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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老人的神通,还包括了灵魂出窍,随时“神游”的异能在内,这一切,实在是人类所能达到的灵异能力的顶点了。
  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大到不能再大的诱惑,只怕谁也无法拒绝这样的诱惑。
  “瘦子”留下来的钥匙,可以打开的竟然是生死玄秘之锁。这是我在初看到这把钥匙之际绝想不到的。
  陈长青望着我,好几次他想说话,都被我挥手制止,我的思想极混乱,过了好一会,我才道:“长青,你比我更适合。”
  我们平时在交谈的时候,很少互相叫名字的,除非是在特殊的情形之下,像这时候。
  陈长青道:“可是……我失败过。”
  我提高了声音:“那算是什么失败,你连天池老人都没看见到,只见到了一个小女孩。”
  各种神通又点类似
  陈长青摇头:“那不是小女孩,她是一个充满了智慧的人,好几生的年纪加起来,她可能超过了一千岁。”
  我道:“她肯和你每天相见,和你交谈,又很喜欢你,说你有点道理,你只不过在最后关头一时之间难以下决定,怎么可以放弃再试一次的机会?”
  陈长青听了之后,呆了半晌:“你难道能抗拒这样异常能力的诱惑?”
  我道:“当然不能,但是我考虑过了,我的性格,要做到‘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事,明知是徒劳无功的事,何必去浪费生命?”
  陈长青不同意:“正如你所说,我连老人也没有见着,又怎知所谓‘不动心’是不是一种意志的高度集中?你的能力一向比普通人强,又怎知自己一定做不到他所要求的的那些?”
  他的话,不禁令我怦然心动,我急速地来回走了几步,才道:“我们可以一起去?”
  陈长青立时道:“我正有此意。”
  我叹了一声:“你看看,我如果要去的话,我得先和白素商量一下,第一步尚且不能说走就走,以后的无数步,可能连起步的机会也没有。”
  陈长青神情颓丧:“我刚才也想到了至少要对温宝裕说一声,还不是一样。”
  我道:“小宝那里不必对他说了,这种有关生死奥秘的大事,不是一个少年人所能明白的——”
  我刚讲到这里,就看到白素走进书房来,扬了扬眉,用疑惑的眼神望着我,她显然是听到了我那句话说得十分严重,才问我缘由的。
  我把一切简略地向她说了一遍,并且把我们的设想也提了出来。
  白素用心听着,听完之后,她吁了一口气:“我同意你们的推测,天池老人的确有着不可思议的灵异能力,他所掌握的能力,和道家修炼‘元神’,佛家修炼各种神通,很有点类似之处。”
  我摊开了手:“不论是道家也好,佛家也好,神仙也好,要能有这种灵异的能力,好像都必须从静练做起,你看我行吗?”
  白素缓缓摇了摇头,忽然笑了起来,她分明是在想像,像我这种好动性格的人,忽然在一个山凹之中,盘腿而坐,打起枯禅来的那种滑稽情形。
  同时,她向陈长青望去,笑得更甚。我和陈长青两人都不禁给她笑得十分尴尬。
  白素停了笑:“不论情形怎样,天池老人既然是这样的一个奇人,应该去见他一下,至少,向他了解一下生命的奥秘,也是好的。”
  我一听,连忙用眼色征询她是不是也一起去。
  一切烦恼起自欲念
  白素想了一会,通常,对她自己是不是要参加一件事,她的决定来得极快,绝不会超过三秒钟。可是如今这件事,实在太怪异莫名,是任何人都想知道答案的一件事,所以连白素也想了两三分钟。
  然后,她才道:“我不去了,实实在在,我觉得一个人,生老病死,接受自然的安排最好,刻意去追求什么,别说追不到,就算追到了,也未必是好事。”
  陈长青大声抗议:“像天池老人掌握的异能,当然也是自然力量的一种。”
  白素莞尔地笑着:“如果有机会,普通人也可以掌握这种异能的话,让你们先学会了,再来教我,也是一样。”
  陈长青道:“可能要很长的时间,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白素摇头:“其实我比你们更不适合,十年,叫我花十年时间静坐在一个山洞中,那我早说自己把自己折磨死了,还说什么别的。”
  陈长青“哼”地一声:“谁都知道,你曾等卫斯理回来,在尼泊尔那座小庙旁,足足等了六年。”
  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不由自主,互相握住了对方的手,白素叹了一声:“那不同的,在那六年之中,我一直在想他。难道我能一面静坐,一面想念自己的丈夫吗?”
  陈长青无话可说,伸手抓着头。
  我笑着:“这种异能,自然不是一学说会的,抱着想理解它内容的心情,去见见那位天池老人,不会有什么损失的。至今为止,我们对天池老人的异能,还只是设想,未曾得到证实,如果能和老人真正的能力印证一下,自然可以有进一步了解。”
  陈长青苦着脸:“你比我豁达,我是……实在非常渴望自己能掌握这样的能力,生死由心,有一把钥匙,可以打开生死的锁,从此趋向永生。”
  他说着,又因为兴奋而变得脸红,我拍了拍他的肩头:“要是到了那鲁岛,天池老人不在……”
  陈长青忙道:“我等。”
《生死锁》