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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未能完成木兰花的任务,反倒落入了胡法天的手中,胡法天一定可以利用了她,更可以和警方和木兰花开条件了!
穆秀珍紧紧地咬着下唇,恨自己何以如此不争气。
她由于心中极其懊丧,所以联想骂胡法天一顿的劲道都提不起来了。在胡法天的手枪的指吓下,她当然不能反抗的。
是以她只能向那道门走去,果然,她才到了门前,那道门就找开了,穆秀珍向前看去,只见前而,十分黑暗,像是一条十分长的甬道。
穆秀珍吃了一惊,回头向胡法天望了一眼。
胡法天就站在她身后五六尺外,但是他却显然没有意思也走进那甬道去,当穆秀珍向头向后望去之际,他扬了扬手中的枪,道:“进去!”
“那里面是什么地方?”
“总不会是鬼门关——但如果你不服从我命令的话,那么我立即送你到鬼门关去,告诉你,”胡法天的脸上,现出了十分凶狠残忍的神情来,“我有十种以上的方法,可以将你可爱的尸体,消火得无影无踪,你可愿意那样么?”,胡法天那种凶恶的神情,和那种恐怖的话,令得穆秀珍同伶伶地打了一个寒战,但是她却不甘示弱,道:“等兰花到了之后,你就可以在这十种方法之中拣上一样来自己享用了。”
“木兰花如果来了,那我至少得动用两种方法。”胡法天冷冷地说,“现在,你是不是进去,我是只问一次的。”
穆秀珍—挺胸道:“进去就进去,我怕么?”
她大踏步地向内,走了进去,她才跨出出一步,身后那扇门,便砰地一声,自动关上,穆秀珍的眼前,立时成了—片漆黑。
穆秀珍连忙后退了一步,背靠着门而立。
因为她怕在黑暗之中会有什么东西向她袭击。
但是当地站定之后,她便发现,眼前不但是—片漆黑,而且静得—点声音也没有。穆秀珍过了两分钟左右,才提起脚来,转了转鞋跟。
她从鞋跟之中,取出一只小电简来。
那电筒并不是用普通干电池,而是使用小型水银电池,电力相当强,在黑暗的环境中,是足可以利用它来看七尺以外的东西的。
穆秀珍将小电筒取在手中,又停了一下,才按亮了电筒,光线向前射去,穆秀珍看出,那甬道只不过十来尺长短,前面又是一扇门。
穆秀珍向前走去,到了那扇门前,那扇门又自动地打了开来;当那扇门缓缓地打开之际,只听得房内,传来一阵嘻嘻哈哈的声音。
那一阵笑声,令得穆秀珍突然止步。
但是,当门打开之后,她用水银电筒向内照去,房内却是空无一人,穆秀珍呆了呆,心想:胡法天是在弄些什么玄虚呢?
穆秀珍刚才这样想着,突然之间,房中又传出了一下极其凄厉的叫声来,那种叫声突如其来,而且又尖锐,凄厉得震人心魄,今得穆秀珍在刹那之间,向上直跳起来,而那种叫声,却不断地在持续着,像是有人在被人用火生生烤烙时发出的惨叫声一样。
不到二分钟,穆秀珍便觉得头都涨了起来。
她大声地叫道:“胡法天,你在闹什么鬼?”
然而她的叫声,比起那种尖叫声来,却是相去太远了,穆秀珍心想,这种叫声,一定是胡法天要使自己心神不安,所以才放出来的。
她—想到这一点,便不再呼叫,勉力想镇定心神,可是那种凄厉悲惨的号叫声,却像是千百柄利挫一样在挫着她的神经。
这房间虽然在地下,但空气的供应本来是充分的。
然而,在十分钟之后,穆秀珍便因为神经上的过度紧张,而变得感到了窒息。她陡地退出了那间房间,在甬道上奔着。
但是,在甬道中,也是充满了那种尖叫声。
她奔到门口,又奔到了房间,在房间中耽不住,又奔了出来,如是奔了七八次,突然,她跌倒在地上,那声音实在太凄厉了;她紧紧地掩着耳朵,声音也是—样地向她袭来。穆秀珍想到有—种叫做“啸声弹”的杀人武器,便是在爆炸之后,发出尖锐之极的啸声,令得人神经失常的!
如今,胡法天是在令她神经失常!
穆秀珍虽然想到发这—点,但是她却没有法子预防!
因为声音根本是无形无质的,她可以听得到,但是却捉摸不到,绝对无法去阻挡它。穆秀珍捧着头,在地上滚着,她觉得自己的身子,像是在不断膨胀—样。
突然,四周围在—切都转动了起来了。
在穆秀珍跌倒在地上的时候,小电筒也跌到了地上,小电筒还闪着光,这时,那—股光芒,却像是一条响尾蛇听到了笛音也似地舞动起来。甬道上面的天花板,则可怕地扭曲。同样的情形,穆秀珍在“红衫俱乐部”的“雷库号”船上也经历过的。
但是在“雷库号”上却只是旋动,事实上,这时候那条甬道,房间以及其他的一切,都仍然是静止不动的,穆秀珍之所以觉得天旋地转,全是因为那种可怕的声音,不断地刺激着她的神经,令得她产生错觉的原故,不一会,穆秀珍自己,也不由自主地叫了起来。
她叫了足足有五分钟,连嗓子也哑了。
这时候,那种惨叫声似乎反而加强了,穆秀珍更是痛苦得全身起了痉挛,然而她的心中却还相当清楚,她不断地在心中告诉自己:捱过去,捱过这一刻去,就会好—些了。
穆秀珍虽然脾气急躁,但这时候,她却发挥出了她性格中坚韧的一面,她紧抱住了头,在地上滚来滚去,告诉自己,那声音就要停止!
但,那利锯也似的声音,却一直未停。
到后来,穆秀珍只觉眼前突然出现了许多奇幻无比的颜色,那些颜色,如是披着彩色缤纷的魔鬼—样,在不断地跳跃着……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在炼油厂中参加搜索的人,也是有增无减,但是搜索的结果、却仍然是令人垂头丧气的,木兰花和高翔两人,仍然在漫无目的地荡着。
突然,木兰花站定了身子,道:“高翔,我们在这里盲无头绪地进行着,但是我们却忘记了去调查—件十分重要的事。”
“什么事?”高翔立即问。
“公路局!”木兰花一面说,—面已向炼油厂的大门的方向走去,“这三十公斤烈性炸药,是从公路局的临时仓库中偷出来的,我们为什么不去公路局调查?”
高翔几乎直跳了起来,道:“是啊,偷炸药,只个过是一件普通的窃案,我们去调查—下,便一定可以得到线索的——。”
两人在不由自主地都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