木兰花两人,都双双在贼窟之中,毫无反抗余地厂!
“苏禄来的时候,我就疑心这是一个圈套,但是那份文件,却使我改变厂对苏禄的看法。”木兰花讲到这里,略顿了一顿。
高翔不禁脸上红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