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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忧愁地抬起头来说:“是我亲手杀死了她啊!”
  大波反驳道:“错了,她不是你杀死的,是刘野杀死的,在你杀她时,她早已死了。”
  我摇摇头:“不,刘野控制了她,但她仍是若梅,是我将她击杀的。”
  若兰从我怀中,将若梅的头拿走,她不愿我再这样自责自怨:“你在胡言乱语,当刘野将她的头移植到机械怪物身上时,她早已死了。”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你安慰我也是没有用的,我自己心里很清楚,是我亲手将她的头砍下来的。”
  若兰摇着头说:“你这么肯定吗?也许你只是把她打晕罢了,难道一个铱金脑袋这么容易就死亡吗?你看,她的眼皮在动呢!”
  我扑前去、果然、我看到若梅的眼皮在微微抖动、我将头接过来,捧在面前。
  若梅吃力地睁开了眼睛、她有点窘惑地望着我,像在竭力回忆甚么似的。过了一会,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又无力地闭上了双眼。
  苦兰胜利地叫道:“你看,她还活着啊!你这傻瓜。尽在自责自怨,还不赶快把她安回她原来的躯体去!”
  我抱着那头,向别墅跑去,终于在一间房间里,找到了她的身体。
  我小心地把头安装回身体,接通了线路。这时、若梅睁开了双眼、她一见我,就微笑着说:“我爱你,我并没有死。”
  刘野坠崖死了,黄百乐也被逮捕,他供出了整个事情的真相。
  案是破了,可是爸爸和小波却不能像若梅一样死而复苏,这使我们都陷入了悲伤之中。
  我对大波说:“大哥,爸爸和小波实在死得冤,这全怪我没有保护好他们。”
  他说:“这又怎么能怪你呢?新法西斯党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他们为了达到他们的目的,是不择手段的。凡是不肯屈从他们的人,他们都会加以消灭。再说,当时你已被打得支离破碎,连自己也差点没命了,怎么能说你保护不力呢?快别这样自怨自艾,应该振作起来,爸爸生前曾讲过,要发展机械人,要创造机械人和人类合作的社会,我们还是很多工作要做啊!”
  我道:“谢谢你不怪责我,可是我觉得对不起他们,小波还年纪那么小,若是能让他活着该多好!”
  大波的眼睛湿了,他把头拧到一边,低声说:“是啊,这小淘气……我很爱他!”
  他摇了摇头,抬起头,望着我的眼睛,很严肃地问我:“今后你打算怎么办?”
  我说:“高达曾要求我参加国际刑警,我想答应他,当一个国际刑答,我将能继续同新法西斯党搏斗。”
  “难道你不想按照爸爸的意愿,创造更多的机械人吗?”
  “大哥,”我说,“要创造更多机械人的时机还未成熟,你看,我只制造了另一个女机械人,就已惹来了这么多麻烦,目前这社会还未成熟到能容许我们机械人生存呢!不过,将来我一定会完成爸爸的意愿的,但那将是未来的事了。目前当务之急,是同新法西斯党搏斗,拯救人类免被痛苦奴役,你认为对吗?”
  高达听说我答应参加特警,自然十分高兴,他不只希望我参加,也希望若梅参加。
  不过若梅由于刚把头安回身体,一时还未能适应,因为这跟关掉电路不一样,刘野将她的头取下来,安在机械怪物身上,现在再接回原来的身体,她像个四肢瘫痪的人一样,得经过一段时间重新训练,才能重新适应使用原来的躯体。我相信,这需要一段时间才能使她恢复原先的灵敏。
  我花了很多时间,同大波一起研究,对若梅的身体进行改进,我得使她不只具有人一样的能力,而且为她安装上灵敏度极高的拾音系统,使她有敏锐的听觉;更为她安装红外线的视觉.使她能在黑暗中看到东西。这改装也花了我很多时间。
  我很感谢若兰对她细心的照顾,她帮助若梅重新学习行路和手部的活动,使她慢慢能回复自如。
  我对高达说:“若相得过一段日子才能回复过来,而且,得让她自己去探索、学会辨别是非真假。我想至少得要半年时间.她才能学习本领当个特警。”
  高达道:“那么,好吧,若梅先留在家里.让大波和若兰照料她,你先参加国际刑警。”
  “我还是原先的意见,只当临时雇员,我希望有更大的灵活性,不要把我绑死了。”
  高达考虑了一阵,点头答应道:“你这想法有道理,也许你当临时特警比当正式特警更能发挥你的作用。你是个机械人,很可能你比特警更能有所作为,而且说不定将来你会找到更适合你生活的工作。”
  于是。我又回到国际刑警,隶属于联合国总部直接领导。高达说:“我给你办好了手续,现在就有工作给你干、但你能舍得下若梅吗?”
  我笑道:“别胡说八道,我们出发吧!”
  高达和我乘车到机场,这次我们不是乘搭客机,而是在一个机库旁的停机坪,乘搭一架喷气的直升飞机。
  驾驶员是个年轻人,我们上机后’,一系上安全带,直升飞机就离开了地面,升上天空。
  我问:“现在我们到甚么地方去?”
  高达道:“到一艘航空母舰去。”
  “哦?”我觉得奇怪,“为甚么?”
  他摇了摇头:“到了你就知道了、我今早才接到通知,要我们立刻到那艘军舰去的,我也不知道要我们于甚么呢。”
  直升飞机报快就离开了陆地,在大海上空飞行,我计算出,这是在太平洋上。
  从直升飞机的窗口,已可以看到在下边的海面有着几艘军舰,它们有属于美国的,也有属于俄国的,甚至也有中国的。
  我们的直升飞机在一艘美国的航空母舰的甲板上降落。
  机叶还未停止转动,就有几个海军军官向我们的飞机跑过来。
  高达和我甫下飞机,那几名军官就迎上来,大声说:“请快到舰桥去,司令员在等着你们呢!”
  高达向我打了个眼色,我明白他的意思,虽然他没有说出来,那是:“你看,一定是很紧急的事!”
  我们跟随那儿名军官走上舰桥去。
《超脑终极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