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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去!”木兰花命令着。
“小姐,你这样做,至少触犯了五条以上的法律,你可知道么?”
那年轻人一面向前走去,一面轻描淡写地说着。
“不会比你触犯的法律更多!”木兰花语意冰冷。
两人一齐走进了屋子,木兰花将门关上,屋内是一个不十分大的厅,陈设也很普通,那年轻人一进了屋子,立时笑了起来,他一面笑,一面疾转过身来,以手作枪状,一矮身,口中道:“砰砰!官兵捉强盗,我们可是在玩游戏么?”
木兰花陡地一怔,这又是她未曾料到的事!
她陡地一呆之后,身子以极高的速度,向前扑了过去,她反手一勾,勾住了那年轻人的头颈,可是也就在那一刹间,她的腰际,也被那年轻人托住了。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被对方的力道所抛出去了。
但是木兰花却先跳起身来。
木兰花一跳起身来,那年轩人也挺身站起,举起了双手,道:“我投降了,兰花小姐,我们不能在友好的气氛中谈谈么?”
木兰花望了那年轻人半晌,终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木兰花才一坐下,那年轻人便来到了木兰花的面前,在他的脸上,充满了顽皮的笑容,道:“首先,我自我介绍,我姓胡,名法天。”
“暧。”木兰花冷笑了一声,“无法无天。”
那年轻人又笑了起来,道:“兰花小姐,我久仰你的大名了,你和一些权贵,不法之徒作斗争的英雄事迹,也令我十分钦佩,但是我,难道是你的敌人么?”
那年轻人在讲儿句话的时候,虽然他的态度看来十分轻佻,但是他眼中坚定的神色,却证明他绝不是在讲笑话,他讲完之后,定定地望着木兰花。
这一个问题,令得木兰花十分为难。
木兰花可以在许多匪徒面前,毫无惧色,绝不犹豫,但这时,胡法天的问题,却令得她十分窘。的确,胡法天和她以前作过斗争的那些人不同,是不能将胡法天和那些敌人相提并论的。胡法天只是向富豪下手,那些豪富,全是经得起损失的人!
如果胡法天将偷来的钱,作为善举的话,那么他还是一个劫富济贫的侠士了,自己又怎能和这样的人成为敌人呢?
想了好一会,木兰花才谨慎地回答。
因为她知道,如果她回答得不小心的话,胡法天根本可以用语言就将她困住,令得她无从插手管这件事的,胡法天实是一个不同凡响的人!
木兰花回答道:“先生,在私有财产不应该受侵犯成为一个普遍概念,并为法律所接受的社会中,你的行动,无疑是犯法的!”
胡法天“哈哈”地笑了起来,道:“兰花小姐,你说得对,我的行动是犯法的,但是,你可知道有一句名言:‘有法律的地方就有不公平’么?”
“你也只是一个人,你不能将自己认作公平之神。”
“没有,我只不过施展一些小小的神通,使得太有钱的人,稍受一些损失,而我这个需要钱用的人,却大有好处而已。”
“噢,原来你是为了自己!”
“当然是!”
木兰花的心中,刚对胡法天生出了一些敬意,这时又化为乌有了。她冷冷地一笑:道:“那要说来,你只是一个卑鄙的窃贼!”
胡法天显然有些愤怒了,他沉声道:“那么,小姐,你又是什么呢?你是本市家富的看门狗,是不是?”
木兰花霍地站了起来。
胡法天后退了一步,顺手一推,在他身边的那张桌子,突然向后,滑了开去,露出了一大幅空间来,他微屈着身子,等候木兰花的进攻!
木兰花在刚一站起来之际,的确是想将他重重地摔在地上,以惩戒他的口出不逊的,但是木兰花却在刹那间改变了主意。
因为一则,这时出手,就算将胡法天打败了,将他擒住,带走,那也是一点用处也没有的事情,因为胡法天虽然自己承认了几件窃案是他干的,可是木兰花却一点证据也没有。她就算带着录音机的话,也是没有用的,因为录音是不能作为正式的法庭证据的。
二则,木兰花感到,自己处心积虑,以为找到了好办法,可以出其不意地注意敌人的行动,可是却事与愿违,一上门来就被人发现了本来面目。
木兰花甚至想不出自己是在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以致一上来就给对方识穿了的。但是她是输了这一个回合,那是毫无疑问了。
输了而不认输,还要对方给以机会,冉在搏斗中反败为胜,非但不光荣,而且也有欠风度之极。是以,木兰花又坐下来。
她坐下来之后,冷冷地道:“你的话是不会激怒我的,现在,我给你一个条件,你只要将那只翡翠瓜交出来,以及将今晨汇到你银行户口中的钱退还,那么,你以前的儿件案子,就可以不加追究,我将尽力说服警方,实行我的诺言。”
“我的回答是这样,”胡法天几乎立即答道:“那件无价之宝,我是有言在先的,一收到款项,我就会物归原主的!”
他讲到这里,顿了一顿,然后又以一种十分狡狯的声调道:“如今,既然由木兰花小姐你将通知送来了,我自然是守信的,这一点不成问题。至于那笔钱,我就不退还了,我欢迎警方追究我的积案,但是我认为警方还是集中力量去注意新案子好得多。”
木兰花冷冷地道:“你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我要继续犯案!”
木兰花想将他的作为,会影响到本市的大选,以及本市的治安,他的行动,甚至为罪恶会议铺平了一条道路等情形讲给他听的。
但是木兰花却看出了胡法天是一个相当自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