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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花忙问:“怎么了?”
高翔却道:“我迟些再向你报告!”
木兰花放下电话,只是苦笑!
安妮忙道:“兰花姐,高翔哥发现了什么?”
木兰花皱起了眉,道:“很奇怪,高翔从来不是那样的人,可是他刚才在电话中说,他看到了几乎令人难以相信的事!”
“那究竟是什么事啊?”安妮着急起来。
“他没有说,他说再向我报告,我想他所看到的事情,一定是真正出乎意料之外的,可是我实在不明白云四风在做什么!”
木兰花讲完了之后,还深深叹了一声。
安妮立即紧张了起来,她最关心穆秀珍,是以,她立即问道:“兰花姐,你看是不是云四风和什么人在商量害秀珍姐?”
木兰花突然转过身来,瞪视着安妮,道:“安妮,在这件事情中,我和你的看法,有着根本上的不同,你有没有觉察?”
安妮咬着指中,道:“我知道,你还是那句话。说云四风会害秀珍姐,就像说秀珍姐害云四风一样,是十分滑稽的事!”
木兰花点头道:“是的,因为我相信他们两人的爱情是真诚的,你怎能怀疑一对真诚相爱的人,在结婚之后会互相陷害?”
安妮冷笑着,道:“可是事实上——”木兰花立即打断了安妮的话头,道:“安妮,你要注意一件事,便是,到如今为止,几乎还没有什么是事实,我们根本没有掌握什么事实!”
安妮瞪大着眼,无话可说了。
因为木兰花说得对,到如今为止,他们根本对这件事还没有掌握着什么事实!他们只是觉得云四风精神恍惚,而云四风告诉他们,穆秀珍想害他,除了这两点之外,绝没有什么事实,可以证明云四风想害穆秀珍,一切只是透着无比的古怪而已!
安妮呆了半晌,才仍然沉不住气地道:“我想高翔哥哥一定发现了什么,要不然,他决计不会激动到打那样的电话来的。”
木兰花没有再和安妮讨论下去。
她只是来回地踱着,她的眉心紧紧地打着结,可是她一直是在苦苦思索着,但是她却始终找不出一个适当的头绪来!
是什么原因,使得云四风变得那样怪异的?
如果说因为穆秀珍曾落人歹徒手中,使他受了刺激,那是说不通的。一则,云四风感情虽浓,但也决不是脆弱到受不起打击的人。二则,就算他受了打击,穆秀珍已然回来了,何以他还是那样,而且变本加厉,甚至不和穆秀珍亲热?
云四风的心中有着什么难言之隐?
木兰花觉得那实在是问题的徵结,而木兰花早已想到了这一点,她知道要寻求事实的真相,一定要从探索云四风的秘密着手。
所以,她才命高翔二十四小时不停地跟踪云四风的。
从高翔的话听来,他一定已发现了什么,从高翔发现的情况中,或者可以找出才做了新郎的云四风,何以生得如此怪异的原因来。
木兰花心中在想着,但愿如此!
她和安妮一直等高翔进一步的消息,可是高翔却一直没有电话打来,等到高翔又有消息带来时,已是第二天的清晨时分了。
高翔不是打电话来,而是亲自来的。
太阳刚升起,木兰花和安妮是被高翔叫醒的。木兰花披起睡袍,一见到高翔,她就可以肯定高翔一定是整夜未曾睡过。
因为高翔的神色,苍白得可怕,他的双眼之中,全是血丝,他头发凌乱,面上的神色,却又十分愤怒,木兰花先令他洗了一个热水脸,使他的精神略为恢复一些,才道:“你怎么自己来了?跟踪云四风的责任,你是交给什么人?”
“我想暂时不必跟踪他了。”高翔的声音很嘶哑,“我才将他送回家去,他烂醉如泥,没有十小时,根本他醒不过来。”
“酗酒?”木兰花几乎不能相信。
云四风平日并不是滴酒不沾唇的人,但是负责,有自信心,奋发的云四风,和“酗酒”这两个字发生关系,却也是不可思议的。
高翔“哼”地一声,道:“他何止酗酒!”
高翔一面说,一面自上衣袋中,取了一叠照片来,道:“安妮,你走开些,你是小孩子,小孩子是绝对不适宜看这些照片的。”
安妮连忙道:“不,我不是小孩子了!”
高翔的回答却更妙,道:“你不是孩子,更不能看那些照片了!”
安妮呶起了嘴,支着拐杖,到了另一张少发上,偏过头去,望着窗外,暗自生气。高翔将那叠照片,用力抛在茶几上。
木兰花拿起那叠照片来。
木兰花也呆住了!他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一双眼睛!
她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一张又一张地看着那些照片。每一张照片中都有云四风,那确确实实是云四风,但是却又不能使人相信那是云四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