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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我不够资格,你有兴趣,可以跟你的监护人学,只是为什么当年会这种情形?”
经过了搓揉之后,他臂上的红肿已消退了不少,他缩回手臂去,甩着手:“我不知道,或许是白老先生的一种错觉?”
我不出声,“错觉”的可能性是不存在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当时白老大运劲之际,一不小心,真气走入了岔道。虽然以白老大的气功精纯,不应该发生这样的事,但这已是唯一的解释了。这经过的情形太复杂,所以我没有向文依来解释什么。
我再问他十五岁之前的生活情形,一直谈了将近两小时,他的生活,相当单调,只是不断在各个不同的人的指导之下,吸收着各方面的知识,而且每一个教授他的人,都一致说他的领悟能力之强,前未会有。
还有一个相当奇特的情形是,自他有记忆开始,他就一直在接受各种各样的仪器,对他作身体检查。据他说,有一个时期,大约是他十岁左右时,仪器之复杂。几乎摆满了整个大厅!
而在十岁之后,检查的次数逐渐减少,最后一次,是在他快要离开古堡之前,他记得,检查完毕之后,他自己已有足够的知识,知道自己一切都正常,可是在他身边的几个人,反倒现出十分失望的神情来,他十分记得这一点,但不知为了什么。
等到我已没有什么问题可以再问时,我已有了决定。
我道:“你的身分,为了使学院对那些家长有交代,你可以暂时算是白老先生的表外甥,这是相当疏的一种亲戚关系,西方人也算不清楚。而我,再去作进一步的调查。”文依来点头表示同意,虽然他在表示同意的时候,略有惘然之色。他虽然二十岁不到,可是学识的丰富和思想的成熟,绝对不容怀疑,想起自己来历不明,总难免有点迷惘的。
我也把我的决定告诉了包令上校,上校也表示了同意,同时道:“那座古堡原来是属于什么人的,十分钟之内就可以有结果。”
他一面说,一面拿起了电话来。打了几个电话,脸上的神情,越来越是古怪。等他放下电话之后,他才道:“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古堡就由原来的主人,一个男爵的后裔转让,买主是范先生。没有名字,当时以巨额现金作交易。五年前。仍然以范先生的名义,把古堡赠给了政府。”
我道:“那范先生是什么人?”
包令恨恨地道:“我会查,我一定会查。”
我没有说什么,因为我知道,包令上校未必可以查得出来。
一群神秘的人物,抚养了一个孩子,又神秘地引退,这究竟是一件什么性质的事件呢?那一群神秘人物,这样精心教育一个孩子,有什么目的?
当我想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心中陡然又为之一动:这情形,不是又和红头老爹精心培养那个孩子,有相同之处吗?这已是我第二次有这样强烈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