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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会,木兰花又道:“小心看着,胡法天一定不会就此罢休的,他一定先查清我们匿在什么地方,你有手枪么?”
“有。”
“有几柄?”木兰花想起在他身上曾有六七柄枪的事情来,近乎打趣地问他。
“有……六七柄。”
“那太好了,先给我—柄。”
于四夏将一柄手枪交给了木兰花,木兰花瞄准,突然一枪,向井口射去,井口有什么东西爆了开来,于四夏吓了—跳。
“不要神经过敏,胡法天—定已醒来了,他吩咐手下用望远镜升出井口,来察看我们的所在,但已被我击毁了!”
木兰花的话才讲完,七八枚手榴弹,突然一齐从井中抛了出来。木兰花和于四夏两人,连忙向外面滚去,滚了七八码,手榴弹惊天动地炸了开来,烟雾迷漫中,四个人从井口跳了出来。木兰花立即发枪,她射了两枪。
于四夏射了一枪,三枪射倒了三个人,另—个慌忙转身,并从并口中跳了下去。木兰花扬声道:“你们不要妄想逃走,这是没有可能的事!”
她叫完之后,冷冷地道:“胡法天虽然狡猾,但是他造这些地下室,只留一个出口,那是棋差一着了,我们要提防他们放烟幕弹!”—
果然,木关花的话才一讲完,“轰”,“轰”,三下响,三颗烟幕弹在井口旁边,炸了开来,三团浓烟,立时罩住了井口。
于四夏立时端起枪来,但木兰花却立即阻止他,道:“没见到人,别放枪,你守在这里,我到对面去,守着对面。”
木兰花迅速地向对面奔去。
浓烟渐渐扩展,到浓烟扩展到有两丈方圆之际,开始有人向外奔来,但是,奔出来的人在枪声—响时,便纷纷倒下,于四夏和木兰花—共射倒了七个人,其余的都缩了回去,当浓烟散去之际,木兰花和于四夏两人,打了一个招呼,继续守卫着。
半个小时后,穆秀珍回来了。
多了一个守卫,地下室中的那些人,更没有逃走的机会了,虽然他们在不断地抢攻,但是,却陡然使井口旁多几个死去的歹徒。
又半小时候,高翔率领着大队警员开到,形势更成了一片倒,大批催泪弹,从井口抛了进去,高翔对着扩音器,叫道:“放下武器,将双手放在头顶上走出来的人,警方保队你们的安全!”
一个一个歹徒都在这样的方式之下走了出来。
当最后一个人走出来之际、木兰花向于四夏问道:“人数够了么?”
“还少两个人,”于四夏的声音有点迟疑,“噢,一个是我自己,还有一个是——”
“是胡法天!”
“对的,是他。”
高翔俯伏前讲,到了井栏的旁边。
地下室中,实在是没有法子耽得下去的了,高翔观察了—回,又退了回来,召集了二十名警员,和木兰花—齐,穿上防弹衣,戴上防毒面具。
他们先投下了十来枚催泪弹,然后,沿着钢梯,直冲了下去,下面烟雾迷漫,他们立即展开了大搜索,但是半小时过去了却毫无结果,下面显然一个人也没有了!
正在搜索间,高翔身上的无线电话响起了“滋滋”声。
“高主任,高主任,方局长无线电话来,胡法天漏网了!他甚至和方局长通过电话!”上面的负责警官这样说着。
“他讲些什么?”
“方局长说,他只是表示,警方的行动,并不能改变他原来的计划,他将在炸药爆炸前四小时,再和炼油厂方面联络。”
“他只讲了那么多?”
“是的。”
高翔关上无线电话,不禁顿了顿足,道:“又给他漏网了,唉,我们虽然破获了他的巢穴,但是却仍然无补于事!”
他作一个手势,将进入地下室搜索的警员收队。离外了地下室,回到了地面上;胡法天单独漏网的消息,人人都知道。
别的人,在听到胡法天漏网的消息之际,还只是沮丧而已!
但是于四夏立即害怕得脸上变色了,他哆嗦着道:“他……他—定不会放过我的!”
“你不必怕,”木兰花安慰着他,“警方将会尽—切力量保护你的。如果你觉得在本市不安全,我想警方可以将你送走的。”
“那么,我离开好了,“于四夏忙道,“我离开好了”。
木兰花望着高翔,高翔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但是他又问道:“于四夏,胡法天还有什么藏身的巢穴,以及和些什么人有联络,你知不知道?”
于四夏频频抹汗,道:“我的确不知道,请相信我,我如今更希望他落网,唉,他如果逍遥法外,我便难免终日心惊肉跳了。”
高翔不再说什么,吩咐两个警官,负责于四夏的安全,同时,又将所有的歹徒,都押回市区去,留下了二十名警员,守在现场。
他自己则驾着车,和木兰花、穆秀珍等人往市区走。
一路上,他们三个人全不出声,木兰花甚至闭上丁眼睛,但是,看她的情形,全知道她不是在养神,而是在深深地思索。
在车子穿进市区时,经过—天的忙碌,已是万家灯火了。
辉煌的霓虹灯,将这个容纳过百万人的大城市,点缀得五光十色,极其美丽。
有人说,一个城市越是繁华,它所隐藏的罪恶也越是众多,这似乎是至理名言。
尤其本市乃是国际通商的大邑,那自然更多罪恶了。
但是,只怕沉浸在欢乐中的市民,想到本市将面临着大爆炸、大火灾的威胁,有整个毁灭可能的人,实在是太少!
那一场大火,可能比世界上最大的火灾,美国芝加哥大火更烈,本市市民的生命财产,将遭受到无可估计的巨大的损失!
如果是—个狂人,要引起这样一场巨大灾难,那么事情就容易解决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