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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翔笑着道:“你刚才的气焰哪里去了?”
  那中年人的身子一软,几乎立时跪了下来,这时高翔一伸手,又抓住了他的身子,将他提了起来道:“你怕死,是不是?”
  “你……你在开玩笑了,谁……谁不怕死?”
  “你怕死,那你就将本兰花和穆秀珍两人,是被囚禁在什么岛上,讲给我听,”高翔手中的枪向上扬了扬,枪口对准了他的额角。
  “这……我是不能讲的……”
  中年人才讲到这甲,高翔手中的抢,已向前移近了几寸,枪口就在他的双眼之间,距离他的面门,只有两寸左右的距离。
  高翔一言一顿地道:“我这柄枪是德制的军用枪,杀伤力十分强,如果我在这样近的距离开枪,朋友,你将会死得很难看了!”
  那中年人的身子,簌簌地发起抖来。
  他抖得厉害的时候,几乎额头要碰上了高翔的枪口!
  这并不是那中年人胆怯,实在,那是一个人对着这样的一柄枪,面对着这样一个愤怒的人,有什么人能够不发抖呢?
  “你不必害怕,”这时高翔已全然占了上风,他冷冷地道:“讲出来,只要你讲出那个岛的所在地来,那就可以——”高翔只讲到这里,他的手枪突然扬高了几寸,而且,他连续地扳着枪机,“砰”“砰”两下响,子弹在中年人头顶呼啸掠出,射向房门,穿门而出!
  紧随着那两下枪声的,是两下重物堕地之声。
  一点也不错,是两下重物堕地之声,一下是在高翔身前发出来的。枪声一响,那中年人的身子软了,倒在高翔的脚下。
  而几乎是在同时,门外也传来了一个人的倒地之声!
  高翔发的那两枪的目的,绝不是为了恐吓在眼前的那个中年人,而是他听到了门外有“咔”地一下轻微的声响,传了过来。
  那一下声响,极其轻微,不是细心,根本是听不出来的,但高翔不但听到了那一下声响,而且立即认出,那是拉动枪机的声音。
  当高翔认出了那是拉动枪机的声音时,他立即知道,门外来了人,而且他立即知道,门外的那人,一定是那个司机。
  是以他立时放出了两枪,从门外有人倒地的声音听来,在门外的那人,一定已中枪倒地了。高翔身子向旁跳了开去,准备去开门。
  可是也就在那时,一阵枪声,自门外传了过来,十七八发子弹,向房内射了进来,高翔的身子连忙跌倒,向外滚去。
  在那一阵手提机枪的声音响过之后,又是“砰”地一声响,高翔虽然伏身在房内,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但是,他却也可想而知,那是怎么样的一回事情的。
  自己首先发出的他两枪,使门外那司机受了伤,跌倒在地,但是那司机却负伤再站了起来发枪还击,在还击之后,他又跌倒了。
  高翔再不犹豫,向着那人砰然跌倒时发出声音的地方,又补了两枪。在那两下枪声之后,一切声音,都静止了下来。
  高翔仍在地上伏了片刻,才在地上俯伏前进,到了门旁,他的身子慢慢地站了起来,从一个枪洞中向外面张望出去。
  他看到司机抱着一挺手提机枪,伏在地上,身子蜷曲着,在他的背部,有着两个枪孔,从这两个枪孔的部位来看,那人是早已死去的了。
  高翔拉开了门,一跃则出,在那死者的身上,踢了一脚,将那家伙踢得在地上打了一个滚,高翔一伸手,拾起了地上的手提机枪来。
  也就在这时,高翔又听得室内传来了“砰”地一声响。
  他连忙转头看去,只见那中年男子正想跳窗逃走,但是心慌意乱,却踢翻了一张椅子。
  高翔冷笑了一声,道:“你想你的身子,变成黄蜂巢?”
  那中年人的一只脚,本来已经跨出了窗沿之外的了,但是,高翔的那两句话,像是具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一样,又将他的身子,硬生生地从拖窗沿了回来。
  “你已看到了,和你同来的人已经死了,你不想步他的后尘,就快回答我的问题,木兰花和穆秀珍两人,是在什么地方!”
  “你,你……”那中年人喘着气,“我是不同的,我在党内有地位,你若是杀了我,不怕我们党人向木兰花进行报复么?”
  高翔哈哈地大笑了起来,道:“你别在做梦了,不论你在秘密党中的地位多高,只要留着木兰花可以得到利益,你妄想秘密党会因为你而对木兰花进行报复,那简直是妄想!”
  那中年人完全绝望了!
  他慢慢地向前走出了几步,颓然地坐了下来。
  那中年人坐下来之后,道:“我看你不必逼我的,我如果讲了,也是死,我如果不讲,我看你不至于就这样杀了我的。”
  “在警方的保护之下,你可以不死的。”
  那中年人怀疑地摇着头,道:“你们能保护我?高先生,不是我不客气地说一句,连木兰花也成了俘虏,你们警方的保护力量……”
  他讲到这里,停了一停,高翔不禁觉得十分狼狈。
  高翔吸了一口气,道:“为了救援木兰花姐妹,我们必会动员一切力量,我们会要求国际上一切力量来帮助我们,你自己在想,我们能不能成功?我们——”高翔本来还想说:“我们一定能成功的。”
  可是,他话还未曾讲完,那中年人便苦笑了一下,道:“高先生,你们一定不能成功,你不要再威吓我,我们不如切近实际地讨论一下,看看在什么条件之下,我才会将木兰花的所在他讲出来。”
  那中年人显然也不是等闲人物,因为高翔一连串的行动,已将他压得抬不起头来的了,可是几句话之间,他却又开始和高翔站在平等的地位,要和高翔谈判了。
  这是十分容易的一件事,若不是有着过人胆识和相当的机智,是不能做到这一点的,高翔心中对他不禁有几分佩服。
  而且,高翔也自知,世界上如此之大,要毫无根据地去寻找木兰花,那可能性实在是微乎其微的。而且,木兰花和穆秀珍两人,既然是在匪党的手中,随时可能有危险,要去救她们,实在是刻不容缓的事情,是绝对个能冉多耽搁的了。
  他望了那中年人片刻,道:“好,你要什么条件呢?”
  “我的条件,也不算苛刻,我可以将木兰花和穆秀珍两人的所在他讲给你们听,甚至于我可以画出一张简单的地图,指示你们如何去进攻,以及告诉你们那个基地上的实力,和你们在进攻之际需要注意的事情。”那中年人讲到这里,略停了一停。
  “你要一笔钱,是不是?”
  “你错了,钱我有,而且是极其安全地存在瑞士的银行中的,我不必亲自去领,只消一个电话,说出我的存款号码。他们就可以将我的钱转到任何地方去的。”
《秘密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