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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偷走了那无价之宝的人,向殷百万勒索五十万美金,他还说,如果殷百万不想付的话,由警方来付这笔钱,他也照收的。”
“那么他是存心和警方作对了?”秀珍问。
“可能是和我作对。”木兰花冷静地说。
高翔和穆秀珍两人,都以奇怪的眼光望着她。
木兰花将她曾经接到过那人电话的事情,讲了一遍,高翔叹了一口气,道:“他说,如果三天之内他收不到以钱的话,那么他就将这件无价宝切成四片出售,他说他至少也可以卖到这个数字。”
木兰花来回走了几步,道:“不必急,这次我们倒反而有线索厂,他要我们如何和他接头,如何将钱送到他的手上?”
高翔站厂起来,道:“方局长在殷家,他要我马上就去,你们去不去?我们一面赶去,一面再讨论,好不好?”
木兰花点了点头,穆秀珍首先冲了出去,一分钟之后,三人已经都在疾驰的车子之中,向殷百万的家门赶去了。
在车中,高翔才道:“我看没有什么线索可循,他吩咐的付款方法,十分恃别,他给了一个帐号,要我们将款子汇一家在瑞士的银行中去!”木兰花听了,不禁呆了半晌道:“真厉害!”
高翔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怕他是最聪明的勒索者了,瑞士银行对客户的保密,是世界出名的。联军法庭想通过瑞士银行来调查纳粹战犯的存款,都未能达到目的,如果这笔钱汇到了那银行中,我们虽然可以知道一个瑞士银行的帐号,但是一点用处也没有。”
“那的确是十分聪明的办法……”木兰花低声地讲了一句之后,便陷入了沉思之中,直到快要到达殷百万的家中了,她才抬起头来。
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高翔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一个十分安详的笑容,像是什么事情也未曾发生过一样,更不像是她到这里来,是为了查勘关系重大,曲折的离奇的案件!高翔和木兰花相处得久了,是以他一看到木兰花面上的那种笑容,心中便不禁一喜!
他知道,木兰花已胸有成竹了!
木兰花刚才的沉思,已有了结果。
可是,高翔正待问她,得到了什么线索之际,却已经到了殷百万家的门口了。那是一幢古老而又大得异乎寻常的花园洋房。
在花园洋房之前,已布满了警察。
高翔看到了那些警察,又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这是名副其实地“贼过兴兵”,那盗走了无价之宝的人,还会在这里面?
两个警察代替了殷家的守门,一看到高翔的车子驶来,便立时推开了铁门,车子直驶了进去,在石阶前面停了下来。
他们跨出了车子,便听得一个高曲而尖锐的声音叫道:“非找1t17到不可,我不出钱,但是东西非找到不可,警方如果连我的东西也不能保护,这太低能了!”
随着那高吭的声音的,则是方局长低沉缓慢的声音,道:“殷先生,警方有责任保护每一个市民,你并没有什么特别!”
“砰”地一声响,也不知道是殷百万摔坏了什么东西。又听得他咆哮道:“我不是市民么?我的东西你们保护到了没有?”
高翔皱了皱屑头,首先踏进了大厅。
殷百万是世世代代,相传广好几代的大富户,大客厅中陈设的华丽富贵,那是不必多化笔墨来形容的了。但是他的人,却瘦是像猴子干一样,缩在一张老大的天鹅绒沙发之中,尤其是他所戴的那副玳瑁边的眼镜,更给人以看来十分滑稽的感觉,他正满面怒容,瞪着在来回踱步的方局长。高翔走了进来,方局长立时停了下来,道:“你来了,很好,兰花呢?兰花,事情你是知道的了,你的意见怎样?”
方局长显然是真的着急了,是以一反他平时的镇定,竟然一见面就问起木兰花有什么意见来。木兰花却只是淡然地笑了笑。
“她是谁?”殷百万指着木兰花问。
“如果你想得回你的东西,”高翔毫不客气地道:“那么,在有非常的客人来到的时候,你就应该站起来,这是起码的礼貌。”
“你是什么人?滚出去!”殷百万怒吼着。
方局长的忍耐,显然也到了极点,他竟也破例地冷然道:“你若是不想警方去缉捕窃贼的,那我们自然会告辞的!”
殷百万干瞪着眼睛,无话可说。
过了好半晌他才道:“你们能找得回来么?”
“这个,要看你对我们的态度怎样,才能决定!”高翔吊儿郎当地走到一只大玻璃橱面前,推开橱门,在几百只花玻璃的酒杯中,取了一只白兰地杯,又毫不客气地取了一瓶“AgeUnknow”的超级白兰地,倒了半杯,又吊儿郎当地走了回来。
殷百万气得干瞪眼睛,却又无可奈何。
“殷先生,”方局长向高翔眨了眨眼睛,他刚才受足了殷百万的气,这时,分明对高翔的行动,表示十分欣赏“这位是警方特别工作室高主任,这位小姐,便是大名鼎鼎的女黑侠木兰花,为了案件的特别,警方特地请她来相助的!”
殷百万瘦骨嶙峋的脸上,本来是一脸傲倨之色的,但是他一听那“女黑侠木兰花”六个字,也不禁立时“啊”地一声,站了起来,道:“幸会,幸会!”
木兰花淡然笑道:“不必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